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端木英子就要繼續呼喊時,郝彩依製止道:“我來吧!”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移動到病床旁。
端木英子揚起頭,生氣地瞪著她,說:“你不要靠近他,他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要對他幹什麼?你走,你走得遠遠的,最好不要讓我們看到。”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她推開,不讓她挨近許文傑。
被突然推了一把,郝彩依重心不穩,差點跌倒,幸虧被歐泰煦扶住。“依,我們走,離開這。”一邊說著,一邊牽起她,就要往外走。
郝彩依突然甩開他的手,對他說:“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離開這,我要留下來,我要留下來,我要看著他好起來。”說完,然後不顧端木英子的放抗和厭惡,衝到床邊,扶著床沿,湊近他。
端木英子正要將她拉開,柳雯素開口了:“罷了,讓她來吧!”
聽到柳雯素的話,端木英子隻好收斂脾氣,乖乖地站在一邊看著。
當郝彩依甩開他的手那一刻,歐泰煦整顆心猶如萬箭穿心般痛,痛得無法呼吸,這是第一次,她為了別的男人,甩開他。
郝彩依看著許文傑蒼白的臉色,輕輕地呼喊著:“許先生,許先生,如果,你不想讓彩依愧疚死,難受死,那麼,求你,快醒來吧,好不好?”
“許先生,求你醒來吧,你的媽媽在擔心你,你的愛人在擔心你,如果,你不想讓我們擔心你,你就快醒來吧,好不好?”
“許先生,你不是要每天都給我送百合花嗎?這是你答應我,你可不能賴賬,你若是不快點醒來,實現你對我的承諾,我就要生氣了,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如果,你馬上醒來,我就不會生氣,你聽到沒?”
一遍遍地呼喊,淚水一顆顆地滾落在他的臉上。
正當大家都要失望時,許文傑的手輕輕動了幾下,接著便看到他睜開沉重的眼皮,到處看了一下,然後定格在流淚的郝彩依身上,目光瞬間柔和了好幾分。
“彩依,彩依,你為什麼要哭?別哭,別哭。”他一邊虛弱地對她說著,一邊使勁全身力氣想要伸手幫她擦掉眼淚。
郝彩依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費力揚起來的手,激動地握住他的手,拉至自己的臉龐,輕輕摩挲著,笑著對他說:“你聽到我的呼喚了,是不是?你真的醒了,是不是?”
許文傑溫柔地凝視著她,然後輕輕地對她點了幾下頭,說:“我聽到了,我都聽到了。”
看到這樣一幕,歐泰煦感覺自己一下子就變成了透明人,感覺自己好多餘,在這裏,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誰都沒有打招呼,悄悄的來,悄悄地走,不留任何痕跡。
醫生再次幫他檢查了一遍,然後笑著對柳雯素說:“夫人,您不要再擔心了,許先生沒事了,隻要休養幾日,便可痊愈。請夫人放心。”說完,然後便走了。
柳雯素看著蘇醒過來的許文傑,緊張的心才稍微放鬆下來,笑著將眼淚抹幹,然後坐到床邊,緊緊握住他的手,說:“文傑,你需要多休息。醒來就好,醒來就好,你還媽媽擔心死了。如果你有個好和歹,我也不活了。”說著說著,又留起淚來。
許文傑伸手幫她擦去眼淚,笑著說:“媽媽,您別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別哭,看到您哭,我會很愧疚的。”
聽到他的話,柳雯素隻能努力扯出微笑。
端木英子一把將床邊的郝彩依扯過來,然後自己趴在郝彩依剛才趴的位置處,笑著對許文傑說:“傑,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看到你醒了,我真的好開心哦!”說著,就要去握住他的手。
許文傑一直厭惡她,尤其是剛才她那樣粗魯地對待郝彩依的時候,他特別恨她。見她的手和身子就要依附過來,趕忙將手移開,身子挪了些,將目光移到郝彩依身上。
他溫柔地對她笑著,她回予他燦爛笑容。
端木英子看著他們兩人,心中嫉妒得要命,對郝彩依便也恨之入骨。為何?這是為何?他受傷了,我沒有比她少擔心他;於感情,我也沒有比她少愛他。為何,他這般深情款款地對她,而每一次麵對自己,都好像麵對仇人似的。我,到底哪一點輸給她了?
正在她晃神之時,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將他們個看了一眼,然後對他們說:“你們這裏,人太多了。隻需要留一個人在這照顧就可以了,你們決定一下,誰留下來照顧病人,決定好了後,其他人就離開吧,不要吵著病人休息。”
護士的話音剛落,三人便異口同聲地答道:“我留下吧!”然後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爭起來:“我要留下!”
護士看著她們吵鬧著,拍了幾下手掌,示意她們安靜下來。三人瞬間鴉雀無聲。
“許先生,你來決定由誰照顧你吧。”護士將目光轉向許文傑。
許文傑先是看向柳雯素,說:“媽媽,您回去休息吧!您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不適合待在這裏,您也不想我擔心您吧?我已經沒事了,您千萬不要摘擔心了。明天,再過來看我就好。”然後,他的目光轉向端木英子,說:“英子,我母親,就擺脫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顧她,好好替我安慰她。拜托了。”
端木英子看著他真誠的神情,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同意了。跟他說了“再見”之後,便扶著柳雯素走了。
郝彩依將病房輕輕合上,還未轉身,便聽到許文傑說:“彩依,你也回去吧,害你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你無需愧疚,也無需難受了。幫你去撿項鏈,是我心甘情願的。如今,受這麼重的傷,我誰都不願。隻要你沒事,我再傷得重一些,我也無怨無悔。如果,你不想讓我擔心的話,就聽我的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養好了精神,才好去參加臨近的慶功會,不是嗎?”
郝彩依跑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拚命地搖著頭,說:“不,我不!我要留下來,不管你怎麼趕我,我都要留下來。我答應過你,我一定要看著你好起來才行。你休想將我趕走。”
“可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她便說道:“沒有什麼可是,照顧你,是我應該必須做的。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如果你要趕我走,那不就讓我愧疚死,難過死嗎?所以,你不要趕我,我要留下來。”
“好吧!我不趕你了,我讓你留下來。”
得到他的同意,她燦爛地微笑著。看到她純真的笑容,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她的微笑,就是一盞亮在他心中的燈,隻有她才可以控製它的暗與亮。
正在郝彩依幫他用毛巾擦著手時,夏小穎推門進來。看到許文傑溫柔地看著低頭幫他擦手的郝彩依,心莫名地揪痛著。聽到他受傷了,整顆心就好像被什麼人緊緊地捏在手裏,痛得無法呼吸,丟下工作,不要命地跑來看他,怎知,他很好,真的很好。因為,此時的他,臉上是一抹幸福的微笑,眸光中溫柔密布。
郝彩依起身端起水去倒,正好目光碰上小穎的。她笑著問她:“小穎,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小穎將懷中的花,放到床頭的花瓶中插好,笑著說:“我才剛來一會,看你們忙著,不忍心打擾你們。”
郝彩依放好盆,然後給小穎找了一個凳子。看了小穎和許文傑一眼,說:“你們倆先聊著,我出去一下。”她心中自然明白,小穎和許文傑的關係,她在找理由,給他們騰出空間。
許文傑叫住她,說:“彩依,什麼地方都不要去,小穎隻是來探病而已。”
“是呀!”小穎看了一眼許文傑,然後對郝彩依這樣說了兩個字。
郝彩依笑著看向他們倆,說:“你們別誤會,作為病人的看護人,我總得去向醫生詢問一下情況吧!”
許文傑找不到留下她的理由,隻好說:“那麼,快去快回!”
“嗯!我馬上就回來。那麼,小穎,麻煩你替我照顧一下許先生了!”她的目光從他身上移到她的身上。
“嗯,你去吧!我會替你照顧好他的。”小穎答應道。
“謝謝你!”說完,郝彩依才拉開房門出去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明爭暗鬥(4)
病房在他們身後合上,小穎才開口道:“董事長,你還好吧?還痛不痛?”
許文傑禮貌性地笑著回答她:“我沒事。倒是你,明明通告就很滿,幹嘛還跑來看我呢?你要知道,作為藝人,形象尤其重要。你這樣不管不顧地丟下一切,跑來看我,是會影響你的事業的。這也很容易讓觀眾討厭你,認為你不負責任,這樣對你不好。所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小穎就給攔下來,說:“你知道的,這些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你。我在乎你好不好?我在乎你快不快樂?我在乎你的悲傷,我在乎你的哀愁,我在乎你……”
不等小穎說完,許文傑便趕忙製止她,說:“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小穎,我以為,那天晚上,我已經將話說得夠清楚了;我也以為,你已經聽得很明白了。看來,我弄錯了。我說清楚了,你卻沒有聽明白,那麼好,現在,在這裏,我再說一遍,希望你能夠明白。”
“小穎,從始至終,我都隻把你當作一個異性朋友,隻把你當作妹妹一樣看待,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生出男女之情的,你明白嗎?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這樣繼續下去,對你,對我,都不會有好結果的。你要知道,我的心裏,除了曉瑾和彩依,我誰都容不下了。沒有一個位置可以給你,所以,請你不要再對我好,不要再在乎我。把這些心思都放在一個值得的男人身上吧!而我,絕對不是那個男人!”
聽著聽著,小穎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流過不停。“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喜歡你,所以,我會情不自禁地想要對你好,我會情不自禁地去在乎你。所以,你不能阻止我愛你,不能阻止我對你好,不能阻止我在乎你。你喜歡郝彩依,我沒有意見,我也管不著,因為那是你的事,而我愛你,隻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你這是何苦呢?為一段沒有回報的感情真心付出,你這是何苦呢?”許文傑同情地看向她,試圖說服她放棄。
“董事長,請你允許我一直這樣喜歡你,好不好?”小穎淚光迷離地哀求著他。
許文傑思考再三,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好沉默著。
小穎沒有得到他的肯定,便雙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再次問道:“好不好?”
這一幕,剛好別推門進來的郝彩依撞見,許文傑急忙將手臂縮開,隻剩下夏小穎尷尬地搭在白色被子上。郝彩依根本就不想這個時候進來的,隻是看著手腕上的表,發覺就快到換藥水的時候了,她在門外徘徊猶豫了好久,才硬著頭皮推門進來。
“我,我是來換藥水的。打擾到你們,實在,實在對不起!”她道歉著。
小穎趕忙站起身,尷尬地笑著說:“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彩依,照顧董事長,就麻煩你了。我有空了,再過來看他。好啦,我走了!”說完,輕輕拍了郝彩依肩膀幾下,然後便走了。
郝彩依將房門關上,然後將藥水換好。便坐在床邊陪許文傑聊天。
“我覺得,小穎姑娘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要是誰娶了她,一定會幸福一輩子的。”她故意在他麵前,訴說夏小穎的好,擺明了要給他們倆牽紅線。
“是呀!她是一個好女孩!應該有一個好男人來珍惜。”許文傑說道。
郝彩依故意將他打量一番,笑著說:“這個好男人不就是你嗎!”
許文傑突然抓住她的手,說:“不是我,當然不是我!我心中已經有別人了,但是,不是她。”他看向她的目光非常的溫柔,灼熱。
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再看到他深情的眸光,郝彩依的臉不禁紅了起來。她不想聽到他說出真正的答案,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心中那個她是誰?她怕知道。
她縮回自己的手,說:“可是,小穎隻喜歡你,在她心中,你就是她的最愛。”
許文傑輕輕翻了一個身,盯著她看,說:“我是她心中的最愛,可是,我心中的最愛不是她。兩情若不相悅,強求也徒勞。”
“你聽說過,日久生情嗎?雖然,一開始,是沒有感情,但是,兩個人處久了,就會生出感情來的。你為何不試試呢?我希望,你不要放棄她,好不好?”
許文傑突然輕撫上她的臉,說:“我也希望,你不要放棄我,好不好?”
這樣的話,真真實實地讓郝彩依說不出話來。若是拒絕,怕會影響他的病情,這便是她最不想看到的;若是不拒絕,那麼,自己心裏喜歡的人隻有煦,對他,或是鶴靖,都隻是當作朋友或是大哥哥,絕沒有其他想法。
“回答我,好不好?”他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她,尋找著她的朱唇。
看著他越來越放大的俊臉,郝彩依趕忙偏開頭,說:“你好好養病,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再談論,好不好?”
許文傑感受到她的拒絕和反抗,隻好淡笑著點頭算是同意她的說法。反正時間還長,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喜歡上自己的。許文傑自信滿滿地想著。
待也很深的時候,郝彩依累得靠在床沿睡著了。
看著她如嬰兒般的睡顏,他癡癡地看了很久。然後起身,將她抱到病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後,將她手中握著的手機關機,放到床頭櫃裏。
他輕輕地躺在她身後,從後邊擁抱著她,和她一起入睡。
在快要進入夢鄉那一刻,他湊在她耳邊輕輕呢喃著:“為何你不問我心中的那個最愛是誰?隻要你問,我便告訴你。我的最愛就是,就是你。你知道嗎,彩依?”
歐泰煦自從醫院回來,便沒有任何心情和心思再工作下去了。便早早地回了家。
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連晚飯都沒有吃。
他的手裏一直握著手機,他在等她的電話,他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給她打電話。
待等了很久很久之後,她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時,他便耐不住了,撥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可是,手機裏傳來的是關機。
得到這樣的結果,他很生氣,很吃醋,很難過,將手機重重地摔到地上。依,難道今天,你一點都沒有想到我嗎?難道你沒有感覺到我很生氣,我很嫉妒,我很吃醋嗎?你怎麼可以在我麵前去握別的男人的手,還允許他摸你的臉?你在背叛我嗎?你不要我了嗎?你心中到底可還有我?難道,這場戰爭我就這樣敗了嗎?我在等你的電話,我在等你想起我,我在等你回到我的身邊,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這一聲巨響,將躲在門縫偷看他的歐瑾煦嚇了一跳。晚餐就沒有見到爹地下來吃飯了,聽仆人說,爹地一回來,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好像心情不好,到底是為什麼呢?現在,看到他摔手機,好像真的很生氣唉。難道是瑾煦惹得他不開心了?可是,瑾煦一直都很乖的啊!那麼,是奶奶嗎?還是姬娜阿姨?好像都不是,那麼,應該是彩依姐姐了。要不然,爹地不會生這麼大的氣的。可是,彩依姐姐又怎麼惹爹地了呢?
歐瑾煦正要推開門,進去向歐泰煦問過明白時,突然被一個仆人抱了起來,走了一段距離,才對他說:“小少爺,你千萬不要進去打擾少爺。少爺心情不好時,最不希望別人打擾。讓他好好靜靜吧!小少爺,讓我服侍你睡覺吧。你放心,等天亮了,少爺就不再生氣了。”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我看著爹地好像真的很生氣唉!”歐瑾煦說。
“小少爺就不要擔心了。隻要彩依小姐一來,少爺就不會再生氣了。”仆人說。
“你說得很對。隻要彩依姐姐來了,爹地就不會再生氣了。那麼好,我現在就乖乖地去睡覺,等天亮了,我去把彩依姐姐找來。”
仆人笑著將歐瑾煦服侍睡下。在路過歐泰煦的房間時,不住地搖頭歎氣:“看來,定是和彩依小姐吵架了,要不然少爺從來不會這樣的。真希望,他們趕快和好才好!唉!”
當郝彩依還沒有醒來時,病房裏多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一個記者,便是那天幫忙將許文傑送到醫院的那個“好心”記者。
他正舉著相機,將許文傑和郝彩依擁抱著一同入睡的情景給拍了下來。隻聽到快門哢嚓哢嚓地響著。待相片拍攝完後,他便拉過一個椅子,坐到病床邊,掏出一個記錄本,拿出一支筆,一邊向許文傑問著問題,一邊下筆如飛地記錄著采訪的話。
許文傑將擁抱在郝彩依腰上的手拿開,幫她蓋好被子,然後坐起來,小聲地回答著那個記者的每一個問題,臉上一直漾著勝利的微笑。
第一百五十三章 明爭暗鬥(5)
“許先生,你和郝彩依小姐是什麼關係?為何你會冒著危險幫她去撿項鏈?現在,她出現在你的病房裏,代表了什麼?”記者問。
“那條項鏈對她很重要。而她,對我很重要。我當然會不顧安危幫她去撿項鏈。對於兩情相悅的人來說,我生病了,她當然不願離開我。”許文傑一邊幸福地看著熟睡中的她,一邊回答記者的問題。
“這麼說來,你們倆是情侶嘍?”
麵對這個問題,許文傑不置可否,淡笑不語。
“請問郝彩依脖子裏的這條項鏈有什麼含義嗎?”
“這條項鏈是法國著名珠寶設計師打造的‘最愛’係列,隻送給生命中最愛的那個女人。隻有她,才配擁有。”
“這樣看來,她便是你的最愛嘍?”
“嗯,沒錯!”許文傑堅定地答道。
“你甘願冒著生命危險幫她去找回‘最愛’,如今,她徹夜不眠地照顧你。你們兩人的感情應該不是一般的恩愛吧?”
“你說呢?”許文傑不答反問。
記者眯著眼笑著說:“我看到的,便是這樣。真的恭喜你們啦!”
“謝謝!”許文傑禮貌性地吐出這兩個字。
“那麼,請你給你的愛人一個早安吻,讓我給你們記錄下來,怎麼樣?”記者得寸進尺地說道。
“這有何難?”許文傑微笑著說。
正當許文傑俯下身,要吻上郝彩依的唇時,被突然闖門而入的歐泰煦給製止住了。
許文傑怔怔地看著歐泰煦,頻頻朝記者使眼色,讓他快走。記者領悟地抱好相機,落荒而逃。
憤怒到極點的歐泰煦,氣衝衝地走到床邊,一拳將許文傑打倒在地,大吼道:“你這是幹什麼?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耍的手段,你真是太卑鄙了。”
許文傑坐在地上,不顧嘴角流淌著的鮮血,大笑著對歐泰煦說:“真是太可惜了,不小心讓你給撞見了。哈哈哈。”他笑得很瘋狂,很嘲諷。
歐泰煦心中的火,被他瞬間點燃,克製不住地從地上將他拽起來,正要將捏得咯咯響的拳頭打在他的臉上時,被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郝彩依剛好看到。
她揉著惺忪睡眼,迷糊地看著他們倆,問:“煦,許先生,你們在幹嘛?”
歐泰煦一把將許文傑扔到地上,牽起郝彩依,說:“依,跟我走,不要再待在這了。”說完,便要拉著她走。
不明情況的郝彩依,心中莫名其妙極了。撓著頭,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要不然,我不跟你走。”
歐泰煦指著癱坐在地上的許文傑對郝彩依說:“他在欺騙你,欺騙你的感情。這一切都是他一手設計的。你被騙了。”
郝彩依順著歐泰煦的手看向嘴角流血的許文傑,什麼也沒問,掙脫開歐泰煦的手,奔向許文傑,蹲在地上,將他扶起來,用毛巾幫他擦著嘴角,問:“許先生,你還好吧?”
許文傑怔怔地觀察她良久,然後輕輕搖著頭,說:“我沒事,隻是一點小傷,不算什麼。”說著,便要掙紮著起來躺回床上,怎知,體力不支,又滑到在地,不住地低歎出聲。
郝彩依用盡力氣將他扶到床上,幫他把臉擦了一下,然後站在歐泰煦麵前,說:“他好不容易好一點,你又將他打成這樣,你這是幹什麼?我已經夠愧疚的了,我已經夠難過的了,我的心已經夠亂的了,你為何還要來添亂?如果,你還關心我的話,請你馬上離開。”她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那道大開著的門。
歐泰煦心中涼了好大一截,看著她冷漠的表情,他仍然不放棄地說著:“依,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我說,這一切都是他使的苦肉計,你千萬不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