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喜歡我(2 / 3)

耶律重豪爽地道:“難得七皇子賞臉,吩咐下去,讓廚子到天香樓去為七皇子做豐盛的草原大餐,讓你們也嚐嚐我們大遼的美食。”

他有什麼好得意的,還衝我笑,草原的大餐,不會是什麼恐怖的吧。

偏這七皇子做戲還做得真好,舍馬車而騎馬,和耶律重並行。

然後,我就坐在他的身前,他一手環著我的腰,一手抓韁繩。

我這是第一次騎馬,不知道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並不害怕。是我相信他不會讓我摔著嗎?還是,我蟄伏於血液中的大膽讓我一點也不害怕。

七皇子一夾馬腹,帶著破風的聲音,就衝了出去。

冷冽的風呼打在臉上,好是生痛,幾乎麻木。

七皇子揚起他的披風,將我的臉蓋住。

那暖暖的氣息,帶著他的體溫,劈頭蓋臉地,就把我圍了個結實。

我一手擋開,我不喜歡做嬌柔的小鳥,我也不稀罕他的體貼。

沒有說話,可是,腰間的手緊了緊。

我一手用力去扯他的手,這耶律重都走在前麵了,還做什麼戲呢?

“別動,這是在馬背上。”他冷淡地在我耳邊說著這一句話。

我還是在掰著他的手,“七皇子,夠了。”戲到如此,再做下去,想太多的人,就是他了。寧願我殘忍一些,我不會笨得不知道他的意思。

我並不想傷害人,尤其是他,把他當朋友,他不屑,那就算了。別的,沒有可能,我可是答應上官雩很多很多事的。我不能靠在他的懷裏,太溫暖,太曖昧,真怕自己一鬆下肩頭,就再也直不起來。

他放開我的腰,一個用力,馬跑得更快。

我是害怕,可是我不會向他祈求保護,伏下身子,我抱著馬的脖子。

臉很痛,我就埋在馬鬃裏,也不知走了多久,耳朵飛躥而過的是風聲。

馬一停,我差點衝了出去。

他一手提著我的腰,那麼一瞬間,我就到了地上。

耶律重已是停馬在天香樓的門口看著我們笑,那笑意,深得讓人看不清是什麼和什麼。

“三王子跑得真快,一個轉眼,就看不見了,看來,你的傷也好得快。”七皇子又是一副假麵目。

私下裏,他似乎不太喜歡說話,連笑容也吝嗇。可是,麵對著這耶律重,卻總是假笑。

為了不在耶律重的麵前失了麵子,也不讓耶律重開口來嘲笑我,我反手抓住了七皇子的衣服,難受地靠在他的身上。他低頭看我,眼神中有抹淡笑,溫熱的手,輕輕地揉著我的頭。

我心裏直懊惱,等我學會騎馬了,看耶律重怎麼笑。

“如破邪兄不是帶著佳人,怎麼會比我慢上半步呢?換了我,亦是呢。”耶律重朝我一笑。

那笑容有些可惡,我對他已是大風吹不驚了,那一次的邂逅後,他就處處針對著我,似乎不把我逼到絕境,就不罷休一樣。讓人氣恨得很啊,但是,又無可奈何。

七皇子沒有說什麼,隻是輕淡地一笑,眸子裏還是冷冷如冰一般。

身為七皇子的“女人”,我也有幸坐在那低矮小桌上,看著那大遼的廚子怎麼準備大遼的美食。

耶律重自得地說:“這是我大遼的奶茶,加少許的茶葉和馬奶煮成,破邪兄嚐嚐看。”

七皇子淺嚐,並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淡淡地說:“還不錯。”

我試著喝了幾口,甜甜的,有些奶香,有些腥味,還有茶味,竟然奇異地混為了一體,挺不錯的。

生起火,在淺鍋裏放少許的油,那整塊大大的肉,竟然就那樣放了下去,煎個嗤嗤作響,嚇了我一跳,這大遼的美食就是這樣的嗎?

讓我奇怪的,還在後頭呢。還有串起來的,放在炭火上烤著。

不用多久,陣陣濃鬱的肉香味就襲入鼻腔,真是勾得人口水直流啊。

“破邪兄不曾見過這般的做法吧?”

“豈會,天下之大,這算什麼。”他冷淡地說著。

“倒也說得對,來人,上美酒。”耶律重拍拍手掌。

好幾個人抬著壇子上來,還真是嚇我一跳啊,真是壇子,很大很大的。

一喝酒,我有些怕,那天脫軌的吻,也是因酒醉而喝成的。

耶律重還讓人跳舞,好幾個遼人裝扮的少女在中間跳著他們大遼草原的舞,誰的心思,卻都不在那上麵。

我也沒有什麼興趣,隻覺得這耶律重,是來玩的?還是來打探的?還是來收買七皇子的?什麼都一應俱全的,當真是深不可測啊。

上了那肉,烤得金黃而爽脆,放在白瓷盤上,煞是好看。

“請。”耶律重豪爽地伸出手。

七皇子夾起一塊淺吃,稍後才說:“不錯。”

我也夾了一塊吃,當真是不錯,又嫩又滑又香。

耶律重說:“配以美酒,更是好。”他端起了杯子,“請。”

七皇子也舉了起來,“三王子好是盛情。”

“初雪,你怎麼不喝酒?”耶律重笑著看我。

我一怔,然後小聲地說:“謝過三王子的厚愛,女子怎能喝酒?”

“這裏是我們聚會的地方,什麼身份你倒也不用去管,來,我敬你一杯,先幹為敬。”他一下就喝了下去。

“為什麼要向我敬酒?”我愣然地問著,他們不是很看不起女人的嗎?而且,他也知道七皇子可是我的主子啊。

他哈哈一笑,看著我說:“初雪,你怎麼如此的可愛呢?好,本王就直說,本王甚是喜歡聽你吹曲子,不如,再吹一曲如何?”

我望望七皇子,他舉起酒杯,朝耶律重一舉,“初雪臉皮甚薄,三王子也莫要逗她,我代初雪喝了。”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