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裝作無所謂,佯裝無恙的問他說:“我要是不給你手機,你飛去希臘幹什麼?”
祖啟笑了,他終於丟下一直咬在嘴裏的吸管,開始認真的說:“因為今天是個好日子,適合遷墳的好日子!”
我腦海中電閃雷鳴!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飛機上,終於還是發生了!當初李卓為了我能安穩的度過認親宴,他把自己母親的墓地告訴了莫奈!就是因為那次的條件交換,才有今天遷墓的事情發生吧。
祖啟在我麵前擺擺手說:“別愣神啊,想什麼呢?”
“你故意告訴我這件事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啊,你把手機給我,咱們就去巴西好讓你跟刁悠見麵,你也能顯示你自己的情深意重,徹底幫李卓鏟除刁悠!而你要是不給我手機呢,咱們就去希臘看著李卓痛哭流涕,你說李卓要是知道他媽媽的骨灰即將要被弄回國得多傷心啊,尤其這狼狽的樣子還被你看到了。”
祖啟雖然吊兒郎當,可他說的很有道理,我想起在那如秘密花園般的墓地,心就莫名的糾起來,李卓媽媽的意願就是葬在那種地方!我想起了墓碑上麵的墓誌銘。
“等我死去,親愛的朋友,請在我的墓前栽一株楊柳.我愛它那一簇簇涕泣的綠葉,它那淡淡的顏色使我感到溫暖親切,在我將要永眠的土地上,楊柳的綠蔭啊,將顯得那樣輕盈,涼爽。”
我隻是想一想,祖啟居然用輕柔的聲音娓娓的念了出來,祖啟居然知道李卓媽媽的墓誌銘!還記得這麼深刻,張嘴就能說出來!他的表情如寂靜的山穀,看不到任何回應,他難道認識李卓的媽媽麼。
我問:“你怎麼知道的,墓誌銘。”
祖啟笑了,他的笑容很是無奈,他反問我說:“你不覺得墓誌銘的字體很稚嫩麼?”
我如實回答說:“沒覺得,我光注意墓誌銘了,沒空研究字體。”
“哎,咱倆還真是談不到一塊去啊,這種哀傷的時刻,你要說你注意到了,我才好接著說啊。”
我無奈的歎口氣,隨後接著說:“我注意到了,那字體不僅幼稚,還隱藏著淡淡的哀傷,讓人看了之後忍不住流淚。”
我的表情十分的悲切,感覺好像被人搶劫了似的,這樣能說到一塊去了吧,為了顯示我融入到他的情緒中,許久不用的演技我都派上用場了。
可祖啟毫不領情,他哼笑著對我說活:“啊,你平時也是這麼對李卓的麼?”
“我對他比對你好。”
“看出來了,為了獎賞你的忠貞,我直接告訴你吧,那墓碑上麵的字是我刻的,當年我跟李卓可是很要好的兄弟,你也知道我沒媽媽,我的童年幾乎是在李家長大的,因此我把李媽媽當成了我自己的母親。”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我估計我的嘴一定張的很大,因此祖啟看著我笑著說:“別驚訝,稍後還有更讓你驚訝的事情呢。”
我驚訝的不是他跟李媽媽的淵源,我驚訝的是他既然跟李卓這麼好,從小一起長大啊,這不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麼,既然有這麼好的淵源,為什麼鬧的這麼僵啊。
我透過祖啟深邃的眼神尋找不到半點答應,結果我看到他身後醉墨的畫像又好像明白點什麼。
我直接問:“在你跟醉墨有不道德關係之前,你跟李卓的關係已經產生了裂痕麼。”
祖啟點頭說;“是的,我們的裂痕還真是深啊,比東非的裂穀帶都要深不見底!”
“能告訴我為什麼麼?”
“不能!”
祖啟拒絕的很直接,半分顏麵都沒留給我,他這臭毛病我是得給他改一改了,他爹媽沒有教育他麼,吊人胃口是不對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居然不告訴我下半截!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我死死的盯著他說:“既然不想告訴我,那你就別開頭啊!”
祖啟知道我生氣了,他毫不在乎我的情緒,隨後特瀟灑的說:“預知下集如何,請把手機交給我!”
尼瑪,被他打敗了,沒關係,我一共兩部手機全部都有密碼鎖,即便交給他也不害怕他動手機。
為了讓他相信我是極其不情願的交出手機,我的表情哀傷而又帶著點委屈,祖啟看的很是滿意!這我就放心了,我必須讓他以為我隻有這一部手機,因此才戀戀不舍。
祖啟笑著接納了我的手機,隨後又伸出另一隻手後,很愉快的說:“還有另一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