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對於五姓的人並沒有什麼偏見,對他們的看法也本著公正的原則來看待。
世家大族並不能說都是壞的,它既然存在,那麼就必然有其合理之處。
比如當經濟的建設其實離不開他們,小門閥是支持不起大宗的商貿的,像跨國貿易,小門閥根本沒有那樣的財力人力,而且稍微遇到點風浪就會有傾覆的危險。
但是大族就不一樣,他們有朝中為官的族人,有大量的田地作為基礎,可以承擔較大的風險,所以說,推動經濟發展的主力離不開他們。
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文化的傳承,古代讀書是一件很燒錢的事情,不是什麼人家裏都能讀的起書的,但是世家大族有這樣的財力和資源,能供族內的子弟不斷精進學問,而且還能提供大量的機會供這些子弟曆練自身,增加見識。
寒門子弟的見識與大族中走出來的人相比還是會有明顯的差距,而且寒門也並非就真的是平頭百姓,平台百姓可沒能力供孩子讀書,所謂的寒門,至少你得有個門才配叫寒門,說的正是那些小康之家罷了。
回想起來,大詩人李白就是個富二代,王勃也是出自太原王氏,這些就是見識,並不能指望一個農夫得兒子讀書十年後也能做得出像李白那樣得詩來,若是王勃不是出自王家,或許他隻是個普通人,有人曾經說過,你之所以是你,是因為周遭得環境讓你變成了你。
大族之中對於子弟的教育是很嚴苛的,所謂的二世祖,紈絝子弟,或許有,但是不會很多,更多的是一群有教養、有涵養的人。
李桓並不打算跟五姓得人死磕,大家互惠互利才是長久的處置之道。
所以當聽聞王家的人來見自己之後李桓並沒有顯得很厭煩,而是打算見一見,看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再決定自己的態度。
“武王殿下有些不厚道了,雖說王著有錯,但武王殿下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把人殺了,有些說不過去。”
李桓麵前的年輕人便是王家家主的嫡長子王若安,二十多歲的年紀,一身儒裝加身,看起來儒雅隨和。
“膽敢大法國難財,還沾了這麼多人命官司,這樣的人有一個本公子殺一個。”
李桓說話的語氣很溫和,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
“那王著雖不是個東西,但畢竟是王家的子弟,殿下要動他總要給王家一個說法才是。”
“那麼王家這次讓你過來所謂何事?總不至於真是為了區區旁支的子弟竟勞駕一個家主嫡長子前來興師問罪吧?”
王若安輕聲笑了笑,“殿下,興師問罪可不敢,但總要給個說法吧?”
“說法?那麼王家希望要個什麼說法呢?直接擺開了說吧,打啞謎挺累人的。”
李桓抿了抿手中的茶。
王若安始終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說道:“既然殿下喜歡開門見山,那我就不囉嗦了,王家希望能與殿下合作一番,例如最近紅火的煤炭,還有正準備生產的羊毛衣等商品,王家都希望能與殿下多多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