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此時的暮將軍進去之後,效果會如何。
其實暮將軍不是自己要進去的,是皇上口諭讓他去的和親王府,此時自是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皇帝踱著步,一邊拿著杯子要摔得空隙裏,暮將軍走了進去,看到這裏,道,快速的道,“皇上,末將暮雲天求見。”
皇帝轉過頭,清澈微黑的眸子裏似是有霧氣籠罩一般,眼神抑鬱,眉間寫滿了滄桑,隻是不到一天的功夫裏,皇上似是打了一場打仗一樣。
他此時消瘦的身影更顯孤寂,轉過臉去看著暮將軍的時候,暮將軍都是心疼的難受,感覺此時的皇帝就如同受了委屈的一個孩子一樣。
看到暮將軍,皇帝放在手裏的杯子揚了揚,又放回去了。
“我什麼時候讓你進來了?”皇帝看著他質問道。
暮雲天剛才看著皇帝的表情的時候,就知道事情皇帝早已經把他去往和親王府的事忘了,自己此時需要重新提起了,便道,“皇上,末將剛剛從和親王府裏回來。”
皇帝聽到暮將軍如此的說話,心裏便想起了那件事情,回轉了自己的身子,在一個龍椅上坐下了,看著暮雲天道,“怎麼樣了?五阿哥如何了?”
暮雲天隻是弓著身子低著頭不說話。
皇上很是納悶,看著他道,“我問你和親王怎麼了?你為什麼吞吞吐吐不說話呢?似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一絲不祥的神情掠過皇帝的臉龐,似是期待的等待著暮雲天的話語,但是在期待裏似是又有一種矛盾存在著。
“你說吧。朕不會怪你的。”皇上加了一句,安慰著暮雲天。
此時的暮雲天竟然忽而跪了下去,道,“臣謝皇上。隻是這件事情真的不好說。不知道如何開口。”
皇上看著他,淡淡的笑了,道,“有什麼不能說和不好說的呢?你就說吧。”
停頓了半響之後,暮雲天才道,“皇上,是不是五阿哥在外麵受了刺激,臣感覺他的精神不大正常。竟然在賜府的第一天在自己的府裏給自己發喪了。”
皇上聽到這裏,怔怔地看著暮將軍,道,“你所說的是真的?”
暮雲天再次的在地上扣了個頭,道,“臣絕無戲言,也不敢戲言。”
皇上點點頭。暮雲天在跪著的時候,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不過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的悲慟,似是意料之中一樣,他心裏的懼意便減少了一些。
如果可以給自己發喪,此時的皇帝真願意在養心殿的棺材裏躺去,任由他們哭就是不醒來。
其實五弟的做法也沒有什麼。
此時的暮雲天在地上感覺皇上的反應並沒有如此的激烈,心裏懸著的石頭慢慢地落了地了。
皇帝此時站了起來,在屋子裏繼續踱著步,其實是圍著暮將軍轉著,而後道,“是不是所有的丫環和婆子已經朕賞給他的那十幾個下人都圍在他的棺材前哭泣?”
暮雲天怔怔地抬起頭,皇上說的如此的準確,難道是他已經看過了?還是五阿哥以前就玩過這個遊戲啊?
既然皇帝的話語如此的問出來了,暮雲天在地上跪著恭恭敬敬的答道,“是的,皇上。就是您說的那種情形的。”
皇上沒有再說話,隻是繼續的在屋子裏踱著步子,而後道,“而已難為他了,以後就由著他去吧。我的以前的那個五弟已經不在了,回來的隻是一個軀殼。朕敢保證,他這是第一次,還會有第二次得。不過無論如何,朕隻有他這一個皇弟了。”
暮雲天在地上跪著,看著皇上如此的開通,心裏頓時無比的舒暢,看著皇上道,“臣,記住了。”
“不過,所有的俸祿照給,一切由著他吧,即使是每天在他的和親王府裏玩這種遊戲,就當是我沒有看見吧。”皇帝淡淡的說著。
此時地上的暮雲天可以感覺到此時的皇帝定是傷心到了極點或者是什麼事情的逼迫和影響,不然的話他不會如此的開通;如此的大度;如此的對待五阿哥這件荒唐的事情。不過這也算是五阿哥的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