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戀人
二寶剛躺下，顧晨希就過來敲門了，他穿著浴衣走進來，頭發還有點濕，二寶裹著毛毯爬坐起來，怔怔地望著他。
“二寶，你想不想讀書？”顧晨希走到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越想越不舒服，她才十六歲，這麼小結什麼婚，開什麼夫妻店，她應該重返校園。
二寶搖搖頭，她讀書已經讀得夠夠的了。
“不為考試，不為文憑，隻為自己的興趣，你可以去大學借讀，也可以出國留學，你擅長家務，可以去瑞士深造，以後會變成出色的管家，或者去巴黎學習西式甜點，隻要你感興趣，我會為你安排好一切。”顧晨希低著頭直直地盯著她。
出國？這樣的事二寶想都沒想過，她離開狗尾巴村，來到這個城市，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了，至於出國還是算了吧，二寶搖搖頭。
“你喜歡理發，可以去美發學校深造。”顧晨希不死心地說。
二寶還是搖頭。
“二寶，二寶。”不知道她腦子裏裝的是什麼，顧晨希輕歎著，將手放到她的腦袋上，輕輕敲著。
他像敲西瓜一樣敲著她的腦袋，二寶垂下濃密的眼睫，心裏暖暖的，鼻子隱隱有些發酸。
“你有什麼心願？”顧晨希半蹲下來，跟她平視。
以前的心願想要見到大寶，現在沒了，大寶右邊耳垂上有一顆小紅痣，晚上趁著幫陸元皓換尿不濕，二寶偷偷繞到洛可的身後，在她右邊的耳垂上看到了跟大寶一模一樣的小紅痣，現在大寶也變成了跟他們一個世界的人，她裝著不認識她，所以現在，二寶沒什麼心願了。
她垂著頭默默地掉眼淚，顧晨希坐到沙發床上，將她摟入懷裏，大手輕拍著她的後背。
他對她有憐惜，有同情，還有大多數男人的劣根性，既要紅旗不倒，又要彩旗飄飄，之前他從沒有過這種想法，可是現在跟童珍和好以後，這種想法就越來越強烈，他想有一個戀人。
“二寶，做我的戀人好不好？”顧晨希挑起她的下巴，神色淡淡地問，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的無恥。
二寶吸著鼻子，淚眼朦朧地望著他。
“每個月給你一萬的零花錢，關係結束後，送你一套房，戶型地段城市隨你挑，還有五百萬的分手費。”顧晨希擦拭著她臉上的眼淚，緩聲道。
她可以拒絕，一旦接受，什麼時候結束就是他說了算，她要遵守遊戲規則，不可以越矩。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好了告訴我。”顧晨希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唇，他起身準備離開。
手上一緊，二寶緊緊地抓住他溫暖幹燥的大手，不用想了，她答應。
顧晨希順著她手的力道就勢坐下去，他有些急切地吻上她的唇，狠狠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她的唇柔軟到不可思議，他的手利落地剝落她身上礙事的睡衣，她的肌膚像牛奶一樣潔白滑嫩，顧晨希俯下來在她身上吻吮啃噬。
二寶全身微微戰栗著，兩個胳膊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嘴裏控製不住地發出氣喘般的聲音。
一會兒後，顧晨希靠著沙發抽煙，二寶一絲兩氣地躺在他身旁，全身像是被人拆了重新組裝。
“嚐嚐？”顧晨希將煙送到她嘴邊。
二寶已經嚐過香煙的滋味了，沒有再嚐的興趣，隻是看到他的嘴巴含過的煙嘴，她乖乖地張開紅腫的小嘴，就著他的手吸了一口煙，不嗆人，有淡淡的薄菏味道，二寶回味地抿抿嘴，沒想到香煙還可以有這種味道。
顧晨希對著她的臉吐出一口煙霧，“以前談過男朋友？”他漫不經心地問。
二寶腦子裏閃過黃毛的樣子，五官已經有些模糊了，隻記得那頭飄逸的黃頭發，如果不是他們一起摔進河裏，她摔斷了腿，黃毛偷警車被抓，現在他們可能已經訂婚了，農村的女孩都早婚早育，她大概會跟黃毛生個小黃毛，一輩子在小鎮上混，不會再遇顧晨希，不會跟他……二寶臉一紅，輕聲嗯了一聲。
顧晨希掐滅手裏的煙，“你的過去我不管，在做我戀人的期間，你必須忠誠於我，否則——”他一手撫上她細細的脖頸，淡聲道，他掐死她就跟掐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二寶睜著澄澈的眼睛定定地望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一點都不怕他，心裏滿滿的全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