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峻隨令左仆射許盛帥軍同廷尉右監李儒包圍東宮。
時太子喪,上尚未立太子,家屬仍居東宮,見羽林軍和廷尉軍校深夜包圍東宮,破門而入,趨中庭,都大驚失色。許盛假稱聖旨,”昌太子行巫蠱之術,圖謀篡上,褫奪太子之,東宮上下一二十皆從其罪。”隨軍士將宮中諸人縛於庭前。
太子妃王君孺由左右攙扶而出,厲聲嗬斥“太子已死,豈有害人害己,我欲麵見聖上,望其察。”
太子妃王君孺出自江東王氏,其父王琰居卿祿大夫,門生故吏眾多,眾人一時不敢阻攔。
時廷尉右監李儒擋住太妃去,緩身一拜,“太子妃莫要衝動,太子謀雖無證,然獻偶人致傷龍體卻是實。使太子未有心,從下卻未必,何況聖上已立太子二十年有餘。”
“好伶俐的口舌,我夫喪,卻以子虛烏有之汙其一片孝心。太子之罪,暗中卻是圖謀”
話未完,一刃從背後穿胸而出。
“我奉聖上旨,還不伏誅。”許盛大聲喝。
李儒搖搖頭,輕歎一口氣,人將太妃收殮,至不再言語。
太子妃已死,自是無人阻攔,許盛軍士將東宮之人悉數處死。一時間,整個東宮如修羅地獄,遍地血腥。
一小校懷抱太孫景文出來,時太孫方一歲有餘,尚在繈褓,許盛欲殺之。
“且慢,”沉默已久的李儒出言阻止。
許盛是不滿這搭檔,一副小白臉模樣,風騷的,顯的自己更像大老粗。方才要不是自己快刀亂麻,差點讓太妃揭穿,現在又要鬧幺蛾子。
“李大人豈不聞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李儒示許盛近一步說話,“王君孺不過王琰一女,殺之無妨,其子卻是皇上親孫子。當其生也,有鳳落東宮,全城皆。”這許盛也聽聞。
“日後無論何人繼,他都是皇家血脈,我若殺了他,難以後不會有人在文章。”許盛背後已全是冷汗。
“時大未定,何不暫時將其收入牢,等蘇大人定奪。”
“太子妃之?”
“太子妃慫恿太子以巫蠱之術謀害聖上,見敗露,自刎而死。”
“多謝李大人點,”
“哪裏哪裏,我不過一廷尉,日後還是要仰仗許將軍。”。
一番吹捧過後,許盛令人報於蘇峻。
李儒上前檢查繈褓,唯獨不見白玉,心中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