“唉,雪家主和古家主都是一代豪傑,天縱之資,可惜二者都生在一個時代,一山不容二虎啊!”月海長老感慨萬千,隨後目光又投向了遠處正奔向地上那個深坑的古鎮,說道,“這是要趕盡殺絕,不給雪家任何一點機會。”
“哈哈,不這麼做的話,那古家主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對了,我現在很好奇,到底戲子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殺得人究竟是誰?我聽人說,那些人都是長安出來的,不知他們的身份……”月海長老有些疑惑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感興趣。我如今隻想當個安安靜靜的看客,什麼都不想管,每日有吃有喝就行了。”
高丘臉上掛著憨厚老實的笑容,月海長老沉吟片刻後,又望向了戲子四人撐起的屏障,此刻屏障裏麵已經是煙塵彌漫,根本看不清裏麵發生了什麼。
隻是隱約間能夠聽到裏麵傳出斷斷續續的琴聲和豬叫聲。
“薑嗎……”月海長老喃喃自語道,目光變得深邃。
…………
無數根弩箭仿佛無窮無盡的冰鳳凰從各個方向衝著那戲子弄出來的屏障撞去,而當弩箭與屏障碰撞之時,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顆石子一般,打出了一片又一片的漣漪,可卻怎麼也無法徹底打破屏障。
一輪……
兩輪……
三輪……
不一會兒,冰山軍的三輪弩箭已經全部射完,屏障的周圍堆滿了掉落的弩箭,然而屏障似乎依舊沒有破開,反倒是裏麵的煙塵越來越濃厚。
這一幕可讓圍觀的群眾皆是一陣疑惑。
“為何冰山軍三輪弩箭都沒能轟開這幾個重犯布下的屏障啊?不是說冰山軍箭之所向,無往不利嗎?”
“什麼時候冰山軍變得這般弱了啊?三輪弩箭都滅不掉幾個賊子!”
…………
群眾們大多對於冰山軍都是持著懷疑和失望的態度,然而某些明白人的眼神卻都是變得深邃起來。
“我記得冰山軍的冰鳳棲居不是能夠讓所有士兵都一同合力,凝聚出一隻百丈大小的冰鳳,威力足以在瞬間毀滅一整座城市嗎?”
“冰山隻是不敢輕舉妄動罷了!若是真這般出手,恐怕屏障裏麵的所有人都活不下來!”
…………
再看古鎮這邊。
古鎮飛身來到深坑旁邊,隨後謹慎地朝著深坑裏麵探身望去。
隻見雪滿地那副破破爛爛的身體正躺在深坑底部,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氣息。
然而古鎮仔細觀察後,發現雪滿地的胸口還能看到細微的起伏。
“這都沒有死?他是怎麼在這般爆炸下存活下來的?”古鎮心中一陣思索,隨後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包裹著濃厚內力朝著雪滿地的身體丟去。
噗嗤。
雪滿地的胸口瞬間被這一塊石子打出一個深可見骨的洞,然而雪滿地卻依舊毫無反應,除了身體受到疼痛刺激,抽搐了幾下,甚至連眼皮都沒掀動。
“唔……看起來似乎他已經失去了意識了,若是能生擒他,然後逼著他立下主仆契約,或者用丹藥控製他,那麼我古家又將多一份強大戰力!”
想到這裏,古鎮不禁放下了要動殺手的念頭,轉而緩緩走近了雪滿地的身體。
七步……
六步……
三步。
當古鎮距離雪滿地一動不動的身體隻剩三步之時,古鎮忽然停了下來,笑了笑說道,“別裝了,雪家主!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
古鎮的臉上露出自信從容的神態,仿佛雪滿地真得還活著。
然而回應古鎮的,隻有雪滿地依舊毫無反應的身體。
“既然雪家主還要死撐,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古鎮冷哼一聲,一步上前就是一記重掌轟向了雪滿地的麵門,若是這一掌轟下,恐怕雪滿地的腦袋就會像一個大西瓜一樣爆炸開來。
然而饒是如此,雪滿地依舊一動不動,仿佛真得死了一般。
這一掌掀動起無數勁風,掌還未至,勁風已經在雪滿地本就破爛的臉上又刮出無數道血口子,哪怕是一些已經結痂的傷口都被又撕裂開來。
嗡
古鎮的這一掌終究還是沒有落下,在離雪滿地的臉龐還有一指距離之時停了下來。
“唔……看起來是真得失去意識了。”
這一番試探之後,哪怕是謹慎的古鎮也打消了心頭的疑慮,當即蹲在了雪滿地的身邊,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了兩顆黑色的丹藥。
丹藥之上漂浮著一圈淡淡的黑氣,似乎是某種劇毒無比的丹藥。
而此時,無數雪家人湧到了城門口,帶頭的是雪滿天以及幾位長老。
然而哪怕是雪家公子以及長老都來到了,冰山軍士兵依舊強硬地將他們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