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二章 含恨而亡
幾個字似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已經身心俱疲，佟素雅卻還是不肯放過，想要榨幹她每一分希望，讓他痛苦絕望。兩年了，兩年了，她自認為一直待她如初，為何卻換來這般淩辱。
佟素雅見她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報複後的暢快。“不錯，你一心為他，可是卻忘記了他身份低微，怎麼可能會娶一個同樣身份卑微的你，你的存在隻會時刻提醒著他的恥辱，更別說讓你生下他的孩子。”
佟素言無言以對，可以說很早以前她便失了言語，因為再多的語言都繪不出她刻骨的恨意。仰頭，原來如此，原來是自己錯了，六年夫妻總想著會有一些情麵，卻終究抵不過佟素雅的一笑，抵不過他心底的芥蒂，他心如此之深，她卻陷的那麼義無反顧，兩年來她被打斷雙腿，穿了琵琶骨，鎖在這椅子上兩年時光，聽著兩人夜夜纏綿，在她的眼淚中瀟灑，卻依舊抱著一絲希望，如今才算徹底明白，自己隻是一枚棋子，被利用了整整六年，還有佟素雅，不是所有的真心就一定能換來真情。
她好恨，好不甘，到頭來一切為別人做嫁衣，眼淚肆意留下，經常流淚的雙眼染上了薄霧，以至於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父親是怎麼死的？”她終究問出了口，既然要死，便要死個明白。
“病死的。”短短三個字結束了蕭王不算輝煌的一身。但是語氣卻是咬牙切齒的。
佟素言笑了，卻笑出了眼淚，原來如此，父親，女兒對不起你，若非怨你，不聽你之言，又怎會落個這般下場，軒轅墨，你拿著本該屬於我的一切卻討好別的女人，我詛咒你，詛咒你永遠的不到自己心愛之人，詛咒你永遠受人唾棄。
佟素言心中呐喊，頭卻垂了下去，濃密的睫毛遮不住她眼底的恨意，佟素雅站在門外莫名的心顫。“妹妹，今日之後你便可以去陪父親了，墨我會替你照顧，宏軒我會教養，這江山我也會好好接受的，今日賜你三尺白綾讓你了卻一生，你當感謝。”
感謝？佟素言抬頭，如機器壞了的嗓子發出難聽的笑聲“嗬嗬··佟素雅，我死不足惜，若有來生，我傾盡一生也會毀了你，毀了軒轅墨。”刻骨的恨意終於在這一刻完全爆發，犀利的眸子帶著無盡的怨念射向站在門外的佟素雅。
佟素雅後退一步，幸好身後的丫鬟扶著，但依舊驚慌失措，“快，快殺了她，快。”這一刻她怕了，她想不通一個人的怨念怎麼可能這麼深這麼濃。
身後的丫鬟抖著雙手拿著三尺白綾戰戰兢兢的朝佟素言走去。
佟素言冷笑，“佟素雅，軒轅墨會這般待我，是我身份卑微，也是我芳華不在，若你遲暮而去，她還會這般待你嗎？”盡皆詛咒的呢喃使站在門外佟素雅白了俏臉，喜宴的喜氣抖掩飾不住其中的驚恐和蒼白。
佟素言輕笑，女人遲暮而來，多麼可怕，看著丫鬟驚慌的站在遠處，手中拿著的白綾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急的快要哭死的模樣，嘴角扯出僵硬的笑容，罷了，此生便是最後一次為善，若有所有來生，寧願惡貫滿盈，也不予人為善。隨即咬舌自盡，血液濺出，彭撒一地。
小丫鬟幾乎哭著喊著跑了出去，佟素雅同樣腳步不穩，口中卻喃喃自語，不要怪我，不要找我，要怪就怪你得到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