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腦門上,我知道,這老頭是他媽的報複,赤裸裸的報複。
“不可褻瀆孟神阿婆,孟神阿婆是我恭請來的!”
哎呦,我去,這老頭還挺敬神的。我繼續央求師父:“那我要學習剛才恭請孟婆的曲子!”
師父看了看,說道:“待你真正成長起來,受到孟神阿婆的認可,她自然會賜你一片‘常青葉’,傳你‘安魂曲’。”
聽師傅這樣說道,我知道我暫時是學不到能把孟婆吹來的曲子了。
看了看天色已經快亮,師父說道:“我們速速返回楊家,墓虎必然已經逃到了楊家,回去拿下它!”
走在回楊家的路上,我回想起了那會布陣圍困墓虎時候,師父往陣中貼符時候那一手行雲流水的功夫。
我忍不住開口道:“師父,在墓地圍困墓虎時,您施展的那一手拉風帥氣的功夫,啥時候教教我啊!”
“這東西沒法教,這是我長期戰鬥在捉鬼前線,所練就出來的敏銳身手……沒法教,隻能靠時間來沉澱……”
我覺得師父這話有點裝逼了,師父一定藏了不少私貨,而那本“萬法歸宗”隻不過是皮毛。
這時,牛蛋突然向我開口道:“哥,跟你商量個事!”
“啥事?你說!”
“哥,回去時候,你千萬別跟楊花說我被鬼精糟蹋的事啊,我對不起楊花……”牛蛋顯得有些痛心疾首。
看著這個一臉憨厚的鄉野術士,肩上扛著他那把剁草刀,我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是“人不可貌相。”
牛蛋都有對象了,哥到現在還是單身。哎!
不知不覺,已經返回了柳溝村,回到了楊家。
站在楊家的院子裏,師父製止住我們進屋的腳步,示意我們帶好“陰陽銅錢透視眼”。
一進屋子,我們便看到炕頭漂浮著一道慘白色的身影,呆頭呆腦的左顧右盼。
果然,“萬法歸宗”誠不欺我,糾結於“腦袋和鞋子的數量是否對等”是墓虎的硬傷。
師父果然好算計啊。
那本來還在糾結中的墓虎,看見我們三個大活人闖進來,盡然向我們襲來。
師父馬上抄起了家夥,二話不說,和墓虎戰在了一起。並向我們叮囑道:“我拖住它,你倆快把楊家一家子轉移到院子裏,然後圍著房子布捉鬼大陣。”
我和牛蛋一陣忙活,把楊家一家八口一個個抬到院子裏,然後忙碌著布陣。
陣布好後,師父便從房子裏退了出來,而墓虎再一次被困在了陣中。
接下來,墓虎便又一次的被製伏在陣中,顯得萎靡不振。
牛蛋這次不用師父吩咐,直接扛起剁草刀就走進了陣中。
“碟——碟——”墓虎刺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被剁草刀逼的。
牛蛋一把按住墓虎,把墓虎腦袋按在剁草刀底座上,然後一下一下的壓下刀刃。
“喋——碟——”墓虎慘叫連連,就是不見斷氣。
最後,牛蛋有些鬱悶了,摸了摸後腦勺,嘀咕道:“我這老夥計,現在咋不好使喚了!”
然後牛蛋抬頭向師父喊道:“大師,大凶器搞不死它!”
那墓虎在剁草刀的不斷摧殘下依然苟延殘喘的活著,我看著也很是焦急。
師父麵色凝重道:“看來大凶器還不足以置它於死地,還要配合一位大凶之人!”
“大胸之人?要多大?36D夠不夠?”牛蛋焦急的請教師父。
牛蛋啊牛蛋,看你一臉憨厚,咋思想這麼不純潔。
我也懶得理會牛蛋了,問師父:“去哪找大凶之人啊?要多凶才算?”
“去監獄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連環殺人犯。”師父說道。
牛蛋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大凶之人,縣城看守所的所長我熟,我曾經幫過他,我們什麼時候去找他?”
“立刻,馬上……墓虎就先把它困在陣中,一時半會兒還衝不破陣。”
搭了村子裏一輛進城的拖拉機,我們趕到城裏。
牛蛋帶著我和師父尋到縣城看守所,然後給所長打了一個電話。
不多一會兒,所長就屁顛屁顛的親自出來迎接了。
“哎呀,小牛大師,好久不見,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所長很熱情的招呼著我們。
牛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衝所長憨憨一笑。然後所長便領著我們去了他的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牛蛋便開口問道:“張所長,你們監獄最近有沒有關押著死刑犯,殺的人越多越好……”
所長疑惑道:“哦?小牛大師的意思是?”
“是這樣,我和這位皇甫大師遇到了棘手的事情,需要用到一名大凶之人,你們這裏有沒有殺過好多人的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