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娘沒有再回答,隻是直直地看著窗外。
窗外,萬籟俱寂。
殷紅看到這裏,隻是道,“三娘,你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是不是因為我剛才騙你不高興了。”
三娘不知道是聽到了她的這句話還是沒有聽到,便努力的點點頭。
殷紅真的信了,便道,“我在你心裏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啊?其實我剛才隻不過是撒了一個小謊,逗逗你開心而已。你何必當真呢。”
杜三娘也不說話,隻是嘴角稍微有了一些笑意,她在笑殷紅自作多情。
殷紅看到這裏,道,“其實,我剛才真的出去了一會的,隻是沒有走太遠,因為街上的人特別的少,很多的官兵出沒,在大街上轉來轉去。好像是誰家的管家還有下人被殺了幾個。”
杜三娘不解的看著她道,“這和你出去有什麼關係啊?”
“危險唄,所以我到了一半就回來了。”殷紅解釋著道,“隻是可惜,我回來的時候,你依然不再。”
杜三娘不再說話,依然看著窗外。
過了一會兒,道,“我去看看主子睡覺了沒有啊。”
殷紅一把拽住她,並看著她,道,“你傻了吧,主子自婚後什麼時候需要你這個時候看了,人家早就雙宿雙棲了。”
杜三娘不說話,白了她一眼,道,“我下去一趟行不。”
殷紅依然拽著她的衣角不放手道,“三娘,不是我不放,據說這段時間裏,京城裏動蕩不安,來了狂徒,殺人無數,所以,即使是你會武功,還是少出門的好,免得危險。”
杜三娘掙脫了她的纖纖玉手,道,“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隻是去一樓一趟,又不是外出。”
殷紅看著她,猛地鬆開手臂,道,“狗咬呂洞賓。”
杜三娘不說話,匆匆地跑到樓下。隻是她上來的時候,殷紅已經睡了,聽著她沉重的腳步聲上來,殷紅感覺好像是很失落的樣子。
沒有再問什麼,兩人都這樣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杜三娘已經不在了身旁。
她去了哪裏?
她一晚沒有睡好覺,是因為她昨天晚上去一樓那個一零六也就是紅衣男子的房間的時候,發現他的門是鎖著的?
難道他睡在了那裏?
那個地方可是怎麼睡覺啊?
想來想去,她覺著還是早上去看看他的好,於是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她就帶了點吃的,米麵之類的,朝著那個賈府去了。
她記得隔壁那個老婆婆說過,那位清真公子去她家裏借過家什之類的,想必是想在那裏吃飯了吧。
拎米拎麵照顧老人的事情,杜三娘還是第一次做,似是小媳婦一般,此時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就這樣,她大早晨的就來到了賈府裏。這次她沒有貿然進去,而是使勁的敲了敲門,好半天的功夫,裏麵才傳來一個男子清清脆脆,但是異常的溫和的聲音,“來了。”
杜三娘的心髒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這不是他的聲音又是誰的?
昨天可是聽得了一遍啊,此時便記得清清楚楚。
還為了這個聲音,一晚沒有說好,搞得今天早晨狀態都不是很好。
杜三娘在大門口站了一會之後,裏麵的門哐當一聲開了。露出了一張清雅淡定的臉,還是那樣的俊朗和飄逸的身姿。
隻是不知道他昨天晚上睡好了沒有,隻是感覺到他整個身子似是消瘦了一般。
他沒有往下看,隻是看著杜三娘的臉,道,“你有什麼事嗎?”
他的話語冷漠單薄,似是不歡迎她一樣。
杜三娘笑了笑,柔和如水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道,“我給你們送了些米來,繼而還有一些滋養品和新鮮的蔬菜的。”
公子看著她手裏一大兜子東西,卻是如她所說。
他接過了手,繼而把東西拿了進去,但是依舊在門的中間站著,沒有打算讓杜三娘進去的意思。
杜三娘依舊柔和的一張臉,看著他春風般的笑著。
公子看了看她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後沒有事情的時候不要來啊?”
杜三娘點了點頭,表示是會意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