靑涔吃痛咬牙,她知道自己受傷的傷口已經又裂開了,卻沒有停止,就像詛咒一般,她隻重複喊著,“治禹……治禹……”
“叫他的名字有用嗎?他現在自己都被關起來了,他根本不知道我接下來我要對你做的事!”治鵬沒有預兆的摔開她,看著靑涔跌在床上狼狽的樣子,他心裏有一種複仇的快感。
“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我也贏了。”現在治鵬的眼裏除了怨恨已經看不出其他,他唯一剩下的那點理智,就是讓治禹看到他贏得的勝利。
靑涔的身體在瞬間冷卻冰化,有一種記憶在複蘇,黑色的煙曼突然聚攏形成粗壯的樹枝,樹根衝出泥土的“嘎嘣嘎嘣”的破碎的聲音,瞬間侵占了她的整個腦袋,她頭痛欲裂。
治鵬還未來得及發現靑涔的變化,他又靠近靑涔時,靑涔全身僵硬,眼睛瞠大,就像看到了鬼一般,根本無法動彈,就像被活活嚇死了一般。
治鵬看到她這般,心中疑雲重重,等他再一次靠近靑涔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剛才的害怕,他清楚地看到了靑眼眼睛閃過的血色的紅光,他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神智,接著她在靑涔的臉上看到了笑容。
治鵬恍惚了,後退了幾步,靠在門上,怔怔地看著靑涔,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她的笑嗜血、淒迷。
治鵬已經完全忘了他要做的事情,幾分鍾後,治鵬摔門而去。
靑涔根本沒有再看治鵬,她的心裏已經有了決定。她看著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繃帶,上麵沾了深淺不同的血色,她一層一層地拆開,最後露出那殘破不堪的傷口,隻要把傷口重新弄破,她就會流血而亡。
“治禹……治禹……治禹……”她纏綿的聲音呼喚著愛人的名字,她再活過來,是還想再見治禹一麵,現在她的境遇似乎已經不允許她這麼做了。
她的右手掐緊自己的左手,不一會,血就如纏綿的疼痛從傷口溢出。
等血流幹了,她就感受不到恐懼了,等她閉上了眼睛,她就能在夢裏重新再遇見治禹了,她的表情變的溫柔,在那個充滿金色陽光的白色雲堆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潘百豐走出別墅的時候,枯地的上空已經盤旋著直升機,飛旋的螺旋槳卷起了枯葉,天氣中多了些腐爛的味道。
潘百豐神色凝重地上了飛機,直接給了指示。在空間盤旋兩個小時候,直升機在KJ大學行政樓的天台降落。
潘百豐直接闖進了治鵬的辦公室,所有的保鏢一律都留在了門外,保證沒有一個人靠近。
潘百豐在咋見到潘百豐的時候,暗暗吃驚,想不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她被你藏在哪了?”潘百豐說的是肯定句,他絲毫不懷疑治鵬的居心 。
“事情結束後,我會送她回去!”治鵬絲毫不嚐試隱瞞,但是也沒有透露,麵對潘百豐的威嚴,他冷靜自製,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潘百豐會來找他。
潘百豐第一次用不同的眼光看著治鵬,他一直都知道治鵬有著不容忽視的才能和野心,但是他從來沒有正視過他放縱他的行為,卻沒有想到他既然做了和十三年前一樣的事情,現在的他已經容不得忽視了,有一天他勢必也會成為他計劃的障礙。
潘百豐心裏已經下了的狠心,不管是誰,他會讓他們明白忤逆他需要付出的代價。
治鵬,也是時候讓他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了。
“看來我不得不提醒你,當年你為了得到‘白赤蝶’,叫人綁架了蔣靑涔!是不是有這件事!”
潘百豐不打算再幫襯著隱瞞他的罪惡和野心,這也是他來這裏的另一個原因。
治鵬臉色微變了,他戴了二十四年的人皮麵具在這一刻被揭下,竟然有一絲慌亂和狼狽。
“原來你都知道!為什麼你以前不說?”
治鵬心裏已經在想著該如何應對,但是不管潘百豐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多少,他都不打算放開靑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