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懂事起,她就呆在江家,就算她是金家人,也不可是抹滅她對江家人的感情吧?
“我、我去那邊接電話!”江曉說完,撇下眾人,獨自走向相反方向,還沒按下接聽鍵,手機就被尾隨而來的安然搶了過去。
“喂,幹什麼?……”江曉剛剛出聲抗議,安然點了一下免提和接聽鍵之後,又將手機塞回到她的手裏,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讓他也聽聽。
江曉會心一笑,便與父親說起話來。
“喂,爸……”
“江曉,你人跑哪去了,奶奶說一個下午都不見你回去病房……”
電話裏的江遠晨的聲音很大,帶了一些情緒,江曉將手機拿離自己遠些,才吞吞吐吐地說:“爸,我……我下午有急事,沒……沒有及時回去病房,對不起!”
父女倆的對話音也一字不落地傳到了站在一邊的金家人耳裏,一般情況下,這樣父女對話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在金母聽來,那又是一翻滋味。
“反了他!他算什麼東西?隻不過是金家的一條狗,竟敢這樣與主子說話!老頭子,逸皇,你得好好治治這條狗!一定要把他打得趴下給咱家小公主舔腳趾頭!”金母氣得胸膛一起一伏,偏偏說起話來鏗鏘有力。
任是葉蘭這樣的男人婆,聽到金母這麼強悍的話語時,也被震憾得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
黃迅扯了扯嘴角,心裏暗自感歎世事無常,誰也想不到曾經這麼個任人欺負的小丫頭片子,竟然是K國富可敵國的親王女兒。
金逸皇與父親容瑞曆經商場磨煉,深沉內斂,自是不會將心思擺在臉上,兩人隻是一左一右站在金母身後,賠著小心哄她開心,但是卻不會當著外人的麵,說出他們心裏的決定。
那邊,江遠晨聽江曉解釋後,聲音漸漸回複正常,本來他就是不因為她沒侍俸在母親身邊的事而打的電話,因為算上安然請的護工,一共有兩個護工侍候著他的母親,他心裏倒不擔心。
江曉聽到父親不再生氣後,就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心裏話:“爸,我從今天起,想搬出來住,你看可以嗎?”她隻是想試探,並不是請求,因為從來都不需要。
江遠晨對她管得不多,她之前幾天與安然一起住,他心裏應該明白,但是卻從來不說她一句,除了讓她用自己的關係謀江氏福利外,他好像並不在乎她到底在外麵幹些什麼,這與一般的父親對女兒的態度真的不一樣。
本以為父親會一口答應,但是他卻態度強硬的說:“今天不行,你今晚必須給我回來!”
“為什麼?”江曉沒想到他會拒絕,拿著手機的掌心冒出了汗。
江遠晨正坐在書房辦公桌前,歪著頭,手機夾在頭肩之間,雙手“嘩嘩嘩”地翻看著一份文件,那是公司的業務經理剛剛傳真給他的,看著那些刺目的數字,他眉心擰起,想了想,他還是開了口:“曉曉,李氏那個合作項目出了一些問題,需要你回來一起討論對策!”
“出了什麼問題?”江曉心裏一驚,她幾次拒絕李劍鋒的邀約,最近一次還發生了那麼激烈的衝突,並且,他還丟下一句狠話,難道那麼快就開始向她示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