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富趕緊的道,“都是皇上愛吃的豆腐和窩窩頭。”
幾個侍衛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攔,放王大富走了進去,此時的王大富第一次和侍衛打交道,過去之後,還心裏暗自的想,“這個侍衛不是傳說中的那個樣子啊?好像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啊?”
王大富走了進步,說明來意之後,有位太監把王大富的盤子送了上去。
此時的皇上正在屋子裏坐著,身上的傷口還有些隱隱的痛,剛才要是不浸水還好一些,此時更是痛疼難當,此時的禦醫隻得小心的幫著皇上處理著傷口。
有人走了過來,端著手裏的盤子道,“皇上,此店的老板王福開端著盤子給皇上送食物來了。”
皇上忍著痛,說道,“端上來看看。”
有個太監,把那個盤子端了上去,小心的打開了。
皇上一看裏麵的豆腐汁和兩個黑乎乎的窩窩頭。此時這些東西在這些好山珍海味麵前是那樣的寒酸和單薄。
皇上忽而看著左右的大臣,道,“你們說我喜歡吃這個嗎?”
“皇上怎麼能吃這個呢?”
“這簡直是對皇上的欺負。”
皇上端正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笑了笑道,“這些東西不是皇上不能吃,既然大家能是皇上就可以吃。但是當時的夥計李大發給我的時候,他是出於救命的心態,任憑自己不吃,也給我吃,朕很感動!在朕的心裏,那些飯菜是朕一生中最難忘懷的飯菜了。但是此時的豆腐汁和窩窩頭可不是當日的那個意思了。是一種邀功的心態。”
小太監沒有下去,還等著皇上發話呢。
皇上再次的抬頭,忍著劇痛,看著他道,“你拿回鏡月公主的手裏,有她發落去吧。”
小太監點點頭。
鏡月公主看著小太監擺在自己麵前的所謂的皇兄最愛吃的飯菜,心裏震了一下,暗自道:難道這就是皇兄在這裏的夥食?
說著這些話,她拿起了那個窩窩頭,在嘴裏咬了一下。當她咬著那個窩窩頭的時候,身邊的侍衛都阻止她道,“公主?公主?你不能吃這個的。”
公主此時已經把窩窩頭放在了嘴邊了,隻是貼到了唇部,那種冰冷而堅硬的感覺慢慢的傳來了,她的心慢慢的往下沉,繼而道,“皇兄吃的就是這個,他可以吃,公主為什麼不可以?”
繼而在嘴裏咯噔一下子,牙齒似是碰上了冰冷的舌頭一般,她忍著疼,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都不重要,這些都不足以彌補她心裏的疼。
她把手裏的窩窩頭放在了盤子裏,滾燙的淚水順著她的鼻子慢慢的下滑。不自覺的滑到了嘴邊。
身邊的人看到這裏,立刻的慌了,道,“公主,是不是剛才的那個窩窩頭實在是太難吃了。”
公主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我在心疼我的皇兄,他在這裏在這個柴房裏是怎麼受的。”
此時地上的這些人一直在跪著,頭也不敢抬,其實公主一直沒有理他們,跪著就跪著,誰讓他們如此的有眼無珠呢?
都是王大富她可是不會放過的,身為客棧老板這樣的對待萬盛之軀。
她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淚水,道,“老人呢,把這些人全部的斬了,包括王大富!”
身邊的杜三娘哼了一聲,道,“難道那個李大發也要斬嗎?”
鏡月公主此時倒是忘了,道,“他可不能斬,把他先帶過來。這裏的人一個不可以活著出去。竟然見到了皇上的這一麵,不僅不救……而且……”
她的話音剛落完,身邊的侍衛就已經快速的奔到了這些客人的麵前,頓時這個池子裏血流成河。
這些侍衛很懂規矩,沒有在地上殺他們,而是全部的流在了池子裏。
等待這個客棧的人無論是夥計還是客人全部的殺死的時候,還有一個人沒有死,哆哆嗦嗦的在裏麵縮著。
他看著這個慘烈的場麵,已經傻了,雖說沒有殺死,其實和殺了他沒有任何的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