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裴，別讓我失望。”顧晨熙望向林裴，鼓勵道，扣下扳機，殺了童珍，他們還是好兄弟。
二寶抱緊了鐵鍬，頭皮發麻地站在他身邊，現在她徹底地暈了。
那些幹活的童工呆呆地蜷在一邊，他們被打傻了，連逃跑都不會了。
林裴緩緩舉起手槍，指向顧晨熙，二寶腦子來不及做出思考，整個人已經擋到了他跟前，用身體給他擋子彈，她的本能反應讓顧晨熙一愣，“好二寶。”他抬手摸摸她的腦袋。
黑蛋也稀裏糊塗地帶著他的同鄉擋到顧老板前麵，他跟顧老板沒什麼交情，頂多就幾碗羊肉泡饃的交情，還有一張硬臥票，這是他第一次一路躺著的坐火車。
“林裴。”顧晨熙緩緩開口道，林裴是個人才，他真不舍得將他活埋在深山裏。
童珍一把搶過林裴手上的槍，對著自己的小腿就是一槍，“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晨希，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我成全你。”她哭著對流血不止的小腿開下第二槍。
林裴來不及阻止她，他扯下皮帶，綁住她流血的腿。
還剩一顆子彈，童珍舉起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隻要你一句話，童童我不愛你了，你去死，我就開槍。”她臉色煞白，流淚不止地盯著顧晨熙。
該死的陰險奸詐的女人，顧晨熙抖著手從口袋裏掏出黑色頭套，戴到頭上。
“顧晨熙，你看著我，你說啊！”童珍大聲地喝道。
顧晨熙蹲到地上，他呼吸急促，喘不上氣，“顧先生。”二寶蹲到地上，輕拍著他的後背。
“顧晨熙，你別躲，你看著我！”童珍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著。
“你們都想要我死，你們都想我死。”顧晨熙的頭罩在黑色口袋裏，啞聲道。
林裴將童珍橫抱起來，一步一步離開，黑蛋無措地看一眼地上的顧老板，又看看老板娘，這麼水靈的妹子一定是老板娘了。
二寶點點頭，示意他們閃開，他們讓開了道，讓林裴跟童珍離開。
顧晨熙蹲在地上，頭快垂到地了，“走了？”良久之後，他沙啞著聲音問。
“走了。”二寶答道，那個被敲昏的記者，也被林裴帶走了。
顧晨熙摘下頭套，亮光刺得他不適地眯起眼睛，“顧老板？”黑蛋訥訥地叫道。
“死的埋了，活的關進窯洞，以後你就是這裏的老板。”顧晨熙開口道。
黑蛋急忙招呼他那幾個同鄉動起來，挖坑，埋屍體，昏過去和活著的全部趕進窯洞，一把鐵鎖鎖上。
二寶跟著顧晨熙坐上麵包車，返回火車站，“顧先生，下一站去哪裏？”她問他。
“遊山玩水。”顧晨熙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他剛剛已經戰勝了顧晨希的意識，所以童珍的死活不再重要了。
二寶哦了一聲，扛著編織袋跟著他，“你沒什麼要問的？”顧晨熙低頭看著她。
二寶大概看明白了，他是患上了傳說中的人格分裂，俗稱精神病，不管他變成什麼樣，都是顧先生，“你放心，你犯病的時候我會守著你。”二寶垂下頭，鼻子嗡嗡地說，她會像狼狗一樣守護著他。
顧晨熙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她才犯病，她們全村都犯病。
童珍一回去就曝光了黑磚窯的新聞，黑蛋的臀還沒焐熱，他跟他的同鄉就全部進了監獄，黑磚窯的新聞掀起了轟動，童珍斬獲了新聞界的最高獎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