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又也躺進她的被窩,一邊輕喚著她的名字,一邊搓著她的手腳,他不想嚇到她。
靑涔雖然在夢中,但是似乎知道是他,所有並沒有醒過來,一直到後半夜,靑涔的身體才慢慢地熱起來,還不自覺偎向治禹。
治禹就像是失而複得般把她藏進自己的懷裏。
靑涔昨晚因為冷的緣故睡的並不是很安穩,到後半夜才睡著,治禹卻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他一直在等著時間。
快五點的時候,旁邊房間已經傳過來些了些聲音,不一會,外麵也有了人講話的聲音,想來看日出的不止靑涔。
治禹隻是陪著靑涔日出。
治禹結束競標會後,他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尋找靑涔,但是都沒有結果,他也知道了靑涔離開和治鵬治泠無關。所有他想到了靑涔這次離開是她自己的意願,所以他想到她可能到了西藏。
他直接趕往機場,同時輕涵雨幫忙找蔣正海在西藏的位置。他很確定靑涔是跑到西藏找蔣正海了。
等他下了飛機,在拉薩找到正海,卻得知靑涔一個人到了納木錯,她對正海說,她想看日出。
治禹沒有停歇,經過四個多小時的長途越野車,終於在納木錯的灘岸上找到了靑涔。
上次在H市他們並沒有看到日出,這一次,他會再陪著她,直到看到日出。
治禹叫醒了靑涔,當靑涔發現自己是在治禹的臂彎中醒過來的時候,有些惶然失措,幸好,天還很暗,治禹看不到她漲紅的臉。
治禹快速地收拾著兩個人東西,很顯然,靑涔還沒有完全睡醒。臨出門前,治禹治禹拿自己脖子上的圍脖係在靑涔的身上,又把毛毯重新披在靑涔的身上。
靑涔本想拒絕,但是那簡陋的門開了之後,風鼓鼓地打在她的臉上,她放棄了,完全接受了治禹對她的安排。
在納木錯,如果要看到最美麗的日出,必須爬上一座光禿的小山,如果在別處,爬上去很輕易,但是在海拔高度將近五千米的高原上,靑涔完全暴露了她的弱點。
剛開始時候,治禹一直拉著靑涔,就像他們爬上白蝶穀一樣。爬到半山腰的時候靑涔已經喘不上氣了。她隻覺得自己的喉嚨像吸了煤氣,腳像灌了鉛,已經不能移動分毫。
她就要放棄,她不是一直都那麼倔強好勝的,就像在學校時八百米考試一樣,她從來沒有及格過,她並不強求自己。她幹脆讓自己坐在地上,她不願意走了。
但是治禹似乎不願意就此放棄,他抱著她起身,這一次換走到了靑涔的身後,推著她的後背,一步一步艱難地把靑涔推上了山。
靑涔也完全把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了治禹的大掌,治禹是值得信任的。
等他們到山頂時,已經有不少已經上山的人在等待。
天還很暗,天地還是一片渾濁,光明即將刺破黑暗,推開黑雲,釋放宜人的溫度……
治禹找了一個地方,帶著靑涔坐了下來,他們就像在X市一樣,並肩坐著,披著同一條毛毯,靜靜地等待著日出。
光亮一層一層地推出,唐古拉山山脈吹來了灰蒙的霧氣,遮住了太陽。
再一次,他們沒有看到日出。
一些人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沒有看到日出,似乎都有些背興。
“我們明天再來!”治禹道。
“不用了……”靑涔的表情始終淡淡的,不失望也不高興,開始像大家一樣收拾好後,朝著回來的路往回走。
治禹開始覺得不對勁。因為她隻在開始的時候和他說過一句話,之後她幾乎不說話,甚至不看他,她一直在回避自己。
治禹在這時候並不像強迫她,但是治禹已經感覺到靑涔對自己的疏遠,他厭惡這種情緒的本身,更加厭惡他和靑涔之間突然的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