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3)

那個被揍的同事因為沒有跟著笑,又被揍了一頓。“你慢半拍啊?”

一陣陣悲慘的“鬼哭狼嚎”聲,從編劇部裏傳出來。導致那些經過編劇部的同事們,紛紛好奇地伸頭朝裏注目。

大家推舉出一個代表,前往董事長辦公室開始進行說服工作。

秘書正要關上門時,一群人闖門而入,這陣勢,將秘書和歐泰煦弄得愣住了好幾秒。

代表金銘禮貌性地開口:“董事長,恭喜恭喜!”他身後的其他同事也統一行動,紛紛附和著說:“恭喜恭喜!”

這一陣熱情的恭喜,讓歐泰煦很是莫名其妙,便問:“有何可喜的?說來聽聽。”

金銘“咳嗽”幾聲,清清嗓子,然後才道來:“當然是恭喜董事長主演的《俊魅天下》熱播啊!不管是網絡點播率,還是收視,都是連續幾周來的第一。難道,這不值得恭喜嗎?”

歐泰煦淡淡一笑,算是默認。

金銘輕揉嗓子,接著說:“聽說,今日下午兩點,有《俊魅天下》的慶功會,我們編劇部的同事們,非常想和董事長一起去‘見識見識’一下,不知,董事長可願意給我們這個莫大的榮幸?”

歐泰煦將他們一幹人看了過遍,然後才說:“這個莫大的榮幸,我當然要給你們了。隻是,我會讓我的秘書帶領你們去,我有很重要的事忙,不便陪同你們啦。好好去‘見識見識’吧!”

金銘身後的同事開始有些騷動了,一個個地推攮著金銘的脊背,意思是讓他趕緊想辦法,將局勢扭轉過來。

金銘領悟地在腦中不斷地想著該說的話:“謝謝董事長給我們這個榮幸。隻不過,秘書始終代表不了您呀。隻有您,帶領我們前去,我們才會感覺,這個榮幸有多大?所有,我們編劇部全體同事懇求董事長答應我們,帶領我們一同前去。望董事長成全!”

身後的同事一個看一個,然後笑著附和道:“望董事長成全!”

看著這盛情難卻的場麵,歐泰煦稍有為難,然後,腦中閃過醫院中那一幕,他便立馬冷酷起來,說:“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跟著秘書去參加慶功會;二,留在公司裏寫劇本。你們選吧!”

大家失落地互遞眼色,然後隻好說道:“我們選第一個。謝謝董事長!”

“很好!你們要的,我已經給了。如果沒有事的話,便下去吧!”歐泰煦拿起一份文件,假裝閱覽起來。

編劇部的同事們隻好耷拉著腦袋,默默退出辦公室,沒精打采地回到編劇部,自然是沒有心思工作的,一個個的托著下巴,眉頭扭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過了好久,編劇部才傳來幾聲:“完了,全完了。”

歐泰煦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心中總是在猶豫,要不要去?矛盾了好久,才說服自己,不去罷,不要見到她,心才不會很痛!不去罷!

但是,自從慶功會的現場直播開始起,他便丟下一切的工作,坐在皮椅裏,支著腦袋,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三台電視。不管誰出場,他都不期待;他一直在期待著她出場,可是,看了很久,她都沒有出現,不禁讓他的心莫名地提了起來。

自從許文傑將郝彩依交給他的設計師和化妝師後,他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一直假裝微笑的郝彩依,在著名的化妝師和設計師的幫助下,更加傾國傾城了。

一襲墜地淡紫色露肩長裙,腰間配有淡青色蝴蝶結,白皙的脖子上,是閃閃發光的“最愛”項鏈,美麗的耳朵上,是紅紫色的蝴蝶玉耳墜,就好像一對活著的蝴蝶在她小巧的耳朵上撲閃撲閃的,煞是迷人。漂亮的臉蛋上,略施腮紅,讓人看起來,燦若桃花;海藻般的頭發,披散在肩上,嫵媚極了。

當她出現在紅毯那一端時,好多相機一齊閃光,她始終保持著自然的微笑,即便心中很苦。她自然地對紅毯兩邊的記者粉絲們招手問好,點頭微笑。引得那些粉絲們幾近瘋狂,尖叫聲頻頻震動著耳膜。

唯一的缺憾便是,她沒有男伴,她是一個人走紅毯。可是,她告訴自己,這真的沒有什麼,這不長不短的紅毯,她可以一個人走完的。

當她走到一半的時候,穿著帥氣的鶴靖向她走來,微笑著挽起她的手,配合著她,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氣氛瞬間推到很高。他們倆的搭配,不禁讓人們眼前為之一亮,不管是心中,還是腦中,隻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那就是“太相配”了。

郝彩依一邊對粉絲們微笑打招呼,一邊小聲地對鶴靖說:“靖哥哥,謝謝你!”

鶴靖輕聲回答:“當公主遇到困難的時候,拯救公主,便是王子義不容辭的責任。於我,何必言謝?”

郝彩依不知該說什麼,她真的很感激他,要不是他及時的出現,她定會出醜的。所以,她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算作是報答。

這個笑容,迷住了身旁的鶴靖,迷住了上千的粉絲,更是迷住了在電視前關注著她,期待著她的歐泰煦。依,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笑?

紅毯走完了,她坐到她的位置上,他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大家突然安靜下來,聆聽著導演的發言:“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俊魅天下》的導演,《俊魅天下》拍攝曆時半年之久,在給位很棒的演員的配合下以及工作人員的輔助下,終於讓它呈現在觀眾麵前。據它播出這段時間的統計來看,它的反響實屬不錯。觀眾的支持,便是給我們最好的禮物。在這裏,我要感謝恒泰影視,感謝各位演員,感謝劇組的每一位工作人員,感謝我的家人,還有感謝觀看《俊魅天下》的每一位觀眾。謝謝你們!”

他的話音剛落,台上和場下瞬間掌聲雷動。

待一切都平息了後,導演和給位演員都舉起酒杯,對著台下的來賓,大聲說道:“為《俊魅天下》的熱播,共同舉杯!”剛說完,便帶頭將酒杯中的酒喝下。

第一百五十七章 慶功會(4)

接下來,便是采訪時間。

鶴靖看著郝彩依向她走去,哪知在半路,便被柏菡紫攔下。“你不能去,她現在可是暴風雨的中心,你會受到牽連的。”

鶴靖將柏菡紫推開,說:“我不管她是什麼的中心,我隻想將她留在我的視線範圍內,讓我能夠保護她。哪怕,我也被卷進去了,我也無怨無悔。你不要管我。”

柏菡紫再次擋住他的道,拉住他,說:“你是我的搖錢樹,我就得管你。你見過,哪一人會看著她的搖錢樹被別人摧毀而坐視不管的。不管如何,我就是不讓你靠近她。如果你非得飛到她身邊,保護你的公主的話,那麼就從我的身子踏過去吧!”

鶴靖瞪著她,說:“你不要胡鬧了好不好?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什麼都可以被你安排,唯獨關於她的事,你不能阻攔。我也一定不會聽你的。”說完,將她扯到一邊,就要朝前走去。

哪知,就算沒有柏菡紫的阻攔,也會冒出幾個記者將他團團圍住,向他問東問西,就那麼幾步路,想要走到她麵前,竟這般困難。

那些嗅覺靈敏的記者們,隻要逮著郝彩依單獨一人時,便像惹人厭的蒼蠅似的,圍住她,對她各種刁難。

“彩依小姐,為何歐泰煦先生沒有陪你一起來?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原因是許文傑先生嗎?”

“彩依小姐,關於報紙上的那段緋聞,你怎麼認為?”

“你和許文傑先生,在病房中同床共枕屬實嗎?”

“彩依小姐,你脖子上那條‘最愛’項鏈是許文傑先生送的,還是歐泰煦先生送的?”

“彩依小姐……”

這些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讓郝彩依反應不過來,嚇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一會搖頭,一會搖手的。

當歐泰煦看到這一幕時,他再也按捺不住了。起身拿上外套,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馬上給我備車,我要去慶功會現場。”

助理接到電話,一邊去備車,一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編劇部的同事們,他們聽了這個消息,大家幾乎高興得要跳起來。“耶耶耶!勝利了!勝利了!”相互擁抱擊掌。

被那一大群記者“圍攻炮轟”的郝彩依,嚇得小臉蒼白,隻怕要找個洞藏起來,躲避這群可怕的記者。她迷茫不知所措地對著話筒,努力地微笑著麵對他們。

孤助無援的她,在心中呼救著:“煦,煦,快來救我,快來救我。我怕,我好害怕!你快回到我身邊吧!我好害怕!煦,煦,煦!”

她沒能將歐泰煦呼喚來,倒是將許文傑呼喚來。許文傑好似空降一般,突然出現在她身邊,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牽住她有些冰涼的雙手,將自己掌心的溫暖傳給她。

有一秒,她將他看成了歐泰煦,當她要笑著喊出:“煦!”時,便看清楚了,他不是煦,他是許先生。他不是受傷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在醫院嗎?怎麼會出現在我身邊?他,是來救我的嗎?他,怎麼知道我有難呢?好奇怪,真的好奇怪!他,怎麼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幫我解圍?

郝彩依就這樣呆呆地盯著許文傑的側臉看,她好想從他的微笑自若的表情裏找到她要的答案。

許文傑感受到她巡視的目光,對上她的眼睛,笑著說:“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郝彩依微笑著對他搖頭,說:“沒,沒有!”然後,將目光轉到那些記者身上。

“許文傑先生,你和彩依小姐的關係真是好,看來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了。那麼請問,你們倆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記者問。

“我和彩依,已經認識很久了,至於具體時間,我自然清楚,隻是,我認為,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沒有必要說出來。”許文傑對著話筒,鎮定自若地回答。

“為何剛才,你沒有和彩依小姐一同出現?”

“我對剛才的是感到抱歉。我之所以沒有和她一起來,隻因為我身上有傷,不允許。所以,彩依,對不起,請原諒我,好嗎?”他將目光從記者們身上轉到郝彩依身上。

郝彩依怔怔地看著他良久,才說:“你的傷還沒有好,你可以不來的。你,還疼不疼?”

許文傑趁機抓住她的手,按向胸口,說:“不疼,因為有你!”他深情看著她,她有些疑惑地凝視他。

記者們看到這樣的情景,心裏邊高興得不得了。窮追猛打地繼續問。

“這樣看來,彩依小姐和歐泰煦先生那段感情是假的了?若是不假,那麼請問,誰是第三者?”

這樣犀利的問題,郝彩依很想說明真相,哪知,許文傑對他很有深意地微笑,告訴她,別擔心,我來處理。郝彩依選擇相信他。

許文傑笑著答道:“真,或是假,都是我們三人之間的事,我們有權利保持沉默。”

“我明白了。那麼請兩位親吻一下,來證明你們的愛情。”這個記者大膽地提出。

旁邊的記者紛紛附和:“親吻,親吻,親吻!”

這樣的場麵,讓郝彩依不知所措,好像有上萬支箭朝著她飛來,她好像藏起來。

許文傑依舊保持那抹微笑,在記者們的“逼迫”下,她一把攬過郝彩依,低著頭覆在她耳邊輕聲說:“彩依,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咱們隻是做做戲,翩翩他們。你也知道,輿論之嘴,很難對付的。”

郝彩依別無選擇,任他擁抱著,準備迎接著他的吻。

就在許文傑覆上她的櫻唇時,他眼角餘光撇到從台下飛來一個塑料瓶,直直飛向郝彩依的頭。在情急之下,他緊緊摟住她,用自己的背保護她免受瓶子的攻擊,那個瓶子正好砸到他的背,讓他不禁哼了一聲,身子有些下滑。

郝彩依感覺到他的變化,抬起頭看向他,瞥見他額上細密的汗珠,關心地問:“許先生,你怎麼了?”

許文傑緊緊擁抱著她,說:“沒,沒事!別擔心,你沒事就好!”

他話音剛落,目瞪口呆的記者們紛紛將目光投到瓶子飛來的地方。

那裏,有一群憤憤不平的人。他們指著台上的郝彩依大罵道:“郝彩依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昨天喜歡歐泰煦,今天又投入許文傑的懷抱,像這樣惡心的女人,大家千萬別被她騙了。她盡管美若天仙,但是,她有一顆肮髒惡心的心。像這樣的女人,像這樣演員,咱們為何要喜歡她,為何要看她演的電視?”

話音剛落,瓶子,雞蛋,紙團,齊齊飛向郝彩依的位置。都一一被許文傑用背擋下了。

一會,另外一個方向,又出現混亂了。他們的目標不是郝彩依,而是剛才攻擊郝彩依的那幫人。他們也是將手中的瓶子,雞蛋,西紅柿,紙團,凡是能扔的東西都又狠又準地砸到那幫欺負郝彩依的人身上。瞬間,那幫人的目標由郝彩依改變為恒泰編劇部的同事們。不禁互扔東西砸對方,還開口大罵:“你說我們家小依依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們總的拿出證據來吧?你們說,看到她昨天喜歡歐泰煦,今天改投許文傑的懷抱,那隻能說明,我們家小依依很棒,天下所有的好男人都喜歡她。你們是嫉妒她,才出口辱她吧?”

正當那邊要開口回過來時,保全匆匆趕到,將那幫隻是手中舉著瓶子和雞蛋,還沒有機會罵出口的人前部押走了。編劇部那夥同事,看到這樣的結果,開心得不得了。

他們很奇怪,為什麼,他們也鬧事了,卻沒有保全趕他們走?正當他們趕到疑惑時,他們便看到站在身後的不知何時來的歐泰煦。看到他,一切都明白了。他,才是娛樂圈的主,隻要一句話,什麼都可以相安無事。

當他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台上時,他們便暗暗叫不好,因為,此時,小依依和許文傑,大庭廣眾下擁抱著。原本打算,說服董事長來慶功會,幫他們兩人和好的,怎知,董事長倒是出現在慶功會了,可是,不該出現的那一幕出現了,沒有料想到的局麵出現了。現下,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了。他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完了,這才是真正地完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愛,勢不可擋(1)

慶功會在混亂中結束。編劇部那幫同事灰溜溜地逃回公司。

郝彩依扶著許文傑才沒有走幾步,他便體力不支,身子滑落在地。額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嘴中是含混不清的低歎聲。

郝彩依輕輕掀開他的外衣,便看到脊背上是醒目的紅。傷口流出的血珠,將衣服都浸濕了。她嚇得臉色慘白,手忙腳亂地架起他,打算送他回醫院。“許先生,你怎麼樣了?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你千萬不能有事啊!我不準你有事,我不準!你聽到沒,快給我好起來,我不準!”

還沒有走幾步,嬌小的她,不堪重負地跌倒在地,她顧不上自己擦破的膝蓋,爬到他身邊,伸手探上他的額頭,很燙,他發高燒了。怎麼辦?怎麼辦?越是著急,越是慌亂。腦袋裏空白一片,什麼法子都沒有了。

“你怎麼這麼傻?自己都病成這樣了,還要來這幫我解圍;自己明明傷勢還沒好,還要幫我擋瓶子和雞蛋;自己明明堅持不了多久,為了我,還要忍痛堅持到最後。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為什麼要讓我欠你人情?你為什麼要讓我內疚?為什麼要讓我哭?為什麼要讓我難過?”

她的淚,一滴一滴淌在他的臉上。

感受到她眼淚的溫度,他努力地睜開眼睛。她將他扶了坐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裏。

他迷糊地看著她,說:“這一大堆的為什麼,隻因為三個字,我,愛,你!”

當她震住那一會,他尋上她的唇,輕輕地吸著,啃咬著,不依不舍地纏綿著。

她被他吻得懵了,腦袋完全短路,不知道此時生在何方,此時在幹什麼?隻是睜大眼睛看著他的俊臉近在咫尺。

尋她而來的歐泰煦,就這樣石化在原地。他吻了她,她沒有反抗。真的好諷刺啊,在電視上看到她被記者圍堵,萬般為難,他不要命地跑到慶功會現場,隻為解救她,怎知,讓他看到的是,她和他,擁抱著,他為了保護她,用自己的脊背幫她擋去那些砸向她的瓶子和雞蛋,那一刻,他隻能遠遠地站著看著他們,不知該怎麼辦?現在,他到處尋她,最終卻在這樣的場合看到她,她被他吻著。心,真的好痛,痛得快不能呼吸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是自己一廂情願了。就算沒有我,她的身邊,也會冒出成千上萬個王子來拯救她的。歐泰煦,你為何要擔心她呢?她不是好得很嗎?人家此時在和她的王子親熱,你又何必站在這打擾他們呢?走吧,走吧,走吧!

他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待這個纏綿的吻在不舍中結束後,許文傑便昏倒在她懷裏。

正當她不知所措地呼喊著他的名字時,一輛轎車停在了她身邊。

車上下來的是端木英子和她的司機。

端木英子將郝彩依推開,和她的司機將許文傑扶上轎車。

然後,端木英子走向剛站起來的郝彩依,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是一個耳光。血,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臉頰也紅腫了起來,臉上火辣辣的痛,讓她不禁皺起來眉頭,就算很痛,她也不會低歎出聲的,在她麵前,她絕不會軟弱的。

在端木英子瞪向她時,她也伸手給了她一耳光,說:“不要以為我好欺負,這一耳光,是還你剛才給我的一耳光。”說完,揚起手,還要在甩一耳光。

揚起的手被她的司機拉住,司機凶惡地將郝彩依推開,差點導致她摔倒。

她努力站穩,瞪著他們說:“你們會後悔的!”

端木英子覺得有這麼強悍的司機在場,她定不會怕郝彩依的,大笑著指著郝彩依說:“我看,後悔的是你,才對吧!你這個人,傑若不是為了你,他怎麼會傷成這樣?你到底要害他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要害他。今天這些情況,他忍痛解救我,我很感動,也很感激。但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隻希望,他的傷趕緊好,這樣的話,我就不會愧疚了。僅此而已!”

“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若不是你纏著他,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而不是在醫院好好躺著?”

“隨你怎麼說。現在,人已經交給你們了,就沒有我的事了,如果,你希望他能好好活著的話,提醒你一下,你還是趕緊送他去醫院吧!要是晚了,我頂多愧疚一下,而你,怕是要沒人要了。這個提醒,你愛聽則聽,不愛聽便可不聽。再見!”說完,笑著轉身走了。

端木英子一會看看躺在車上的許文傑,一會看看走遠的郝彩依,氣急敗壞地直跺腳。最終,也隻能氣憤地上車走人。

郝彩依獨自一人,吹著夜風,還沒有走幾步,便停下了腳步,淚光盈盈地看著向她走來的人。

“痛不痛?”歐泰煦心痛地看著她嘴角的血漬,朝她走去。本來,在看到她和許文傑親熱那一幕,他的心低落到了極點,也對她失望到了極點。打算假裝什麼都沒看到一般,自己走人。可是,從車庫中將車泊出來時,便看到剛才她和端木英子之間對峙的那一幕。心,還是沒法假裝不在乎她,在遠處將車停下,靜靜地觀看著,直到現在才出現在她麵前。他,終究是放不開她的。

郝彩依見他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唇角,微笑著伸手摸了摸,才發覺自己流血了。“痛的不是嘴角,而是,這裏。”她一手按著自己的心口,對他說。

歐泰煦無法再鎮靜,無法再站在那,隻是看著她,無法再去理會兩人之間存在的矛盾,無法顧及其他,像她奔跑過去,一把將她摟進懷中,緊緊地擁抱著。

“我知道,我都知道。那麼,這樣,你的那裏,還痛不痛?”他將頭靠在她肩頭上,鼻尖是無法釋懷地幽香,她的味道。

“它,在痛,好痛!煦,你為何不理我?為何不要我?為何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不在我的身邊?為何聽不到我對你的呼喚?為何要誤會我?為何不給我打電話?為何沒有想我?為何不來找我?”她在他懷中,放聲大哭著。就好像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終於在一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