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門前。
插入鑰匙,擰動銅製把手。
“吱呀”一聲,門微微打開了一條縫。
還不等他反應,一股腐爛的味道撲麵而來。
是死屍的氣味。
用力揮了揮手,張言緊皺眉頭,推開門縫,側身滑了進去。
進入房間後,氣味更加濃鬱,那味道簡直就是像是屠宰場旁邊的汙水渠。
房間不大,隻有三十平的樣子,一張床用白布隔開,當作臥室,遠處角落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半掩著門,同時牆角邊還有一個帶著鏡子的衣櫃,另外一邊有一張書桌,上麵擺著一盞煤汽燈和一堆書籍以及筆記本和散落的紙筆。
實驗用的白老鼠籠子,放在窗台上臭氣熏天。
張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在讀取著諾亞的記憶。
記憶裏這老鼠在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過了還沒16個小時,就腐爛成了這樣。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隻昏迷了一個晚上。
或者壓根諾亞的記憶就是錯的。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
他直接將那籠子都放在了衛生間裏關了起來。
雖然還有腐爛味,但是已經好了很多,而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來到書桌前,將諾亞亂七八糟的書籍全部放到一邊。
張言打開他的書桌抽屜,從裏麵拿出圓規和鉛筆。
從筆記本上扯下還算幹淨的紙張,他開始用圓規畫了個規整的同心圓。
然後開始用鉛筆,憑借自己的記憶開始在上麵描繪記憶裏的圖案。
記憶的圖像很快就成形了。
張言對自己的繪畫天賦還是有記憶力,很有信心,他花了一點時間將畫好的圖像再次加工,就連著一些奇怪花紋的筆鋒的都模仿了出來。
等到將這東西畫好後,他等待著。
三分鍾……
八分鍾……
十分鍾……
十五分鍾……
半個小時……
手裏那塊諾亞老舊發黑的銀懷表,分針不斷的走著。
現場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是有什麼沒寫上去?”
看著眼前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東西,張言有些急了。
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想了所有細節,對比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非要說不同,那麼可能是紙張的問題了。
當初那筆記到底是羊皮紙?還是什麼別的紙?
他開始回想那紙張的材質。
不過不是專業人士,明顯對他太難了。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張言的思考。
這時候外麵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克萊斯特醫生,聽說你回來了,開門,有人要找你!”
他一下就聽出來,是院長普爾曼。
張言看了一眼畫好的印記,選擇了不出聲。
這時候敲門聲又急促了幾分。
院長普爾曼語氣依舊平靜,不過聲音高了數個分貝:
“諾亞!我知道你在裏麵,快開門,有人找你!”
“……”
張言暗暗歎了口氣,將紙塞進了抽屜裏,這院長無非是要找他說事,說什麼影響之類的,也許是要辭退他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候,門外另外一個年輕的男聲響起:
“讓開!”
緊接著,“嘭!”的一聲,整個門板都被踹飛。
一道風吹進屋中。
五個穿著黑銀相間軍種製式大衣的男人。
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