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顏轉身離去的時候,小燕子啊後麵看著她的後背看了很久,她沒有回頭的意思,小燕覺著心裏很酸。她的這個朋友就是這樣的,但是心腸很好,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她還會來找她的。
清顏本來就是沒心沒肺的人,隻是知道忠誠於自己的主子,愛說實話,早就把剛才說小燕的話語忘了。
在路上的時候,她還在想著怎麼給自己的主子說呢?是不是要先故意的嚇一嚇她?但是有不能,她的主子心理承受力可是很小的。可不能禁得住她的折騰啊。
想了半天,她還是決定對自己的主子說實話了。
就這樣,清顏是一路唱著小調進來的。
她一進入淑苑的院子的時候,第一眼就看了一下院子裏的桌椅,看看自己的主子是否還在椅子上等著自己,然而她錯了。
院子裏的桌椅還在,隻是空空的,空無一人。
一種不好的感覺一下子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她此時的臉開始發燒,那顆脆弱的心髒此時也在狂跳著。
“主子?主子?”清顏大聲的叫著,她怕自己的主子聽不見,故意的把聲音加大了幾倍,“主子?主子?清顏回來了?”
可是任憑她再喊,院子裏哪裏有著淑妃的影子啊,往常的時候,她若是在屋子裏,聽到清顏的喊聲,會笑嘻嘻地走出來,看著她道,“喊什麼?喊什麼,人家不是在嗎?”
每當這個時候,清顏會過去撒個嬌,依偎著自己的主子的肩膀,道,“人家嚇壞了!”
淑妃也會問道,“如果真的是找不到主子了,你會怎麼辦呢?”
清顏倒是一如往日裏較真的樣子,道,“我就不信了,天上地下我還能找不到那個叫做淑珍的女子了?無論天堂還是地獄我陪她去便是了!”
每當這個時候,主仆二人會在院子裏嘻嘻哈哈的笑半天,那也是她們在宮裏的最開心的日子。
可是此刻,無論清顏如何的叫,沒有人出來了。隻是一種不好的預感的襲來。
清顏快速的朝著屋子裏走去,剛進入門檻,屋子裏的景象就把她嚇壞了。
此時的主子已經在躺椅上躺著了,胸前鮮血直流,胸前插著一把水果刀。人直挺挺地躺在那裏,似是鮮血已經流完了一般。
“主子?主子?”清顏快速的跑了過去,直直地奔著淑妃去了,一下子趴在淑妃的身上,聽聽淑妃還有沒有心跳。
鼻息處已經停止了呼吸,但是身體還是暖的。就是自己的主子剛剛斷氣不久。
為什麼會這樣啊?清顏睜大了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的主子,自己的主子本來就不受寵,宮女也不是很多,此時還有幾個去別的地方幫著拿藥去了。
今天就剩著她一個人照顧主子,難道今天是誰算計好了的嗎?是誰今天一定要對付自己的主子嗎?還是誰今天一定要害了自己的主子啊?
若是主子想去死,不可能沒有跡象的,那麼是誰故意這樣的害了自己的主子呢?就是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裏。
不過都已經不再重要了,誰害的又能怎麼樣?她隻不過是一個宮女;一個奴婢而已。
即使查出來了,她又能報仇嗎?不能!那又何苦去浪費自己的時間呢?
這個宮裏不公平飛事太多了;冤屈的事情也多了,不是她可以解決的,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當務之急,就是不要讓自己的主子孤單,無論地獄還是天堂都會隨她而去。
想到這裏,清顏慢慢的從自己的主子的胸前抽出了那把刀,隻是瞬間的便插入了自己餓胸膛。
原來血往外流的感覺也是如初的美妙,她記得小時候自己無依無靠在路邊撿垃圾吃,是小姐把她帶回了家裏;是小姐教她讀書習字;是小姐把她帶回了宮裏;是小姐給了她榮華富貴。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子給的。
即使是她的命也是主子給的。
她曾經發誓,她不能和自己的主子同年同月同日生,隻是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此時她的血汩汩的外流著,那種眩暈的感覺如此的輕鬆,在自己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看見了前麵等著她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