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學承認自己聖母了,上官皓的提議確實挺有誘惑力,讓自己沒下去手揍他一頓。
不過他們父子皆是心狠手辣之人,與其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自己倒是有自保之力,可是身邊的人一不小心就會遭殃。
這次竹伶二人被擄去已經給王哲學上了一課,這裏可不比家鄉安逸,大多數都是向死而生,絕不是苟且之人。
念及至此王哲學也沒再激他,說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就讓他走了,上官皓得到了那兩個護丹人的消息後也沒多留。
“臭石頭,你怎麼不答應他啊。”鏡子顯然對王哲學的決定有些不滿。
“答應屁。”王哲學沒好氣地說:“祝寒的店就開在流風城,上官家在流風城勢大,出了問題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咱們,我能跑,她們咋辦?”
鏡子坐在王哲學肩頭癟癟嘴,“帶她一起走不就好了嘛...”
“人家不同意呢?哪像你,每天就知道玩!”
鏡子聽後委屈巴巴地抱怨起來:“我在你家呆了十幾年,天天都在聽你嘮叨,陪你這麼久現在多玩玩怎麼了嘛...小氣!”
王哲學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實在不忍心拒絕,“離開尉遲國可以,但是不能給別人添麻煩,脖子那事已經夠糟心了...”
鏡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就拜托你想想辦法咯~”
...
流風城,城主府內。
“慕容澤,這可和你說好的不一樣。”
祝寒眼神冰冷地看著慕容澤,言語中絲毫沒有對城主的恭敬之意。
慕容澤一攏黑衣,玄紋雲袖,端坐在桌案後麵無表情地翻看著手中卷宗。
“那日之事並非我授意。”
祝寒沒接話,等待著下文。
慕容澤將手中卷宗攤在她麵前,“自己看看吧。”
祝寒皺著眉頭翻看著卷宗,眼中驚訝之色漸濃。
其上密密麻麻寫滿了這些年運送哭笑丸所需靈草之人遇害的記錄,大多數竟都與上官皓有關!
“這次多虧那王哲學,我才能順藤摸瓜牽出他背後隱藏的妖族。”
慕容澤從袖中拿出一方小鼎,“天橋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會開啟,早做準備吧。”
祝寒看著他手中的小鼎麵露糾結之色,始終沒伸手去接。
“怎麼,後悔了?”
慕容澤臉上依舊古井無波,但語氣卻帶著一絲不耐。
“我爹可有消息?”
“沒有。”
祝寒聽到回答後轉身就走。
“不過今年天橋結束後你可自行去尋。”
聽到這句話她頓時停下了腳步,猶豫片刻轉身接過了小鼎。
“希望你說話算數。”
祝寒走後慕容澤便喚來了內衛。
“交代下去,此次運送依然由上官皓全權負責。”
“是。”
內衛正要退下,慕容澤卻叫住了他。
“告訴他,讓百草館內的半妖參與運送。”
...
“公子要出境?”
王哲學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問問本地人比較好,眼看竹伶傷好的差不多,就和她商量了起來。
“也不是非要出。”王哲學撓撓腦袋,“就是感覺這兒氣氛太壓抑,到處打打殺殺的不太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