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任映海笑著讓他穿上。
等到任映海幫他細細調整好領帶的時候,喬褚西才意識到,她剛剛和他說了最近以來的第一句話。
任映海手劃過他的胸口,撫平不存在的皺褶。
“謝謝。”他俯身到她耳邊說,熱氣撲麵而來打在她耳廓上和側臉,暈紅了一片光彩。
她勾了勾唇,像是沒有發生過之前的事情,“歲歲老早之前就在鬧著要當花童,今天一大早就起來讓我給他配衣服。薛男人叫人送了一套小燕尾服過來,我去看看。”
喬褚西似乎眼前就有兒子俏皮的樣子,目光裏頭也帶上了些微笑意。
收斂好他的衣服,任映海轉身瞬間,手臂一緊又被他給扯了回去,喬褚西低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吻,“對不起。”
也說不清是為了什麼而道歉,心裏想著的就是要說這三個字。
“還有,我愛你。”
還有這三個字。
就算之前說過了,可是那已經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態,那時候的是怎麼樣想的,他如今說不上來。隻是,這一瞬間,他想要讓她清楚,不管世事如何變遷,他總是愛她的。
“我知道,我也一樣。”任映海心內一片平和,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他按著她的後腦勺要加深,卻被她推開,“歲歲該著急了。”
因為歲歲打扮的原因,任映海被鬧得頭大,卻還是耐著性子順了兒子的意,讓他滿意了再出門,因為喬意年害怕人多的地方,她和喬褚西都不同意把女兒帶到婚禮上。謝承賀的婚禮雖然決定的時間短,但是能請的該請的人一個不落,現場又來了一大批記者,年年要是去了隻會受到刺激。
等著互助中心的人來家裏把喬意年帶走,他們三個才出發到婚禮上。
婚禮現場設在謝家的私家花園裏麵,麵積夠大,從入口到大廳的十裏長廊雙側鋪滿了雪白色的玫瑰和紫色的薰衣草,慶賀的花束氣球遮擋了半邊天色,喬褚西到了現場帶著喬意歲在門口幫新郎官迎賓,一整排帥哥筆挺的身姿組成了惹眼的畫麵。
寧約恩是薛凝塵指定的伴郎,身著一套純黑色的西裝,打著同色領結,讓不少來赴宴的女孩子們紅了臉。
邊雪不出意外當了伴娘,自從在醫院和薛凝塵同仇敵愾之後,兩人就結成了深厚的戰地情感。她不時從新娘休息室蹦出來找寧約恩說話,讓一大波娛記大喜,抓緊時間發布這除了婚禮之外最大的亮點。
任映海正好遇上邊雪抱著寧約恩的手撒嬌,看得她一愣一愣的,寧約恩什麼時候開始手受得了別人對他撒嬌了。
換做之前,他恐怕是幹脆甩了胳膊把女孩子說得無地自容才是。
可是看他臉上那種冷臉下麵還帶著疼愛的表情,真的是讓她這種看慣了他冷臉的人,覺得……
沒蛋也疼。
寧約恩看到她後,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咳了一聲。
任映海掩著笑,點點頭,先進了新娘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