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生情愫(1 / 3)

第七章 暗生情愫

這一晚,我想了很多,也是甜絲絲的,上官雩終於不再生我的氣了,我很高興。

嗬嗬,我竟然很在乎他。

這樣真不好,我不能這樣的,這樣會使自己很困擾,算了吧,我不想多了就好,那上官雩是人上人,那是不能想的,想多了,就會自尋煩惱。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給男人這樣拉手,臉有些燙,天啊,我不能想了,要發瘋了。那時人那麼多,他一定是不小心就牽起了我的手,不能多想啊,倪初雪,你要明白你不美的事實。

也許是我容易滿足,什麼憂愁都能自己化解開來,構成了我的快樂,我總是想得開,放得開。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我就起來了,太陽還沒有升起,早起的丫頭在灑掃著院子。

見我出來,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我時常起得早,就往外麵跑了。

自圓其說地說了些廢話,什麼外麵的空氣很好,很清新,要出去走走,人家壓根沒有在聽,管我去東南西北中。

其實我是真的很期盼今天的,和上官雩有約,要帶他去遊秦淮。我不能說和他一起出去,我怕人家說三道四,讓他又嘲諷我。

我坐在涼涼的石上,手捧著香荷,等著上官雩。

清晨很舒服,清涼的風細吹,一點也不熱,捧茶喝,將一晚的懨氣和疲倦都能清走,心裏特別的舒坦。

我特別喜歡這樣,吹著涼涼的荷風,聞著那荷香,看著那綠盤一般的圓葉,還有千嬌百豔出汙泥而不染的荷花。大清早的,也沒有花船遊來遊去,倒是清靜得很。

紅彤彤的雲,映得人的臉上也紅光滿麵,灼熱的陽光,就要破雲而來了。

我覺得這一刻,很期待,這是每天都可以看到的景象。可是破雲而出的一瞬間,光芒萬丈,熠熠生輝,何等地讓人感動。

“倪初雪。”上官雩在後麵大聲地叫著。

我回過頭,朝他一笑,“我等你蠻久了。”

“我有叫你等嗎?”他麵色有些難看。

我小心翼翼地問:“我沒有惹到你吧!”他的脾氣,真的不好。

他有些咬牙切齒:“我從來沒有讓女人等過。”

原來又是麵子的問題啊,我不知道,為什麼男人比女人更在乎麵子的問題呢?我等他,好像也沒有什麼吧!他就要走了,我就再受兩天的委屈也不算什麼。他治好我爹爹,就是大恩啊,“好吧,對不起。”

前車之鑒,我不敢低頭說,怕他又拉我的辮子,我今天的辮子可漂亮了,是奶娘給我編的,我說我要出去,她就把我好好地打扮了一番。

“倒是像我很小氣一樣,算了,反正你一天到晚就沒有過什麼讓我高興的事,走吧,還站在這裏幹什麼?”他說得很是窩火無奈一樣。

不是我的錯吧,不是也是,“行,大爺,走吧!”好無奈啊,我走在前麵帶路,他人高大,走得也蠻快,和我並肩而行一樣,我覺得有些不好。這裏終究有些人認識我的,傳出去不好聽,我有意無意地又走快些,拉開距離。

“倪初雪,你要不要跑啊?”他不悅地叫,幹脆就不走了。

“你跟不上嗎?”其實我真的很累,老天,他能不能走慢一些?

他眼一瞪我,“誰說我跟不上,你走那麼急幹什麼?鬼追你啊?”

沒有鬼,他比鬼還恐怖,男人啊,真是難侍候,我是丫頭命啊,“好吧,上官,你喜歡去逛哪裏,我就帶你去逛。”凶什麼凶,小心我不幹了。

他往前走,不悅地叫:“快點,醜女。”

絕對不是叫我,我今天很漂亮,人要衣裝,佛要金裝,不是沒有道理的,剛才那賣茶的人還誇我呢。幾年來也不見她誇我一次,說明我今天是真的好看啊。

他不耐地停下,等我追上,他拉了我的手就走,還邊走邊不悅地說:“沒見過你這樣的人,走在前麵像後麵有鬼追,走在後麵像前麵鬼擋路,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我走到天黑?”

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我隻是想要拉開一些距離而已,可是,現在他竟然拉著我的手走。

算了,我打扮得那麼漂亮,估計沒有人會認識我,低下頭跟著他走就好。

他似乎心情平複了些,也放慢了速度,卻沒有放開我的手。

“那個,我自己會走。”我想,我的臉一定紅到耳根去了,火辣辣的。

“我沒說過你不會走路。”陽光射在他的身上,覺得他真的很高大,很耀眼,讓我不敢正視。

“我奶娘說過,不可以隨便和人牽手的,這樣是不對的。”我老實地說著。

他看我一眼,有些戲謔地笑,“有什麼不對?你不是看過人家上床嗎?”

我咬著牙氣鼓鼓地看著他,“上官雩,說好永遠不許提的。”

“好。”他輕笑,“我不會再提,我是怕你摔倒了。”

“我發誓,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摔過幾次。”他真是很看不起人,尤其是看不起我。

上官雩放開了我的手,我正暗自慶幸,他卻丟下兩個字就走。

我真不懂啊,我怎麼又變成笨蛋了?為什麼他老是喜歡說我是笨蛋?

他去向人家買船,我趕緊走上前去給錢,卻讓他擋了回來,還狠瞪我一眼,“一邊去。”

不要拉倒,替爹爹省了。

上了小船我有些擔心地叫:“你不會要我劃船吧?”我沒有力氣啊,別看我長得還算是蠻高的,就是沒有什麼力氣,中看不中用。

“不想劃就坐好點。就你那手臂,我兩根手指都比你的手腕兒粗。”他搖起了槳。

小船穿行在茂盛的蓮花中,他並不是往秦淮那裏劃去,而是往那幽靜的水徑裏劃去。

蓮葉何田田,風吹輕搖擺,我閉上眼,滿鼻都是荷花的清新香味。

“你畫過蓮花沒有?”他輕聲地問著,可以聽得出大爺他心情很好。

我點頭,“當然畫過了,我畫荷花畫得可多了。”

“那你喜歡它們什麼?”

我歪頭想著,“美是其中之一,清雅也是,我特喜歡的是它們出汙泥而不染。”

“你可知它們有什麼妙用?”他眼裏有著笑意,悠閑地問著我。

我搖頭,“不是太清楚,可以煮蓮茶,還可以吃蓮藕,蓮子可以煮糖水。”

“其實呢,這蓮,全身都有妙用,上下都是寶,入藥用得更多,清涼可下火,藕粉更是美容聖品,為女子喜愛。不過,跟你說醫術上的事,說了你也不懂。”

薄薄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五官很是突出,那淺色的眸子眯起來,變得睿智幽深,讓人探不到底,幸好,我不是喜歡去探底的人,我想,他心裏必定是深想著什麼吧!

“會唱歌嗎?”他挑眉。

我笑著搖搖頭,“不會。”

“真可惜了,你聲音挺好聽的,要是唱著曲兒,必定好聽。”

我臉一紅,他是在誇我。

“那個,我隻會畫畫,你的那兩幅畫,我會畫好的,到時托人送上京城去給你。”我是說話算數的人,雖然畫得不快,也會畫出來給他。

“不必,到時還會再來秦淮,我再來取便是。”他的眼中,似乎有些什麼事藏著一樣,我就偏不去問,像那一次一樣,嗬嗬,看他忍不住了,他還說不說。

“倪初雪,你會那麼快成親嗎?”他問我。

我有些奇怪,看著他,他不像是開玩笑,蠻認真的,唉,怎麼問我這個問題啊?我聳肩,“不知道,這些東西講不明白的,說不定一輩子不嫁,說不定明天就會有人來提親,然後就嫁了。”世上的姻緣誰說得清呢?我奶娘就是今天提親後天嫁,一點準備也沒有。

上官雩有些惱怒,“有人來提親,你就嫁了嗎?”

“我嫁不嫁關你什麼事啊?上官雩,我都說不知道了,難不成我是神算子,還會算嗎?”真是的,他生什麼氣啊,那麼關心我個人的終身大事,要是封紅包的話,我不會介意的。我也不是整天想著嫁的人好不好?阿狗阿貓提親,我當然不會嫁了,我雖然貌不出眾,可是,我也不委屈我自己。

讓人三番兩次地提起,我摸摸臉,好想感歎,我真的老了嗎?不嫁,真是罪嗎?不是,絕對不是,我不用按著他們的想法來活,我就是我,倪初雪。

他歎了口氣,似是很無奈一樣,“我下個月再來秦淮。”

“你來就來啊。”關我什麼事,我和他不是很熟吧,我現在不過是代爹爹好好地招呼他。

“倪初雪。”他丟下那槳,濺得我差點一身水。

我哇哇直叫:“天啊,這下怎麼回去,你太衝動了吧,連槳也丟掉。”

我擔心啊,真的,要怎麼回去啊?這樣怎麼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