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變成了孩子一般,問“真的嗎?”
碧月哭笑不得,隻好對她點頭。
服侍太後躺下後,碧月便高高興興地來九華宮找周嬙。
一見到周嬙,她便興奮不已地抓住周嬙的雙手,先是激動地跳著,然後才說:“嬙兒,你知道嗎,母後好了,她好起來了。今天還認出了我,還陪我說了好一會話,她真的好起來了。”
周嬙心中一沉,但麵上盡是微笑,將她拉至桌邊椅子上坐下,問:“真的嗎?”
碧月滿臉堆笑地直點頭。
周嬙開心不已,“真是太好了!這是近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碧月,我就說母後吉人自有天佑,不會有事的。看吧,現在可不是好了。”
碧月再次握住周嬙的手,“是呀!你說得實在是太準了,你簡直就是在世菩薩,一說一個準。早知道結果這麼好,我就該聽你的,也不會差點將眼睛哭瞎,嘿嘿!”
“唉,終於見到咱們碧月公主笑了,實在是難得啊!”
“我已答應母後,多留在宮中一段時間,正好咱們又可以在一起玩了,想想就實在開心。”
“我也是!難得你留在宮中,本宮也好有個說話的人。”
碧月在九華宮用過膳之後才回到暫時的住處。
公主一走,周嬙便命天心去傳喚王仁川。
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王仁川便跟隨天心走進來,先給周嬙行了禮。
周嬙看著他恭順的模樣,打量了他很久,才問:“剛才,本宮聽說,太後的病情大好,王太醫簡直‘功不可沒’啊!”
話音剛落,王仁川便跪下,急急辯解:“宸妃娘娘,太後的病情好轉,真不是老臣所為啊!老臣對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鑒,老臣膽敢有一絲背叛娘娘,就叫我天打雷劈、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他將話說得這般殘忍,周嬙不得不相信他,便問:“那依太醫看,是誰人所為?整個太醫館,難不成還有第二個的醫術能和你相比的?”
“這個,老臣不知!但是,老臣都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做的。老臣敢以項上人頭作保,老臣給太後喝的湯藥絕對是讓她向著娘娘希望的方向發展的。今日,她的病情奇跡般地好了,這個,老臣真的不知啊!”王仁川極力想讓她相信他,就差掏心掏肺來表忠心了。
萍兒看了王仁川一眼,上前替他說話,“娘娘,依奴婢看,錯真的不在王太醫。會不會是長壽宮的人開始懷疑了?他們暗中偷偷將王太醫熬製的湯藥換掉或是倒掉。也就是說太後這幾日根本就沒有喝王太醫熬製的湯藥。”
聽萍兒這麼說,周嬙看定王仁川,問:“太後喝藥時,你可一直在旁邊?”
王仁川趕忙點頭,然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一開始,太後直接吩咐我端來給她,後來,她便不讓我接手,而是經白公公之手。會不會他們早就懷疑老臣了,所以白公公暗中偷偷將湯藥換了。”
“看來,這才是太後病情好轉的真正原因。”周嬙讚同地說。
“那麼,娘娘,晚上咱們還是別再出擊了,候機而動吧!”萍兒說。
周嬙對她點了點頭,說:“沒錯!皇上不在宮裏,貿然出擊的話,吃虧的隻會是咱們。所以,再等等吧,反正她的死期不會太遠的。”
然後,她又看定王仁川,微笑著說:“王太醫,這段時間,你無需再去長壽宮走動,本宮怕她對你不利。你恪盡職守便好!”
“多謝娘娘關心。老臣會注意的,娘娘放心便是!”王仁川心中還是挺感激周嬙的,他很早便將她當成終生的主子,誓死效忠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