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玩伴像是長大了不少。”洪顏兒心裏暗暗的道。
說起來,洪顏兒與姬文的相遇很狗血。
嘉州大學門前的公路正在重修,路麵狀況極差,到處是坑坑哇哇,更有不少的積水。剛剛考入大學的姬文拉著行李在路上行走,結果一輛奔馳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姬文身上濺了一身的汙水。
這輛奔馳車載的就是洪顏兒。
當時,姬文除了臉上流露出一絲生氣外,就沒有其他表情,沒有破口大罵,沒有嚷著要對方道歉,更沒有訛詐對方。整一個農村剛出來膽小怕事的鄉巴佬。
洪顏兒,很奇怪。
這人的脾氣忒好了吧。
自此,洪顏兒的心靈就有了姬文這個普通人的位置。
姬文自然不知道自己一句較淡定的語言,會給洪顏兒留下這種深刻的印象得到一絲改變。他現在已經洪顏兒當成一個真正的路人甲。他現在思索著怎麼樣應付當前的困境。
強硬肯定不行。國家機械可不是簡單的幾句狠話就能夠抵禦的,也不是強悍的武力能壓製的。華夏是一個充斥著迷團的國家,有許多未知的因素存在,誰也不知道在某處還有著不為人知的人與事。
姬文不會觸這個黴頭。
不強硬,更不行。此後的一生肯定被他人控製,上麵有個人在指手劃腳,這可不是姬文想要的結果。
就在姬文琢磨著應對之法。房門再度打開。
進來三人。兩個帶路的彪悍中年大漢,以及一個耄耋老人。老人,短平頭,銀白發如針一般根根豎起,一雙深邃的老臉讓人無法探知其深淺,老臉上紅光滿麵,光亮照人,完全看不出已是古稀之年。身穿一襲藍色的唐裝,舉手投足間,頗有古人的溫文爾雅之風。
姬文打量片刻之後,得出一個結論,老人不是老人。
“你就是姬文姬先生吧。”老人完全無視他人,徑直地走向姬文,那雙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姬文,像是要把姬文身上的披沙層層撥開,看看裏麵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沒錯。”姬文點點頭,根本不在意老人迥異的目光,反問道:“你是誰?”
“我國安局江南地區的負責人--億江。別看我的樣子是個老人,我實際的年齡隻有半百多一些。比你們大不了多少,實際上,我經常玩青年人的網絡遊戲,打籃球,踢足球,隻是他們太差勁,沒一個是我的對手。我秘密的告訴,我的對手來頭不小,都是經常上報的那些人。”老人明顯是個自來熟。
“我看不像。”毛傑忍不受插嘴道。
“什麼不像,年齡不像,還是我的事跡不像。姬先生,毛先生,我看你們年紀輕輕,正是經曆人生的最美麗的時期,天天朝陽,夜夜笙歌,當然不會知道到了我這個年齡的人的無聊……”
聽聞,這億江滔滔不絕的語言,姬文頗為無奈,億江的意思就是那些人連他這個老頭都戰不過。
姬文懷疑億江拉自己來到底有什麼事,難道就是聊天嗎?不過,姬文瞧見毛傑苦痛的表情,心中隱約地猜測出毛傑也接受億江那如江河泛濫的語言。
姬文立即發揮其在學生時代練就的本領。
左耳入,右耳出。
右耳入,左耳出。
不過,這樣的語言的確讓姬文心中的警惕放下不少。
洪顏兒與兩個中年大漢好像已經習慣了億江的語言,像三根木樁一般佇立在一邊。特別是洪顏兒,心中不由得祈禱姬文不要被億江這滔滔不絕的語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