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聽聞姬文堅定的語言,羅香蘭手中的碗用力地磕了一下桌子,跨過一步,提起姬文的耳朵,雖然提了起來,但是沒有絲毫的力道,臉上憤憤不平,恨鐵不成鋼道:“你還真想去碰啊。你把媽的話當成耳邊風了。你是不是想氣死媽啊!是不是覺得自己長個了,比媽高一頭,就敢不聽媽的話。你還真的長能耐了呢!”
在羅香蘭的眼中,姬文就是那個讓她一直操心的兒子,她害怕姬文走上岔路,所以一直對姬文很嚴厲。可隨著姬文的長大成人,她已經越來越少幹預姬文的生活,畢竟兒子也需要自己的生活空間。可是今天那個讓她操碎了心的兒子仿佛又回到身邊,心中莫名的滲出一絲怒意,一絲心痛。
“沒有。兒子那敢啊,就是媽再給兒子幾個膽,我也不敢不聽你的話。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碰。”姬文佯裝疼痛,抓緊母親的手,腦袋隨著母親的提勁不斷攀升。姬文知道母親真的生氣了,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對待他。耳提麵命,已經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
“料你也不敢。”得到兒子的保證,羅香蘭鬆開的手,隨即想起兒子經濟上已經獨立,如果他真的接觸***彩,自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賭博害人,多少家庭被毀,自己見得可不少。必須使用母親的權力,羅香蘭又伸出手嚴肅道:“你在家的這段時間,你的錢包寄存在我這裏。”
“媽,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啊。二十五啦,已經不小啦,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東西不能碰,放心,我有分寸。那玩意一定不會去碰的。”姬文用略帶埋怨的語氣說道。
姬文欲哭無淚,他沒有想到母親會給他來這招,他知道這招可是百試百靈。他不敢反抗母親(少年常常與母親頂嘴),現在他不能這麼做,母校的身體不好,有高血壓,受不了激。可是***彩最近三期他是記得的,因為鄰居愛玩這個,還讓他幫忙在網上查碼。如果現在讓他放棄這個機會,這也太對不起重生。
姬文苦惱,決定先緩一緩。
羅香蘭不說話,淡淡的望著姬文。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下,姬文無奈的選擇投降,交出他的錢包。羅香蘭接過錢包,“在媽眼中你就是小孩子。”又看到兒子頗為幽怨的臉頰,羅香蘭的堅定又軟了下來,“好啦。我知道如果不給你,你是不會放心的,等一等,給你一百壓壓驚。”
“一百!一百能做什麼?。”姬文化幽怨為食量,大口咀嚼著。可姬文仔細琢磨,發現一百也能做不少的事情。如果再去銀行取些錢,然後再向親朋好友借些,絕對著可以滅了小鎮的黑莊。
“你別想著去借錢啊。”瞧見兒子靈動的眸子,羅香蘭就知道姬文想要做什麼,氣憤地作了個威脅的手勢。
“媽,不會。我怎麼會去借錢呢?”毀文心中加了一句,“我會去銀行取錢。”
“量你也不敢。”羅香蘭安心不少,又關切的問道:“小文,耳朵還痛嗎?”
“不痛。媽,我記得你是在我讀小學時,那次考試不及格你才……,算起來已經有十五年啦。”
“是的,從那以後,你就變聰明了。考試年年級裏前十名。如果你再努力一些,肯定更加出色。”
“我是讓他們的!你也不想想我是誰的兒子。努力一些,肯定比他們強。”
“自大狂。”
……
就在此時。
吱嘎一聲,大門打開。進來一位頗為壯碩的模樣像個老人的中年漢子。一米七五的個子,國子字,皮膚略顯黝黑,一雙深邃的眸子頗為有神,不過臉上滲出一絲怒意,有點想要噬人的感覺。
“爸,回來啦!”
這人就是姬文的父親,姬愛國。寧岡村九凹隊生產隊隊長。羅香蘭看見愛人回來,也隻臉上流露些許歡喜,原以為愛人開會的時間會一直持續到深夜,沒想到這麼早就回來。隨即放下碗筷,走入廚房。
“小文,你要借錢?”姬家國接過羅香蘭剛剛拿出來的碗筷,想起門外聽到母子的對話,不由得問道。
事實上,他在外麵吸了一支煙才進屋的。在屋內,姬愛國不敢明目張膽的吸煙。羅香蘭的身體一直很不好,病痛特別多,或許是年青時過得太辛苦。為了家,日出而作,日落不息,終日風吹雨淋,落下病根。又因為家窮,上有二個老人,下有二個小兒,家裏相當拮據,無錢治療,久而久之,病痛越來越多,身體越來越差。
“沒有。”姬文連忙擺擺手道。姬文可不敢與父親討論***彩的事,父親勉強算得上是幹部,而且很討厭***彩。這玩意令不少家庭生活艱難,貧困潦倒,他是絕對不允許家裏人碰的。不過,姬文對它沒有任何偏見,在他的眼裏它與體彩足彩沒有區別,如果硬要說有,那就是莊家是私人。姬文連忙轉換話題道,“爸,補貼的事有什麼結論?是不是又想修路?”
水田補助已經有幾年了,但是每一年都是用來修路,路倒是暢通了,可財就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