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把褲子脫了。”
薑洋推開社區衛生站主任辦公室的門,便聽到這樣的聲音。
五十多歲的吳主任正一臉猥瑣的笑著,床上半躺著的是衛生站的王姐。
“啊!”
一聲尖叫。
風韻猶存的王姐驚訝的盯著薑洋,慌張提起了褲子。
吳主任勃然大怒:“薑洋!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嘿嘿,吳主任,您讓我送資料來了,諾。”薑洋把文件放在桌上,絲毫沒有走的意思。
“還不滾?找死嗎?”
“吳主任,有病人來了,大客戶。”
“媽的!”吳主任不耐煩整理著皮帶,狠狠瞪了一眼薑洋,“待會再收拾你。”
來看病的是本地有名的房地產商,指名道姓要讓孫神醫來看。
吳主任陪著笑容,說道:“我們孫院長還沒來,您可以先在貴賓休息室先休息。”
富商臉色痛苦,兩個手下將他攙扶到休息室。
沒多久,七十多歲的老院長孫海榮來了。
作為最近在江州市民間廣為流傳的神醫,孫院長醫術高超,妙手回春,許多達官貴人排隊來找他看病。
“院長,您來了。”吳主任上前賠著笑容。
兩鬢有些斑白但精神抖擻的院長神色淡然的說:“讓病人去我辦公室。”
“是。”
“薑洋,你過來打下手。”
“是,額?”吳主任狐疑的盯著這個來了衛生站不到半年的實習生。
為孫老院長每次看病,都讓這小子來打下手。
“好嘞。”薑洋笑了笑。
辦公室內,老院長問了富商一些狀況,隨後讓他在外等待。
趁著這個時候,現年七十二歲的老院長孫海榮親自給薑洋倒上一杯茶,隨後笑了笑:
“嘿嘿,小薑洋啊,你看看,他這個病,該怎麼治?”
如果是吳主任或者外麵的醫生看到這一幕,恐怕得震驚的啞口無言。
今年二十四歲的薑洋是國內最高醫學學府高材生,半年前被“發配”到江州市西北郊最偏遠的衛生站。
麵色俊朗,清爽的短發顯得十分陽光,薑洋閃動著黑曜石般的眼眸說道:
“體虛而已,我調服藥劑,堅持服用一周即可。”
“好,好,嘿嘿,”老院長笑了笑,“薑洋,我這神醫的名頭,可全靠你了。”
“好說,好說,還是那句話,替我保密。”薑洋麻溜的開好診單,遞給了他。
“一定,一定!”
富商和孫院長一起出來的時候,前者一陣感激,一路相送。
吳主任也跟在後麵諂媚。
等富商走後,吳主任立刻衝到薑洋跟前,指著他惡狠狠的道:“小子,你TMD是找死嗎?屢次壞我好事!”
“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滾蛋?!”
薑洋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絲毫不理會吳主任的憤怒。
“你……”他一拳頭正欲砸來。
就在此時,孫院長回來了,幽幽的的聲音傳來。
“吳主任,如果以後你再對薑洋不敬,就調去藥品櫃工作吧。”
啊?!
吳主任愣了愣,驚住了,呆呆的看著孫海榮。
“院長,您這……”
“薑洋,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副主任了,直屬我管轄。”
轟!
吳主任腦瓜子一翁,萬分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一個才來半年的毛頭小子,居然爬到了與他平起平坐!
這簡直是荒謬!
衛生站的眾多工作人員也都是震驚的看著薑洋。
眼前這個高材生,前途無量啊。
於是,幾名護士小姐姐,甚至是醫師王姐也都充滿曖昧的看著薑洋。
但這些,薑洋絲毫不理會,他哼著小曲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吳主任看著他的背影,緊握著拳頭,狠狠的道:“薑洋!你給老子等著!”
薑洋悠閑的來到菜市場,買了排骨和一些蔬菜,騎著共享單車回到家中。
怡景江南小區三棟七零一。
嚴格來說這不是他的房子,是他老婆陸依然的房子。
薑洋先將排骨焯水後燉上,給陸依然打了個電話。
響鈴五聲後電話直接被掛斷,隻回複了兩個字:開會。
薑洋想了想,回複道:“等你回來吃飯,今天燉了你最愛吃的山藥排骨。”
短信沒有再回複。
薑洋並沒有覺得什麼,哼著小曲,悠閑的做飯。
自從畢業後,他從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被破離職,就來到江州,遵從母親遺囑入贅江州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