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繼續等待生意上門。
海邊的天氣正是說變就變,剛才一堆軍警吃完飯準備離開,這時候天上又下起了大雨。
看著他們在雨中奔跑的樣子,張言想到今天下午的生意,估計是又泡湯了。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自己剛才見到巴德,應該問問幸運銀幣的事情。
看到錢就把事情給忘幹淨了。
他輕拍一下自己腦袋,低聲吐槽道:
“這腦子,是窮傻了。”
這時候大雨如注,突然從街道左側的雨幕中走進來一位女士。
她穿著黑色皮質大衣,裏麵是一件暗紅色的馬甲和白色的襯衫,腿上穿著高筒靴,搭配著縫製的棕黑皮褲,頭上戴著一頂海員防雨的皮質三角帽。
就像是從大海上歸來的貴族女船長。
在雨幕中看向打開的藥店門口,頓了頓。
然後從雨幕中帶著一身水氣走上台階,進入了店裏。
這個女人的樣貌非常年輕,一頭銀色的頭發搭配著冷色的白皮膚,看起來就像某個電影中的女吸血鬼一樣。
再加上手裏那根一米多長的銀質古老手杖,張言判斷出這位身份有點不一般。
“女士需要點什麼?”
張言從櫃台後麵站了起來,用非常客氣的語氣,對著女人詢問道。
不過女子好像並沒有聽懂他的話語。
臉上露出一些迷茫。
用海藍色的深邃眼眸看向張言,銀色睫毛微動。
隨後她開口,用蹩腳的瓦爾蘭特語,對著張言說道:
“你能講慢點嗎?我聽力不太好。”
張言一愣,這位看起來絕對是個美人。
但看她的樣子,竟然是一位聽障人士。
略顯惋惜的,張言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他不得不放慢語調,並且加上誇張的嘴型,和本來就會的手語,對著女人比劃著。
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兩遍。
對方這時候,才笑著點點頭。
她帶著溫和的笑意。
將手杖夾在腋下後,對著張言開始用手語交流起來。
“我來這裏是取東西的。”
“一封信!”
“我晚了幾天,對不起。”
張言看清楚手勢後,稍稍一愣。
這竟然是來取導師格林那信的人。
信還剩下兩封。
張言一直都貼身放好的。
他猶豫了一下,將信封拿了出來。
然後他又對著女子詢問道:
“女士,你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嗎?”
這個銀發的年輕女子,偏著頭沉吟了一會兒。
從身上摸出一個老舊的懷表,打開後,裏麵竟然有一張年輕的導師格林.赫爾曼和女子的老舊合影。
上麵寫接著1882.2.17的時間。
那時候的格林.赫爾曼看樣子才剛成年,已經是一頭銀發了。
看到照片,諾亞的記憶就在張言腦海裏給出確認的答案。
這樣子確實是導師格林年輕時候的樣子。
因為在學校裏,他是見過格林年輕時候的許多照片的。
“沒問題了!”
在確認身份後,張言微笑著,立即將信遞給了女子。
相較於紮克利,女子淡定的多。
那女子接過信封,看都沒看,便優雅的放入大衣內側。
然後退後一步,並對著張言欠身一禮。
手上還畫出一個張言看不懂的禮儀收拾。
看樣子應該是一位古老貴族。
在張言躬身回禮之後。
她隨後便不顧大雨傾盆,退出藥店,大步走進了雨幕中,消失在了水氣彌漫的街道上。
“還剩下一封……”
張言拍了拍懷裏的信。
突然他臉色大變。
想起剛才的一個細節。
格林.赫爾曼在1882年和女子的合影?
那時候他年輕是沒錯。
但是這個女子,怎麼樣子一點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