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真沒有打到他的頭,我就是拿起磚頭想嚇唬他一下。”王小東臉上的肉不斷地抽搐著,說出來的話都帶上了哭腔。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王小東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明明是自己剛把磚頭舉起來,王小東記得十分清楚,自己口裏還喊著:“你個小兔崽子,找死是不,信不信老子一板磚下去,把你栽到花盆裏,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植物人!”
結果,話剛說完,眼前的那小子就突兀地倒下去了。王小東頓時愣到那裏,要不是當時就看見那小子腦袋上的血忽然躥了出來,王小東都覺得是拍電影呢!
王小東把當時的情況,一點也沒有誇大按照原版說了出來,可是他對麵的警官卻完全不相信,臉色越來越差,要是沒有桌子擋著,臉都要撂地下了。
“沒打到頭,那麼他頭上那個洞是憑空出來的,你當我三歲啊?”張藐眉峰一挑,眼睛倏的立了起來。
“我張藐當了幾十年警察,要是連這個都分不清楚,我還當警察做什麼,你拿我們警察當傻子?我是不會冤枉好人的。靈異事件,以為和我講聊齋就能蒙混過關?簡直是不知所謂!我看你小子是神話故事看多了。”
張藐對眼前這個三進宮的混混已經失去了耐心,他接連拍了好幾下桌子,對於眼前的口供感到異常不滿。
“人已經是植物人了,無故傷人,最少是重傷害,小子,你祈禱吧。要是那個人清醒過來,什麼都好說,要是那個人死了,你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張藐梳理了一下內心的鬱悶,慢慢地長身站起,坐到審訊桌上,手中不斷擺弄著鋼筆,一臉陰森。
“警……警官……,我真的什麼也沒做!”王小東緊張地望著麵前的張藐,突然感到自己的語言是那麼蒼白無力。黃泥已經落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他臉色逐漸地蒼白起來,眼睛有點空洞。
“這是陰……陰……陰謀,天大的陰謀。”
王小東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自己都要聽不見了。
“在發廊裏麵你要是找到一根蜷曲的頭發,和我說,這是**,一定是**。你說我相信不相信?**,毛,毛你妹啊!”張藐對王小東怒目而視,很是用力地拍著桌子,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王小東本來就是一個混混,有大能力的要弄死他就和弄死個螞蟻一樣,小人物也不敢得罪他。他自己也覺得,住院的那個人無論怎麼看,都是屬於那種不缺錢人家的孩子,要說是特意陷害自己好象也不可能啊!
王小東心裏不斷的呐喊著,一切都是陰謀,一定是陰謀,可是,自己都開始動搖起來。
“老天爺,你不是在玩我吧!我就是拿起塊磚頭嚇唬下那小子,我真沒打呀!那小子腦袋突然就冒血了,跟我是什麼關係也沒有,天老爺,我咋得罪你了,你老人家這樣地整我啊!”王小東仰起慘白的臉,嘴裏喃喃自語,對於警官張藐個視而不見,眼神中滿是迷茫。
“洗幹淨**等著坐牢吧!”張藐冷笑了一聲,眼神輕蔑地掃過王小東那張瘦削慘白的麵孔,站起轉身就要往外走。
“真是不是我做的,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是我做的,不對,是我什麼都沒做……是我什麼都沒有做……”
坐在鐵凳子裏麵的王小東掙紮著、舞動著伸出的一小截雙手,示意張藐回來。看到張藐不理會他,更是慘嚎起來。
瘋,裝瘋。眼前的這個家夥開始裝瘋了。
張藐看著撕心裂肺地喊叫著的王小東,嘴角不經意地翹了翹,兩隻大手交叉地握了握拳頭,握出了幾個脆響,很玩味地把嘴角挑了起來:“在老子麵前裝精神病。小樣的,看老子過會兒怎麼收拾你……”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冤枉啊……”看著張藐遠去的身影,王小東歇斯底裏地撕扯起了自己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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