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染年回了渭王府就愉快的洗洗睡了,軒以暮就和往常一樣把喬染年摟在懷裏。
雲雀樓,金小沐見人都走了,氣氛難免有些尷尬。
她今年十九歲了……從十五歲那年,就陸陸續續有媒婆上門提親,她一個都看不上。在楚國,女子滿二十歲還沒出嫁可就很難嫁出去了呀……
金小沐的確一開始也不是很在意,她隻想好好投身於藥材事業,做個馳騁藥材事業的女帝。但是不成婚……她爹也著實著急呀。
直到她後來和幾個官老爺打官司,遇到了年輕有為的喬櫸。她其實第一眼見到喬櫸……就感覺他和別的男子不一樣。
一時間沒了什麼話題,金小沐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嘶……八道菜……不是九道嗎?少了一道啊?這其他人連第九道菜的影子都沒見著就都撤了?
“少了道菜……”金小沐輕聲說了這麼一句,“小二!我們還有道菜!”
店小二恭恭敬敬鞠了個躬:“得嘞,醉蝦嘛,馬上去給您催!”
“金小姐,要不然就不上了吧?這八道菜我們估計也吃不完呀。”喬櫸輕聲提議。
“那可不行呀,這道菜是我專門為你點的,不都說……喬大人愛吃蝦嘛?”金小沐平時雷厲風行,現在居然有些臉紅。
喬櫸笑著:“金小姐有心了。”
此時,店小二端了兩盤醉蝦,向樓上走去。
結果就在經過樓梯口的時候,被一個黑衣人撞了一下,小二廢了很大的勁才穩住,白了那個人一眼,他趕忙噔噔噔往樓上跑。
兩盤醉蝦,是兩個包廂訂的。
店小二先把其中一盤給了金小沐這個包廂,就退出去把另一盤給另外包廂送去了。
那個黑衣人走到另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麵前:“給錢吧。藥已經下好了。”
胖男人笑著,給了一包份量不小的銀元到黑衣人手裏:“不虧是江湖名人,動起手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小菜一碟。”黑衣人說完,就大步流星出了雲雀樓。
“小娘們……我看你今天還能守得住你的三貞九烈?”胖男人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樓上,金小沐親自剝了蝦,放到喬櫸碗裏。
“金小姐不吃?”喬櫸看她一直忙著剝蝦也怪不好意思。以前看她和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官老爺鬥智鬥勇的時候,可從來沒發現她有這麼溫柔呀……
“我對蝦類和蟹類過敏。”金小沐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那你手也別碰了吧,我來就可以。”喬櫸很自然地從金小沐手裏接過了一隻剝了一半的蝦。
就是輕微觸碰了一下,喬櫸居然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開始燥熱了……
周遭,好像……也開始升溫了。
為什麼會有這種生理反應?
金小沐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發現喬櫸的氣息開始粗了,臉也開始紅了……
“喬大人?”金小沐的聲音現在在喬櫸耳朵裏顯得那麼誘人。
喬櫸看向金小沐,拚了命地守住自己的理智:“小沐……”連稱呼都變了,“我被下藥了……”
金小沐感覺出來了,而且這劑量還不小呢。但凡是個藥,她金小沐一看病人的症狀就差不多能知道個一二三了。
“好熱……”喬櫸這明顯中的是春藥啊……金小沐看著一旁的喬櫸。雖說能了解到這份春藥的劑量,但是她真的沒有過醫治春藥發作的經驗呀……她根本就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
此時,胖男人估摸好了時間,直接衝上了樓,推開了另一個房間的門:“丁翠!老子看你還怎麼裝!”
結果包廂裏的一名穿著紅衣服的女子很冷靜的瞟了他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勢的速度掏出了腰間的匕首,指向胖男人:“臭不要臉的,老娘吃個酒都不安生!”
胖男人看向桌子上已經剝了一堆的蝦殼,看向這丁翠——完全不像中了藥的樣子啊……
啥玩意?是他被誰騙了?這都能沒事?藥店的人?還是那個下藥的?他可不知道,店小二不知道兩盤醉蝦有一盤被下了藥,他給金小沐包廂的那一盤,好巧不巧的就是黑衣人下了藥的那一盤。
“滾!”丁翠暴躁了。
胖男人見姑娘安然無恙,也慫了——為什麼下藥呀?就是因為這姑娘清醒的時候搞不到手啊……
另一邊,金小沐看見,喬櫸已經開始不停的喝茶了。
她看著看著,一蹙眉,心一橫,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