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川惠子靜默了許久,斂起悲容,眼眶閃落淚光:“其實他在半年前蹤跡不明了,而根據現在我掌握的線索來看,他大概已經不在了。”
“他怎麼可能會不在呢,他怎麼可能會死呢!我還沒有好好替母親打幾巴掌,我還有許多事情沒問他,他怎麼輕易就這麼死了呢!”上杉青葉悲憤且激烈地說道。
“青葉,你冷靜一下。”長澤結奈拽著他的衣角。
此時她的心中更是翻江倒海,眼中浮現出那晚她親手把刀子捅進上杉也的身體,鮮血濺得滿臉都是的場景,想不到在此時,卻成為與他之間最大的鴻溝。
“對不起,我失態了。”上杉青葉說道。
羽川惠子話語地說道:“人之常情,你父親與你母親相識是在千禧年,也是我去往國外的第二年。
當年我與你父親離婚的原因是我性格太要強,再加上三觀有所分歧,所以在我們結婚五年之後,選擇和平結束掉這場婚姻,在我國外第三年,我領養了雪兒,再到如今,你父親的突然失蹤,讓我不得不從國外回來。
我本打算此生都不會再來,因為再回來的身份有所改變,是羽川家的話事人,既然我回來,就要讓羽川家重新崛起,找到當年的叛徒,以及你父親死亡的真相,所以我現在需要力量,需要你站在我這一旁。”
“我隻是個平凡人,並不會給你帶來什麼,而且他死亡的真相我會自己查,至於財閥之間勾心鬥角,豪門恩怨,我對此毫無興趣,也不能幫到你什麼。”上杉青葉正色地回答道。
“你不知道你父親給你留下了什麼,你很快知道你父親給你留下什麼。”她眼眸銳利地回答道。
氣氛變得緊繃起來,長澤結奈見事態不妙,壓下心中的那提心吊膽,笑著說道:“阿姨,吃菜,這家餐館是真的不錯,菜做得挺好吃的。”
“來,今天是家宴,吃菜,吃菜。”羽川惠子動筷地說道。
可是這場宴請終究以虛假的家宴之名開始,也必然會在不歡而散中結束。
“青葉,三天之後,我將舉辦你父親的葬禮,你必須到場。”羽川惠子站起身說道,眼眸中不掩果斷決絕,話語中藏著不容置疑,不容反駁的冷厲。
【宿主,這真是狠厲而果決的娘們,我終於知道你父親為什麼離婚了,看似溫婉淡雅,實則冷厲狠絕,你要小心哦!】
上杉青葉問道:“阿姨,你是真心幫他主持葬禮,還是想讓這場葬禮濺上血色?”
他推開房門,長澤結奈走了出去,就在上杉青葉踏出門的那一刻,聽見羽川惠子冷笑的話語聲:“如果我說,兩者都有呢!你信嗎?”
“我信,可他不喜歡葬禮沾染血色,他從來都不喜歡紅色。”他踏出門走去,那背影好似高大了不少。
羽川惠子眼中多幾分柔和,腦中晃過全是年少時美好的時光碎片,終在她這一刻變得破碎不堪,再也未有半分原來的模樣。
少女的嬉笑聲,少年的清風明朗,終在一刻,煙消雲散。
“母親,計劃還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