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身上真暖和,顧修言像八爪魚似的纏在她身上,抱著村姑就像抱著一個暖爐,他眯起眼睛舒服地歎了口氣,冰涼的臉貼著她滾燙的臉蛋,撒歡似的蹭著。
白小荷被他抱著,一動不能動,小臉滾燙滾燙的,連耳根都紅了。
身子暖和過來,顧修言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白小荷極其困難地喘氣,兩條腿被壓得死死的,隱隱發麻,他的腦袋壓在她肩上,兩隻手緊抓住她的兩個胸……
半夜顧修言踢了幾次被子,被子太沉,沒踢開,他抬起的腿重重地落下,砸在了白小荷的腿上,白小荷被砸醒了,巴巴地睜著眼一直到天亮。
下了一晚的雪,積雪鋪在地上,厚厚的一層。
顧盼盼興致盎然地在院子裏堆著雪人,白小荷拿著鐵鍬鏟著積雪。
本來打算今天就回去的,木雅琳擔心下雪路滑,開車不安全,打算再住一兩天,等雪完全化開了再回去。
顧修言穿著大衣,戴著圍巾,懷裏抱著熱水袋,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眯著眼望著外麵的景色。
“修言,我們要去浴池洗澡,你去嗎?”木雅琳收拾著換洗衣服問道,她來白家村快一個星期了,一次澡也沒洗。
顧修言眼睛一亮,泡個熱水澡去去寒氣很不錯,三秒後,他點了點頭,天氣太冷,反應慢。
五個人踩著厚厚的積雪出發了,顧修言將村姑緊緊摟在懷裏,村姑身上比熱水袋還要熱。
剛掃過雪,白小荷熱得直冒汗。
走了十分五分鍾左右,到了白家村的浴池,“大明宮池”四個大字懸掛在浴池外麵的牆上。
真他媽二,看著這四個大字,顧修言的嘴角抽了一下。
女客兩元一位,男客五元一位,搓背另外加三元。
木雅琳付了錢,四個女人左轉,顧修言一個人右轉。
浴池裏麵霧氣蒙蒙的,呼吸都有點困難。
白小荷麻溜地脫著衣服,“哪位是白小荷?”一個女人走進來問。
白小荷愣愣地舉起一隻手,她脫得隻剩下三點式了。
“顧修言讓你出去。”女人說完就轉身走了。
白小荷抓了抓頭發,還不到三分鍾,他就洗好了?
“媽,我出去看看。”白小荷飛快地穿上衣服,跟木雅琳說了一聲。
顧修言裹著圍巾站在外麵大廳裏,他的頭發幹幹的,不像洗過澡的樣子。
“顧修言,怎麼了?”白小荷飛奔過去。
“水太髒了,回去。”顧修言皺著眉冷哼道。
“不是有淋浴嗎,你洗淋浴就不髒了。”白小荷建議道。
“你走不走?”顧修言臉沉了。
“走!”白小荷急忙答道,她飛奔進去和木雅琳打一下招呼,又飛奔出來。
顧修言摟著她回去了,他的兩隻手先在她臉上搓了搓,搓熱了,就把手插進她的口袋裏。
路上,顧修言鬧著要洗澡,白小荷隻得應承他,回去後給他燒水洗澡。
回到趙大夫的小院子裏,白小荷直接去了廚房,先在三個大柴鍋裏放滿了水,然後坐在鍋灶後麵生火燒水。
顧修言抱著熱水袋轉進了廚房,緊挨著白小荷坐了下來,這裏果然暖和。
“顧修言,給你烤紅薯和老玉米吃,好不好?”白小荷望著他問。
“好。”顧修言點點頭。
白小荷立即拿來幾個紅薯,還有幾個老玉米,先將紅薯扔進灶膛裏,再將帶著葉子的老玉米,埋進灶膛下麵漏下的火堆裏。
她拿著燒火棍不時扒拉幾下紅薯和老玉米,顧修言歪著腦袋,看得津津有味的。
“馬上就熟了。”白小荷凝神盯著灶膛裏忽明忽暗的火苗,咧嘴一笑道。
下巴突然被抬了起來,她的唇一下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