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奇襲戰役幾乎沒費任何懸念,禦天軍堅持到黎明破曉之時,開始撤退,鳳臨大軍在莫如歌的率領下,越戰越勇,趁勝追擊。
短短數日,鳳臨沒有給禦天喘息的機會,直取了禦天好幾座城池,並且一路逼近,大有直取皇城的架勢。
一路攻破襄陽,鳳臨這才暫時偃旗息鼓,占據城中稍作休整。
襄陽城早在戰火未及時,城裏百姓大部分便紛紛收拾細軟逃亡,除去一些實在走不了的老弱病殘,就連青樓賭場都關門歇業,人去樓空,如今城中,儼然就是半座空城。
鳳臨大軍盡管占據城中,但莫如歌卻嚴令禁止燒殺搶掠這種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不管對方是屬於哪國人,既然城被拿下,那麼,就都屬於她鳳臨子民。
城中一些留下的百姓一開始還是害怕的足不出戶,夜不能寐,但經過一段時間觀察,見鳳臨大軍並沒有殘害無辜,這才戰戰兢兢的開展了勉強正常的生活,該做生意做生意,該吃吃該喝喝。對於普通老百姓,並且還是跑不了路的老弱病殘來說,他們同樣有俘虜國恥的悲憤,但更多的,卻是祈禱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休整期間,莫如歌和眾將士皆占據著知府府衙落腳,至於軍士,雖然是休整,但巡邏依舊嚴謹。
身為太女以及主帥,莫如歌直接入住的是原知府的房間,算不上多富麗堂皇,但覺得奢侈的夠腐敗。
窗外的陽光很好,已然是日上三竿,莫如歌一覺睡到快中午,可還是抱著被子翻了個身,不想起。
叩叩!
房門被敲響,莫如歌愣了愣,抱著被子坐起身來。
“進來。”
房門應聲而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鳳墨汐。
“有事?”莫如歌伸了個懶腰,又倒了回去。
“你倒是真能睡。”鳳墨汐答非所謂的徑自走到桌前坐下,並且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杯水。
“不是累著了麼,這打仗不管輸贏,都是件累人的體力活,多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困啊!”莫如歌笑了笑,又伸了個懶腰,“說吧,究竟什麼事,連等我睡飽起床都等不及?”
“其實也沒什麼事。”鳳墨汐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就是想著找你聊聊。”
“你閑得慌?”莫如歌不爽的挑了挑眉。
“就是心裏老覺得不怎麼踏實。”鳳墨汐禿嚕一句,嗓子眼又自動嘎嘣關閉上了。
“嗯?”莫如歌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你不覺得,我們這仗,贏得太輕鬆了麼?”鳳墨汐轉身看向莫如歌,“會不會有詐?”
莫如歌愣了一下,明白了鳳墨汐的擔憂,“要有詐早就有了,放心吧。”
鳳墨汐一臉不放心的糾結著眉頭。
“我說過,我們此戰必勝。”莫如歌收了臉上懶洋洋的笑容,一臉正經的對視上鳳墨汐的眼。
“你究竟哪來的自信?”鳳墨汐這幾天一直在琢磨,就是覺得這仗贏得不是那麼對味兒,現在莫如歌那堅定的自信,更是讓她覺得納悶兒。
“戚懷安,是元氏族人。”莫如歌靜靜的看了鳳墨汐良久,才道。
“啊?!”鳳墨汐嘴巴一下長大,驚愕的眼珠子都險些給瞪出來,半天忘記要合上嘴。
莫如歌見她傻了半天沒回神,有些無奈的從枕頭底下拿出那塊令牌,“這是從他身上掉下來被我撿到的,並且也在他那得到了證實,禦天的江山,已經被我家懷安打包嫁妝先寄存我這了。”
鳳墨汐眼睛盯在那令牌上,險些骨碌轉成了鬥雞眼,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這,怎麼可能……”
“我相信他不會騙我。”看出鳳墨汐驚訝背後的疑慮,莫如歌笑了笑,眼裏都是堅定的信任。
鳳墨汐嘖嘖兩聲,“你這盲目的自信有時候都接近天真無邪了,在這樣一個爾虞我詐的世道,讓人不得不感歎,你的命和運氣真好,沒有陰溝裏翻船。”
莫如歌對於鳳墨汐突然這麼濫用成語很是無語,白了她一眼,“沒事了?沒事了就趕緊消失吧,別耽誤姑奶奶我睡覺。”
鳳墨汐瞪著莫如歌看了一會兒,有些無奈,起身往門外走,走到門口又轉回身來,“你真確定那令牌不是他故意掉給你撿的,其實是個潛藏陰謀的障眼法?”
“確定。”莫如歌堅定的撂下兩字,直接拉起被子蒙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