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出了那個山中小院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隻是那個嘴永遠不會停下的該死的鍾映藍總是跟在他的後麵。
他不喜歡她,但是又甩不開她。
她沒有腦子,但是還喜歡摻和事。
雖然已經是秋天的感覺了,這裏大概是離著山中較近的緣故吧,還依稀的有著淡淡的綠色,使人的心情會瞬間的敞量一下。
三阿哥打馬走了一段路之後,慢慢的拐上了一條大道,他此時清楚的很,若是四哥他們走的快,此時是完全的和他在這裏彙合的。
但是他又清楚的很,四哥的騎術哪裏是他的對手,就是因為幾天前的不服輸,才一個不小心摔了山崖。
當然不小心摔了山崖是一種溫婉的說法,真正的說法是似是馬蹄子上被人做了手腳吧。
明明這次是可以成功的,為何他還活著呢?真是令人奇怪,不過就是再奇怪,那個手腳的事情他四阿哥也不會知道的。
三阿哥就這樣胡思亂想在大路上等了一會,知道他們需要一段距離才可以趕到,自己不如先趕回宮中,那麼後麵的事情就先入為主;就好說了。
想到這裏,三阿哥快馬加鞭,離開了大道朝著前麵的路奔去。
他說是奔,也是悠閑自在的看著四周,平日裏不出宮,此時好不容易有機會了,可要看個夠啊,不然的話,這次算是白出來了。
想到這裏,三阿哥又放慢了馬速。
就在他溜達溜達馬,閑來無事的時候,忽而不遠處傳來了哭泣的聲音,“嗚嗚……嗚嗚。”
聲音此起彼伏,有些幽怨、有些淒涼,還有一絲絲的期待和傷心。
三阿哥好奇的從馬上下來了,順著哭聲望去。前麵有一顆老槐樹,這棵老槐樹大概是千年古槐了吧。有幾個人粗。傳說中,槐樹過了年齡會成精的,這種樹大概就是如此吧。
哭聲就來自那棵樹後,大概人就藏在那個地方。
三阿哥放下馬,悄悄地走了過去。
此時的哭聲雖然小了一些,但是依然隱隱約約的傳來。
三阿哥怔住了,這是一個少女的聲音,她的聲音如此的婉約、如此的溫和,如此的動人。三阿哥當時感覺自己的心都醉了。
如果愛隻是一種感覺,那麼這種感覺就是自己需要的。
“盈盈……嗚嗚……”的聲音仍然傳來了。
三阿哥慢慢的躲在了樹後,借著樹的遮蔽在樹後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一個穿著白色軟布的女子正靠在槐樹上盈盈的哭泣,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使得三阿哥頓時動了惻隱之心,慢慢的走到她的麵前,道,“姑娘,有什麼傷心之事嗎?為何躲在這裏偷偷的哭泣啊?”
姑娘停下了哭泣,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隻是那一眼,此時的三阿哥差點心醉了,姑娘梨花帶雨的麵孔,嬌媚的容顏,眼睛似是含著水,眉中含盼,神情中似是又有著幾分的無奈。
女子看著三阿哥的到來,慢慢的道,“小女子靈拂,家中遭遇強盜,家中之人全部的被殺死,跟隨幾個下人逃竄至此,沒想到在這裏和她們全部的失散了。”
三阿哥看著靈拂姑娘的神情,似是非常的動人心弦,沒有刻意隱瞞和撒謊的跡象,於是道,“那就是姑娘沒有地方去了?”
姑娘隻是低著頭不回答,不搖頭也不點頭,算是給了個答案。
三阿哥看到這裏點點頭,心裏舒服的很,宮裏缺的就是人,尤其是這麼幹淨利索、心靈乖巧的女孩子,更是稀缺的很,雖是說宮女都是選拔的,但是他破格帶一個女子回宮,也是沒有什麼的。
隻是這身著裝看上去很不給麵子,這個時間還早,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去集市給她買一匹馬和幾件看上眼的衣服呢?
想到這裏,三阿哥看著她,悠悠的道,“靈拂,你等著,我去去就來啊。記住啊,我沒有來之前不許跟別人走啊。”
靈拂隻是低下頭,沒有說話,三阿哥翻身上馬,轉身離去。
靈拂在樹下等待了一會,此時聽見馬蹄踏踏踏走過的聲音。靈拂繼續在這裏嗚咽著。
這行人馬是誰?
被他們喚作四阿哥的記偉和一行隨從,隻是因為記偉好久不再騎馬,心裏感到新鮮,這次多趕了點路,在他們的前麵,不過其他的人也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靜靜地跟著,生怕再讓四阿哥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