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目前也隻是猜測,真相不得而知。
我對她說,我現在失去了很多記憶,問她怎麼能找回來。
她想了想,從包裏翻出了一本電話本,從上麵找了個號碼,很鄭重很決絕的對我說,程淪,其實你可以不去尋找記憶的,我們這樣生活不是挺好嗎?
我輕歎了口氣,雖然我能感覺到她很在乎我,但是我感覺如果不明白我自己,那我真的就跟傻子一樣了。
我輕輕的將他攬入懷裏,能感覺到她在我懷裏的顫抖,我說,小妍,就算我真的記得了那些,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她有些失神的說,或許吧。
她將那號碼輸入了手機裏,撥通後,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兩人的通話中,我才知道,她是準備給我聯係一個心理醫生。電話掛斷後,她拿起包就拉著我出門。
可能我真的有心理疾病吧。
我們打車來到了西風區的一個小區裏,上了三樓,她敲開了門。
當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幾乎驚呆了。因為,這個男人居然是誌鵬舅舅,隻不過,他現在穿的卻是一套西服而不是長衫。
他見我望著他,對我笑著道,小程,好久不見。
小程?
我有些不知所措,小妍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不認識眼前的人了,於是就對我說,他是以前幫過你的心理醫生,楊教授。
楊教授嗎?
我緊緊的盯著他好一會兒,才從那種失神中恢複過來,於是跟他握了握手,喊了聲楊教授。
他嗬嗬一笑,將我們請進房裏。
剛進客廳,他幫我們兩倒了水,小妍開門見山,說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希望能幫我做催眠。
而我心裏卻是五味雜陳,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我的記憶中有些人會重疊,而居然都不是同一個人。先是小妍,然後那個腦科醫生,那個房東,那個紫衣小女孩,然後就是現在坐在我們對麵的楊教授。
他觀察我一會兒後,說可以。
小妍讓我將那段經曆告訴他,等我說完後他就讓我去他的臥室,讓我躺在床上。關於催眠,我知道的很少,大多都是從電視上看的。所以,感覺有些緊張。
他讓我什麼都別想,全身放鬆,然後又跟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你現在很疲倦,你很困,一直重複。漸漸的,我感覺到我的意識一陣模糊。卻能聽見他的聲音一直在引導我怎麼做。
等意識再次分明後,我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大樓的天台上,望著腳下像螞蟻一般的行人和車輛,我被嚇了一大跳,我這是要自殺?
這時候,一個女孩兒砰的一聲撞開了天台的門,我發現這個女孩是小妍,她淚眼婆娑的望著我,乞求般的說不要。
我驚慌失措的望著她,難道我真的想跳樓?
她卻直接將我給抱住了,說你要跳,我就陪你。
這一刻,我被懷裏的女孩再次感動了。
接著,畫麵再次跳轉,我的身前有一個大鐵箱子,箱子上麵蓋著一件紅衣,不,是一件血染的連衣裙。我的腦子裏瞬間跳過許多畫麵,是燕子!
她喜歡白色的連衣裙,白色的,白色的,全是白色的!
我深吸了口氣,顫抖著手將那件血紅的連衣裙拿了起來,鐵箱子裏麵的東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簡直無法抑製內心的那種悲痛和深至骨髓,乃至靈魂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