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風三人問起那假扮閻碧君之人,問其究竟是何許人也,那人卻令三人自行去猜。雨葉風曉這是對他們的又一番考驗,隻得免為其難。
隻見二人略作沉後,卻不由各自喜上眉梢。
聽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道:
“你說我們能夠猜到你是誰,可見你定是與我們相熟之人,或至少有過一麵之緣。”
“我們不可能將一個相熟之人一一都排除一遍,若是這樣就實在太傻了。”
“因為,若個是與我們相熟之人,恐怕就算猜個十來遍,也猜不出來。”
“你之所以肯定我們能夠猜出你是誰,顯然有的原因。那會是麼呢?”
“與我們有過一麵之緣的人何其多,就算要猜,也無從猜起。”
“因此,隻有一種可能,便是,我們在剛剛見過一麵。所以,你能夠肯定,我們必然能夠猜出。”
“也因為,你在言行之間定是給我們留下了的印,所以會這麼肯定。”
“那麼你究竟是誰呢?”
“答案已然呼之欲出了,你自然便是那離開的迷鬼。”
閻碧君輕輕一歎道:“是後生可畏啊。”
“那迷鬼不是靈鬼嗎?莫非卻又是仙家之人所假扮?”雲蓉來望著三人問道,卻見葉風和雨均抬頭向那閻碧君看去。
隻見那閻碧君在原地轉了一圈,在轉到三人麵前時,已然換了一副模樣。
隻見那人,臉上雖無笑意,嘴角卻自然上揚,顯出其性格俏皮的一麵。眉細且長,眼小珠圓,眉目之間竟滿是恬靜溫柔,令人望去頓生親近之感。
三人見一時間不由瞠目結舌,自是因與那迷鬼一臉陰沉的形相去甚遠之故。
雨雲蓉忽而心中產生熟悉之感,不由對視一眼,卻又各自低頭沉,隻是一時間竟而不出所以然來。
“你二人是不是見過我的畫像?”那人見雨姐妹埋頭苦,微笑著醒道。
二人聽聞,這醒悟,一個道:“莫非你便是柳如煙柳三姨?”一個道:“你是柳姨,原來你沒死啊?”
柳如煙不由皺眉道:“你二人性格可是一一。”說到此處,眼望雲蓉道:“你不會便是我那二姐的女兒吧?”見雲蓉點了點頭,滿臉笑意道:“你和你娘親還是一對親母女,你爹爹有沒有你們母女倆煩得已經白了頭發?”
“沒有!”雲蓉撅起小嘴道。
“等等。”葉風出言斷道:“雨姐,我記得你娘親姓,諱是上挽下月。雲妹的娘親則是姓周,莫非,你二人的母親與卻是表姐妹?”說到此處,心中忖道:“若是如此,這家的關還是一團糟。”
三女聽聞,互望一眼,不由臉上皆浮現笑容。
柳如煙向二女笑道:“當年,我與你們娘親和江蘭,稱寶宗四。不卻你們的爹爹硬生生摘了兩朵去,為了不重蹈兩姐姐的覆轍,我離家出走,來到此處隱姓埋,不過得十餘年,竟讓我見到了兩姐姐的後人。”
葉風又一斷道:“等等!若雨姐的娘親十年前便已婚嫁,那雨姐該不會已是四十有餘?”說到此處,口中好似含了味藥,難以形容是麼滋味。
雨臉色一沉,白了葉風一眼,卻向柳如煙問道:“柳姨,原來你是因為不嫁人詐死離家啊?”竟是將葉風晾在了一旁,不理不睬。
雲蓉也學著白了葉風一眼道:“柳姨,你怎麼就不嫁人呢?”
柳如煙“哼”了一聲道:“還不是要怪你們的娘親,一個個都讓我與其侍二夫,說得好像天上有地上無的,盡是來笑於我,我氣不過,這出此下策。”
雨雲蓉聽聞不由笑得前仰後合,卻聽柳如煙續道:“隻說我,你二人莫不是也早已許了婆家,已然依府規矩去了尾字?”
雨聽聞笑聲頓止,望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臉茫然的葉風,卻又低下頭去不言不語。
雲蓉見,佯淒苦之狀道:“柳姨,姐姐人欺負慘了,你可要為姐姐主啊!”
柳如煙眉頭微皺,向雨道:“是誰欺負了你?說出來,柳姨定他滿地找牙!”
雨抬頭望了柳如煙一眼,搖了搖頭,依舊不發一言。葉風見,不由心中驚慌不已,欲待開口,卻隻得忍住。隻因,此時開口無異於不自招了。
柳如煙見二人神態,卻已是心肚明:“原來是你這小子。哼,早你不是麼好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