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一輛車子裏鑽出幾位保鏢打扮的人,一下車就開始忙著從小貨車裏往下搬東西,一袋袋,一箱箱,堆放在鐵柵欄前,而其中一個保鏢開始拍著門在喊:“喂,屋裏有人嗎?開門!”
動靜不小,惹得附近的鄰居紛紛從自家別墅裏探出頭來往這邊瞧,正在屋裏忙碌的陳嫂一邊應著,一邊往外跑:“來啦!”
走出屋外,瞧見穿著一身紅裙子的呂妍碧正迎著晚風站著,如同盛放的嬌豔花朵,陳嫂腳下一頓,腦子裏一片空白,麵對著三年前的女主人,她不知作何反應。
“喂,開門!”一個保鏢朝她招了招手,語氣帶著狗仗人勢的傲然。
這時,紅衣女孩子臉上堆起了笑容:“陳嫂,喂!陳嫂?……你還在這裏啊!太好!”語氣裏有些歡呼雀躍的意味。
“嗯!是、是呂小姐嗎?”陳嫂廢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笑起來與她打招呼,可是,卻沒膽量去開門,又不敢開口說出來,腳下磨磨蹭蹭地走不動。
這時,客廳裏剛好響起了電話鈴聲,陳嫂如獲救兵般指指裏麵,說:“請您稍等,我先去接個電話。”
“去吧!去吧!”呂妍碧始終麵帶微笑,好像很好說話似的。
等到陳嫂一個轉身走回屋裏的時候,她才噘起嘴巴:“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女傭嗎?擺什麼譜?”
呂老板起臉,教訓道:“話可不能那麼說,你給我記住了,別小看了狗,作用可大了,你要學會一些基本的馭人之術!更要懂得: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切記不要亂說話,也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爺爺我的一翻心血可能就白費了。”
電話是大院安母打來的,她向陳嫂了解呂妍碧是不是已經過來了,如果來了的話,要她好好招待她,並說她會在這裏住下,還會與安然重歸於好,最後說她還會再指派一個人來幫忙照顧準少奶奶,明天就會到。
作為從大院裏指派過來侍候安然的傭人,陳嫂一樣得聽安家主母的話,何況,安然並沒有打電話說不讓呂妍碧進來。
“好的,我會按太太的吩咐做好來!”陳嫂應下,掛了機後,急急忙忙給安然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是不是要按安母的意思辦。
既然母親不打招呼就讓呂妍碧住進去,他還有什麼好說的?沉吟了片刻,電話那邊的安然隻說了一句話:“那就這樣吧!”然後就掛了電話。
陳嫂小跑著去迎接重歸的準少奶奶,雖然她臉上掛著笑,心裏卻為江曉感到不值,算來算去,都沒算到呂妍碧會回來,還以為她早就另嫁他人了呢。
呂妍碧確實是一個極為漂亮而且有氣質的女孩,青春年少時的她漂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現在,接近三十歲的呂妍碧依然很漂亮,同時帶著成熟女人的韻味,但化著淡妝的臉上卻有一種憔悴,任是脂粉都無法掩蓋。
在陳嫂的心目中,江曉是純淨的,美好自簡單而來,就像百合美而不妖,高雅而不嘩眾取寵,而呂妍碧的美是嬌豔的,如同國花牡丹一般雍容華貴,以一種招峰引蝶之勢傲然綻放。
她看得出安然對待江曉的不同,但兩人感情起伏不定,讓她好幾次都替她難過揪心,而安然對於呂妍碧的感情那是如同太陽一般熾烈,如同大海一般深沉,兩人自在一起到分開,始終無波無浪,卻兩小無猜。
這麼兩個女人,一個是新歡,一個是舊愛,安然到底會選誰?在她的潛意識裏,早已幫安然選好了,那就是呂妍碧,但是,她喜歡江曉,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隻是心裏悲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