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又一次和我對視一眼,從他的眼中我也感覺到了這層意思,現在的情況下有些事情不方便明說,靠的隻是眼神的交流和兄弟之間的默契罷了。
我們又問了一些細節,邢浩果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耐心的為我講述下麵那幫人錯綜複雜的關係,雖然邢浩不喜歡廢話,講的都很簡略,但是到了最後我們還是被弄得暈頭轉向的,因為牽扯的人太多了。其中的名字有我們在電視上報紙上常見的,也有前所未聞的,總之我掰著手指頭大約算了一下,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的功夫裏,邢浩共說出了一百四十多個人名。
我打斷了邢浩的講述,突然問道:“對了,你說那個女的曾經懷孕,據我所知普通男人到七八十都有生育能力,不過這隻是理論上,但是實際而言.........我的意思是說,那個女人的孩子是王福龍老先生的嗎?或許即使沒有那場車禍,孩子還是會掉的,隻是換一種別的方法而已。”
邢浩眉頭緊皺,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這不可能,她不敢這樣,那樣的後果她是知道的,五爺的手比我還黑。”這時候,門被敲響了,邢浩說了聲進來,之前的那個保鏢走了過來,遞給邢浩一大疊傳真件。
邢浩沒有看,把傳真件遞給我我們,我們一張張翻閱起來,從女人有幾個手機,到家庭電話住址車牌號,閨蜜的名字工作生活狀況,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畢業學校年級班級,一應俱全,而且上麵都附有照片。
瘋子咋舌道:“我擦,比我們調查的還快還全麵。”邢浩微微一笑答道:“我們不過渠道不同罷了,你們警察講究程序,我們的路子比較野,再說五爺年紀這麼大了,也怕頭上戴綠帽子,魯雅芝的傭人都是特定的,家中也安了監控,車上有定位裝置。所以說五爺比我還狠,能混到今天這一步,可不是一般人。”
瘋子嘟囔道:“那還不是被人幹掉了。”
“你說什麼!”邢浩勃然大怒,大叫一聲,門外立刻湧進來四五個彪形大漢,我連忙陪笑道:“沒事,沒事,開個玩笑而已,哥幾個去忙吧。”邢浩衝那幾人揮揮手坐了下來,點燃一根煙說道:“是,五爺剛才顯靈證明,他的確是被人殺死的。你說的沒錯,五爺大風大浪一輩子過去了,竟然在陰溝裏翻船了,哎。”
瘋子突然對邢浩做了個噓的動作,還沒等邢浩惱火的發問,瘋子就把一張紙遞給了我說道:“這個男人這一個月來和魯雅芝接觸了三次,據線索應該不是推銷東西的,更沒什麼業務上的往來,也應該不是很熟的關係,否則之前為什麼不接觸。你說會不會是你猜的那個人,就是給死者戴綠帽子的主犯,其實不是魯雅芝缺錢,而是這個男人缺錢。”
瘋子遞給我的是一份監控分析,他剛才在看女人的定位分析和監控分析,而我在看管家和傭人的口供,可明顯沒有那個男人的資料。
我說出了這個情況,邢浩立刻把資料奪了過來,然後撥通電話打了過去,魯雅芝家的傭人一直口徑堅持稱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可監控上明明有,若不是監控安得隱蔽,無人知道,還真不一定能發覺這個男人的動向。
邢浩動了真怒,吩咐人做掉這些吃裏扒外的傭人,並且她也感覺到事情可能並不是那麼簡單。這些傭人尤其是管家都是五爺精挑細選的,而且待遇相當優越,買菜都是有專門的小車,現如今統一倒戈叛變,那這個和魯雅芝私通的男人得有多大的魅力或者說是勢力啊。
瘋子和我又是一陣冷汗,我們眼見著邢浩很平靜的說出來把那幾個人做掉,這又不是拍電影,說殺了就殺了,這個女孩真是膽大包天而且心腸惡毒啊。看來今天說不出個四五六,那幾個傭人現在的下場就是我們的結局。
過了幾分鍾後,邢浩的手機響了,她衝我們冷笑一聲,打開了公放:“喂,浩哥,都挖好坑扔進去了,他們還是不說,嚇尿了好幾個。”邢浩愣了愣說道:“我明白了,把他們放了吧,看來是真不知道,讓他們滾蛋,別讓我再看到他們。”
我和瘋子這時候也長舒一口氣,原來邢浩不敢真的殺人,突然我眼睛掃過監控拍下的那個背影,覺得那人有點眼熟,於是問道:“瘋子,這人咱是不是見過。”監控錄像很清晰,但是那人每次都遮擋住顏麵進出,很是小心,留下的隻有他的背影,唯獨有一張露了一張側臉。
瘋子看了一會兒說道:“你他媽光看後腦勺就能認出人來啊,嗬嗬.......咦,你看這一張臉稍微側一點的,好像是,好像是............那個特邪乎的房子的房東,就是你中催眠陣的那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