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夾雜著血光與撕嘯,不斷地在天空中飛馳而過,成千上萬,不計其數。

如果這流星雨出現自和平年代,那麼人們必定會為這等令人炫目的幻境所著迷,甚至還會雙手合十,心中默念著自己的願望,虔誠的祈禱。

但——現在是戰爭的年代。

流星雨好似惡魔張開了雙臂,露出了獠牙,憑借著自己無與倫比的體重優勢,以及壓倒性的俯衝速度,劃破天際,落在地麵上,發出如悶雷般的“轟隆”聲音,震耳發聵、令人耳朵發痛,七竅流血。無數的忍者發出了怒吼,怒吼之中,還夾雜著對死亡的恐懼。

而在戰場的不遠處,一片廢墟中,正趴著一個人。這人相貌倒是異常英俊,可是卻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身體瘦骨如柴,神態也稍顯萎靡,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並且他的兩條腿也被倒塌的房屋給砸斷了,鮮血染滿了全身。

“淦,這該死的時代,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鍀䚏低聲將自己心中的苦悶和憤怒發泄了出來,也不知道他是要讓時代付出代價,還是引起戰爭的忍者們付出代價。

不過鍀䚏再怎麼嘴硬和逞強,也阻擋不住他現在的狼狽。此刻他正匍匐著身子,掙紮似的朝身旁的一個破舊的輪椅上爬去。鍀䚏是一個早產兒,自小就父母雙亡,雖然身體裏的所有器官都發育完全,腦子也很正常,可後期沒有得到良好的營養來調理身體,所以導致身體羸弱,走幾步都會氣喘籲籲,滿頭虛汗。更可悲的是,在六歲那年,在忍者學院,經過一位上忍的檢測,鍀䚏體內還感應不到查克拉的存在,所以既修煉不了忍術,也修煉不了體術,在這個殘酷的忍者世界裏,可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廢人”。

不能成為忍者,在這個忍者為上,實力為尊的世界,簡直是莫大的恥辱。也正因為如此,鍀䚏變得孤僻且自閉,沒有一個朋友。唯有一名叫蒼老的女人收留了他,供他吃飽穿暖,和一個沒有寒冷的房間。

老女人叫阿鐵,年過六旬,相貌醜陋,滿頭幹卷的紅發。阿鐵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人,她供養鍀䚏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他的容貌英俊,在鍀䚏的記憶中,阿鐵曾無數次殘忍的侵犯過他,他也因為寄人籬下,不敢聲張和反抗,隻有將滿腹的委屈咽在肚子裏。他的性格變得更加孤僻,精神更加的萎靡不振,而在鍀䚏孤獨的時期,這個從廢品站收購而來的輪椅,也不僅是一個代步工具,還成為了他這二十多年來的唯一寄托,也是唯一的特殊朋友。

數個月前,戰爭爆發,鍀䚏的家被戰火波及,阿鐵死亡,為了生存下去,不得已他也逃亡流浪,已經四天沒有吃過東西的鍀䚏,身體已經到達極限,油盡燈枯。他能夠感受到死神在召喚自己,他已經活不長了,他也沒有想活下去的意念了,鍀䚏現在心中唯一所想的便是趕快坐上輪椅,逃離這個戰火連篇的地方,找一個幽靜偏僻的地方,獨自死亡。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臨死前,他想給自己留一個全屍。

鍀䚏和輪椅的距離不過十幾米遠,可是他卻爬了近乎一刻鍾的時間。等到他的指尖觸碰到輪椅的那一刻,一股冰涼的觸感從他的指尖蔓延到全身的各個角落,讓鍀䚏忍不住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啊,摸到了!”鍀䚏呲了呲牙,剛要有下一步的動作,突然感覺到全身雞皮疙瘩炸起,恐懼和冰冷布遍了他的全身。這是死神揮舞起了他那奪命的鐮刀。

無盡的黑暗正在靠近,一顆半徑有五十米的中型隕石眨眼間從天而降,還不待鍀䚏有任何的動作,仿佛天譴似的,重重落下。劇痛襲遍羽樹全身,他身體好像要被五馬分屍了一般,腦袋像被電鋸鋸開了一般,靈魂好像被碾路機碾壓了一般,神誌模糊間,死亡吞噬了這個命運坎坷的少年。

“他奶奶的,蒼天還真是對我不公啊,就連我最後想留個全屍的願望都不給我實現。”

......

戰爭是殘酷的,而鍀䚏所遭遇的這場戰爭,它的慘烈程度,更是足矣在忍界曆史上留下濃重一筆。事情的起因還要從前不久的戰爭說起——由於蠍的父母在做任務之時,被木葉的“白牙”旗木朔茂殺死,氣憤蠍本想報仇,但由於旗木朔茂因為另外一個任務自殺而亡,這讓蠍無法找他報仇,於是蠍就把仇恨放到了三代風影身上。因為蠍覺得三代風影身為砂隱村的村長,是由於他的疏忽,才導致木葉攻打進來,迫使自己的父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