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有些遠,一個小時後我們才來到了那個房子前,這時的我早已經睡著了,不過我這人有個好處那就是一旦坐車很少坐過,差不多到地方了就醒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司機正好要回頭叫我們,看我醒了便沒有說話,我側頭看向小主。真是高人啊,一動不動保持著我睡覺前的姿勢,好似入定一般,我對小主更有信心了。
我輕輕的叫了一聲:“快到了。”小主沒有回答,隨著汽車不知道壓到什麼東西顛簸了一下,我若有若無看到小主好似是點了點頭。我心中暗豎大拇指,高,實在是高,這氣魄淡定,常言道沒這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人家這麼從容定是有看家本領,之前所言不虛,小主誠不欺我。
我不再打擾小主的閉目養神,又行駛了大約一分鍾的時間,這輛黑車停了下來,司機沒有加價,反倒是很實誠的按照最初的報價要了錢。我對小主說道:“小主,到地兒了。”
小主依然不動,我心想不會是靈魂出竅了吧,可是很快我就否定了,他不過是個心理醫生再說大點可能是個很好的催眠師,又不是得道修仙之人,怎麼會靈魂出竅呢。我輕輕地推了小主一把,他身子一歪,靠到了車門上,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並且低低的打起了呼嚕,這孫子從剛才就一直在睡覺!
我沒好氣的叫醒了他,小主揉了揉眼睛,不耐煩的瞥了我一眼,伸了個懶腰下車了,嘴裏還嘟囔著:“寧惹醉漢,不惹睡漢。”下車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像很享受這等藍天白雲下的自由。我叼上一根煙,也遞給小主一個,替他點燃然後自己接著火抽了一口說道:“走吧。”
我們乘坐電梯來到了那個凶宅前,電梯門一開,我們就見到潘蕭坐在地上,身子一震顯然被我們嚇了一跳。等她反應過來後迅速站起身來說道:“鬼哥,你可來了,我自己在這裏快嚇死了,這位是........這不是那個和你一個病房的病人嗎?”
潘蕭在那幾天跟著瘋子來看過我,自然見過第一天晚上就和我同屋的小主,但小主不苟言笑並沒有與他們說話,我也沒有介紹,隻怕話說早了辦不成事更折麵子。我指著小主簡單的介紹到:“你叫他小主就行,是來幫我破這個凶宅的,這位是潘蕭。”
小主冷漠的衝著潘蕭點了點頭,並沒有握潘蕭伸出來的手,我這一刻不禁在想作為心理醫生一般都是和藹可親的,小主這麼冷漠是怎麼混成心理醫生的呢,還是他技術高超亦或是本來就有心理問題。
潘蕭打開了房門,因為他們給我的那把鑰匙,我早就不知道在催眠中丟到哪裏去了,所以叫潘蕭來就是為了開門,突然我想到了什麼,拉住一隻腿已經邁進大門的小主說道:“你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潘蕭和那戶人家的家屬都來看過房子,為什麼他們沒事,按照你說的中了催眠陣,然後到了晚上都應該啟動腦中固定形成的催眠,形成幻境才對,可是顯然他們好好的。”
小主愣愣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道:“我越來越喜歡和你做朋友了,嗬嗬,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好,我解釋你這個問題,很簡單,那就是單一催眠可以瞬間性完成,目的性誘發精神催眠需要時間,隻有足夠多的時間呆在這個屋子裏才會形成這樣的效果。而能夠呆上許久的人應該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不信你現在讓這姑娘進去呆上一天試試,保證瘋了。”
潘蕭聽了這句話,嚇得立刻躲到我背後很恐懼的看著小主,眼中充滿了一個意思:這人是個神經病。
“對,這也是個問題,為何這家女主人瘋了但卻沒死,莫非催眠隻對男人有效?”我問道,小主聳聳肩說道:“你自己想,這個問題想不出來,我就收回我剛才說的那些物以類聚的話。”
我白了小主一眼,思考了起來,我回憶起小主曾經對我講的那些知識和最初給我做的分析,然後說道:“女人在第一步擴大恐懼感的時候就已經被嚇瘋了,很可能連幻想都沒看到,隻是被恐懼條件性的弄得思維混亂了。一旦受到了刺激,思維產生混亂後邏輯性就有問題了,故而更是把誘發出來的記憶攪得一團糟,所以那些恐怖的回憶根本殺不死她。”
“聰明。”小主照著我肩上“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快步走進了凶宅中,我並沒有跟進去,而是站在門外側耳傾聽著裏麵的動靜,我不敢再往裏麵看,因為小主曾說過,一旦被催眠過一次,就更容易被同樣的催眠給第二次帶入幻境。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的時間,隻聽到裏麵一聲巨響傳來,我眉頭一皺知道裏麵肯定出了事,小主對我夠仗義出來就幫我辦事,人家仁咱不能不義。於是我沒有再猶豫,跑進了那間帶給我一個又一個噩夢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