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長歲踏入正廳的一瞬間,瞬間一股巨大的威壓席卷而來。
在場的,是行者界中所有有頭有臉的人,他們都在死死的盯著李長歲,郭濤與那儺巫部落的女人。
“李長歲,這一次人麵甲蟲泛濫,與你一定脫不了幹係!”
首先開口的,是林家的三把手,林重樓。
麵對林重樓的質問,李長歲並未回答,反而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晚輩見過諸位前輩。”
見此情形,林重樓臉頰漲紅,怒目而視李長歲,冷聲道:“李長歲!回答我的問題!”
“你的問題?抱歉,你的問題太過愚蠢,我實在不想回答。”
“李長歲!你這是在找死!身為行者,你應該明白,我們所做的一切,都不應該對社會產生任何影響,可現在,這泛濫成災的人麵甲,已經逐漸對社會造成了影響,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林前輩心裏已經有了定數,你又何必問我?
說白了,你們早就知道人麵甲會泛濫成災,而我剛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去了蠱而已,所以,就被你拉做了替罪羊,對嗎?
畢竟,人麵甲泛濫這件事,從我得知開始,現在,我自始至終,也隻告訴了趙家,那麼各位,你們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莫非,你們跟蹤我?”
麵對數百行者前輩的質問,李長歲絲毫不顯得慌亂,反而有理有據,就事論事,講的條條是道。
正廳之上,為首的數人,不加掩飾的對李長歲表現出欣賞。
畢竟,如此能堪重任的新人,不多了,趙家姑娘算一個,秦家秦長生也是年少有為,但林家與孫家,就略顯遜色了。
“諸位前輩說我有罪,那我便是有罪,也不開脫,隻是在此之前,我仍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諸位前輩。
這蠱盅,是何人所建,目的是什麼?回答這幾個問題,我李長歲甘願受罰。”
李長歲巧妙的轉移了話題,將矛頭指向正廳之上的孤江道人。
李長歲當然知道這蠱盅是何人所建,他隻是想將注意力轉移,然後思考得以脫身的對策。
畢竟,實話說,同時麵對這麼多老狐狸,李長歲也沒有底氣能夠百分百逃生。
況且,歸根結底,還是要怪罪於最初建立蠱盅的人,把這麼危險的東西養在荒郊野外,單單這一點,就足夠離譜了。
而麵對李長歲的質問,孤江道人隻是平靜的回答道:“這蠱盅,是我所建,但是在我離開之前,已經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它們,沒有離開的可能性。
至於目的,我想,我沒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釋。”
“嗬嗬,好一個萬無一失,孤江道人前輩,蟲子,終歸隻是蟲子,你就這麼將其放養在野外,泛濫成災也隻是遲早的事,如今,卻叫我來為此事負責,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的確有些說不過去,人麵甲泛濫成災,我有很大一部分責任,我甘願受罰。
不過,在受罰之前,希望諸位同僚給老人家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會解決這一次人麵甲泛濫成災的事,並且還會徹底鏟除這個潛在的威脅,屆時,希望諸位能夠減輕我與李那李長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