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嫂趕快說鑰匙在她那裏,然後趕快取來鑰匙,並被要求一起上樓幫忙理整,陳嫂被使得團團轉,忘記了江保護江曉的那些鞋。
開了主臥房間門,呂妍碧被眼前的景像感動得捂著臉直抽泣,良久才抹幹眼淚說:“我就知道,他一直想著我,念著我,陳嫂,你說是不是?臥室裏的一切跟三年前一模一樣,連梳妝台上擺的護膚品及發夾都沒動過!還有,這麼多我喜歡的蘭花,啊,太美了!”
呂妍碧還在抒情,而陳嫂退到一邊,心裏苦澀,不知該怎麼回應,說安然還想著她吧,其實沒錯,這間房一直為她而留著,也吩咐她一直好好地打理房裏麵的花及衛生。
可是,說他心裏已經將她忘卻了吧,也說得通,他寵江曉的樣子比寵她呂妍碧有過之而無不及,並且,這間房間,安然有多久沒住過了?她都記不清了,好像自從她離開後就很少吧?似乎,房間裏一切如故隻是一種回憶,一種念想。
保鏢將呂妍碧指定的幾個箱子搬了進來,並指揮著保鏢挪到衣櫃前,然後對陳嫂說:“他們笨手笨腳,還是你幫我整理衣櫃吧!”
她說著,輕輕移開麵前的一個衣櫃門,裏麵空空如也,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安然的衣
服呢?是不是放在其他房間了?”
沒等陳嫂回應,她便對陳嫂說:“把安然的衣服拿回來放吧,以前他怎麼樣我不管,現在我回來了,他就應該住回這個房間!”很強勢的語氣,不容置疑。
陳嫂隻好點頭稱是,“嘩啦”一聲推開另一個衣櫃滑動門,裏麵滿滿當當的高檔衣服都是女裝:“呂小姐,這裏麵的衣服……”
呂妍碧趴在床上衝著陳嫂甜笑道:“全部清出來,堆到右邊那間客房去,我是不會再穿的啦,但是可以作為一種留念,因為每一件都是安然跟我一起去買的。”她沉浸在回憶的甜蜜之中。
她所說的那間房正是江曉住的那間,如果被她作為堆衣服用了,那江曉回來住哪裏?陳嫂一時走了神,可是,又不知該怎麼跟她說,於是慢慢地將裏麵的衣服清出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呂妍碧指揮保鏢將衣服抱到那邊的房間裏去,保鏢抱起衣服就走,陳嫂急了,追出房間去:“等等,還是放在左邊那間客房吧。”
“可是,那間房不是安然母親來的時候要住的嗎?”呂妍碧從床上坐起身來,說完扭頭對保鏢說,“還是放在右邊客房吧,裏麵好像也沒什麼東西,就是有,全部給我清出到廳裏來。”
保鏢應下,走了。
陳嫂急得全身汗如雨下,但她想到近期江曉可能會到沁園小築住,因為那裏離公司近,之前她與安然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那邊,所以,追出房間門去,讓保鏢將裏麵的衣服清到廳裏的紙箱裏,還特別說別弄髒了。
回到房間,看到呂妍碧翻了一個身,平躺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枕頭剛曬不久吧?還有這空調被,也是剛剛曬過的吧?有太陽味,我好喜歡,安然是不是天天盼著我回來?”
呂妍碧喜形於色,一臉期待地看著陳嫂。
“哈?哦!我不知道……”
陳嫂苦著臉吱吱唔唔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就像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向江曉說明呂妍碧這個人一樣,因為她隻是一個傭人,就是有心站在誰的一邊,也沒立場評判主人家事,此時,她多麼希望安然快快點回來,她覺得自己快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