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幾步跳到了不遠處的空地上。蘭花娘緊跟著。
在找到合適的位置坐下來以後。
蘭花娘也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在最中間,眼看著遠方,聲音悠悠的到來,似是在從記憶裏尋找一個故事;也似是早已經沉浸在了那個傳說中了。
蘭花娘的聲音飄渺而悠遠。
當年在姻緣村住著一個書生,叫做陳緣,陳書生。父母早亡,隻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但是這個人很好學,也很勤奮。
平日裏不僅讀書,有時候還會自己種地,這是讀書人中少有的一種,大家看他如此的努力又如此的勤奮,都特別的尊敬和心疼他。
他也為了避免自己打擾鄉親們,就住在村子的後頭,稍微的離村莊遠了一些。這樣既可以讀書,不影響鄉裏,鄉鄰的其他的生活也不會幹擾到他,他閑暇之餘還可以種種地。
日子倒也休閑自在。
隻是這一帶村子本就少,讀書人更少。陳書生如果想探討或者是切磋學問,隻得跑到山的那一邊去,這樣來回的時日就長了一些。
一日,陳書生又去山的那邊探訪好友,由於好友的熱情,加上好久不見陳書生,便盛情款待。
即是盛情款待,席間自是少不了酒的。
陳書生因為不勝酒力,朋友也就沒有使勁的灌,但是陳書生喝的也不多,一杯子的酒,相當於女人喝酒的水平吧。
朋友看的這裏,覺著不會有問題,這麼點酒過山或者是走路都不會有問題的。自是他的朋友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陳書生從來沒有喝過酒,自是頭暈暈的。不勝酒力他自己都不知道。
朋友覺著陳書生喝了這麼多不會有問題的,自是不必的相送太遠,所以在出了村子以後,朋友就道,“陳緣兄,劉兄不再相送,你慢一點啊?晚上出月亮之前,你即使慢打小搖也可以到家的。”
陳書生高興的點點頭,和朋友揮手而別。
陳書生沒有如同他的朋友劉兄說的那樣,沒有在月亮出來之前到達自己的家裏。他一路上晃晃悠悠、搖搖晃晃,再加上走了很多的彎路,自是時間延誤了很多。
在太陽剛剛出來的時候,他才剛剛的爬上山,往前的爬山的時候是在午後的傍晚,此時卻拖到了月亮升起時分。
不過也沒有問題,晚點就晚點嗎。陳書生曆來膽子大,不然不會一個人離村子那麼遠獨自的住著。
此時的月亮正好爬上了山頭,月光下的一切都好似是鋪了一層水銀一樣。一切都是朦朧的,一切都有一種玄乎的美。
這樣的夜晚陳書生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笑了,道,“怪不得人家夜晚愛出來踏月呢?沒想到月亮升起的時候,萬物是那樣的迷人。”
就在陳書生投入地想著問題,慢慢的踏著月光走路的間隙裏,忽而傳來了淡淡的低歎的聲音,那個聲音非常的微弱;非常的淒慘。
不像是人,到似是什麼小動物的微弱的呼吸,而是受了重傷一樣。
陳書生是一個特別心善之人,不僅自己不能聽到人的哭聲,即使是動物的哭聲,他也會難受,也會潸然淚下。
此時既然傳來了哭聲,陳書生是說什麼也不能離開的;也不會離開的。她必須找到那個動物,必須要救治它。
清清楚楚的叫聲微弱但又渺茫,一時半會的陳書生不知道是在哪裏,隻是在這個附近仔細的聽著。
陳書生轉悠了很久在這個有著圓形花園的地方。當然所謂的花園不是人工的,都是天然的,天然的花園。
終於在一個荊棘林中有著微微的顫抖之聲,慘叫聲悠悠的傳來。
陳書生慢慢的走了過去,撥開荊棘林,慢慢的向裏看著,借著柔和的月光,他發現了一隻受了傷的狐狸,一隻雪白雪白的美麗的狐狸。
陳書生的憐愛之心油然而生。
剛才的哀鳴和淒慘的叫聲就是從它的口中發出來的。陳書生心疼地看著它。似乎看著的不是一個小動物,而是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