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凶樓命案 第二章 豆腐腦好喝嗎?(3 / 3)

後來據不少人說,那天晚上發生了許多怪異的事情,比如鏡子出現了人影,家中不停地傳出玻璃破碎的聲音以及男人的喊叫聲。可是每每我聽到這些話都是付之一笑,我並不敢否定沒有發生過,隻是我沒有察覺到任何怪異的事情發生罷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三兒吃晚飯,迎著和煦的陽光漸漸的有了一絲困意,可是並不想就此睡去,於是我對三兒說:“走,下去溜達溜達吧。”三兒點點頭對我說:“我可能晚上要去濰坊了,正好一會兒把住房押金退了。”

“你這麼快就走了,我還沒陪你好好地逛逛呢。”我驚訝的說著。

“來日方長老鬼,咱哥倆不必客套,我也是剛接到消息,你們這裏的單子我已經拿下了。昨天晚上把那人灌得七葷八素的簽了合同,今天早上電子合同一回公司老板就來了電話,派我再去濰坊一趟,真是吸血鬼式的周扒皮。嗬嗬,沒辦法,人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三兒無奈的說著,生活中往往就是有這麼多不盡人意的地方。在光鮮的外表下總有自己難以啟齒的苦衷,這時候朋友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可以盡情的傾訴給他,以紓解心中的鬱悶。

我們走著樓梯抽著煙往樓下走去,房東的辦公室就是他的家,在這個單元的十樓,我們下了兩層四段樓梯,來到了他家門前。門前已經站著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了,滿臉怒氣不停地敲著門。我和三兒對視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腦袋中假設了無數種可能性。

我問道:“你們是...?”

其中一個男人非常惱怒的又砸了下門對我說:“你們也是來退房租和押金的吧?這家夥在家卻是不開門,什麼意思嘛!我從九點多就下來找他要,可他就是大門緊閉。”

我感到有些奇怪,平日裏這扇門總是開著的,因為畢竟要開門做生意,雖然我沒來過幾次卻知道這裏差不多是每天九點開門,晚上十二點關門雷打不動,就算關了門你敲門房東也是開的,可今天為何大門緊閉呢。

我思考一番於是說道:“是不是他不在家,出門辦事去了。”那個女人卻一臉不屑的說道:“怎麼可能,我看他就是知道我們等不了這麼長時間故意想把錢吞了。你看,我之前給他打電話,裏麵還有人接,隻是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說什麼,我還以為他沒睡醒。到了後來再打,電話隻是在裏麵響起,卻沒有人接,剛才再打就關機了,這人啊真是人品不好,這錢賺得太缺德了。”

我和三兒苦笑一手,昨天發生那件事情後,我們早就把這個房東定義成了混蛋,此刻知道他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是特別出乎預料,三兒說道:“那咱哥倆下去轉轉唄,回來再說,實在不行就先不要了,回頭你再找他。”我點點頭答應下來,就和三兒坐電梯下了樓,想到樓後的商場地下超市給三兒買點東西,晚上他還要趕火車,萬一餓了也可以吃點。

我們穿過廣場做廣場旁的扶梯下去了,走到了樓後的商場入口處,就在我們剛剛進入商場大門的時候卻聽見撲通一聲響起,好似是什麼物體高空墜落摔得稀碎的聲音。我和三兒的身體不禁同時一震,不會又有人跳樓了吧。

我們慢慢的轉過頭去,緊接著又是幾聲男女混雜的尖叫聲驟然響起,而地上則是趴著一個男人,我認識那身衣服,正是日租房的房東的衣服。我和三兒慢慢的走了過去,沒錯應該就是那個房東,因為十樓他家的窗戶開著,他是自己打開窗戶跳下來的,而摔死的地點就在與昨天那人同樣的位置。

他的腦袋也被摔得稀爛,腦漿熱騰騰的流了出來,依然是紅的白的綠的黃的流了一片,就像他自己口中所說的豆腐腦一樣。

雖然他也是身體扭曲,骨頭穿體而出血流一地,但在他的手中卻死死地抓著一張硬紙板,並沒有因為下墜之勢和漫天狂風而飛揚出去,我和三兒定睛看去,隻見那張硬紙板上用黑色的記號筆寫著一行大字:豆腐腦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