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我們還是分手吧。”
“好。”路朝歌深深地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第四次了。
他與她,提了第四次分手了。她與他,也和好了四次。
路朝歌是孤兒,從沒有人像他這樣體貼過、惦念過他,所以她便一次次原諒,又一次次受到傷害。這樣的次數實在太多了,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來。
她若不是從小無依無靠長起來的,哪能受得住這般得失折磨?
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陪伴了她五年。讓朝歌怎能不難過?但她不會哭,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她一頭紮進工作的地方,忙到深夜才歸。
強撐著洗了澡,然後連睡衣也沒換,就躺在床上這麼睡了過去。
她隻記得,睡覺前,她還是像往常一般,撫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玉吊墜。這個玉吊墜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在孤兒院的時候她就帶著,大約是親生父母留下的東西。孤兒院的阿姨找人看過,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真東西。
昏昏沉沉的仿佛過了許久,她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陌生的屋子裏,而不是熟悉的天花板頂棚。周圍是古色古香的擺設,桌子上的香爐散發著幽微的香氣,騰騰的煙霧升起,又淡在空中。
一個宮女走進來:“現在天熱,主子難免倦怠。奴婢給主子梳妝吧。”
“嗯?這是哪裏?”路朝歌忍不住出聲詢問,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在哪?”雖然知道這樣問很俗氣,但她現在都疑似穿越了,還不能問問嗎?
那小宮女回答道:“主子,您在咱們的佳儒殿啊。現在已經是卯時了,用過早膳之後就該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佳儒殿?早膳?皇後?
看樣子,她的的確確是穿越了。朝歌驚慌了一陣,很快就淡定下來。反正那邊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來了也好。唯一慶幸的就是她記得住古代的時辰對應的時間,而且自己曾經也的確想到古代看一看。
雖然設施不如現代發達,起碼......起碼空氣是好的啊!
朝歌一邊穿鞋子一邊問:“那你是......我的侍女?”邊說邊看著那雙高的嚇人的鞋子皺眉。
那宮女捂著嘴笑起來:“是啊,我是您的侍女宛芹。您,您還知道現在是哪一年嗎?”宛芹鼓起勇氣問。天哪,她家主子就在榻上小憩了一會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見朝歌果真搖搖頭,她有點慌了:“現在是安治三年啊。主子,您沒事吧......要不我去叫太醫來?”
壞了,自己的小宮女看樣子是把自己當成失憶的人了。於是她便說:“我沒事,不用叫太醫了。這幾天我總感覺暈乎乎的,要是問你什麼,你就告訴我就行。”
宛芹點點頭,也不多問。反正她家主子說什麼,照著做就是了。
朝歌坐下吃早飯,宛芹在旁邊給她夾菜。朝歌是自由慣了的主兒,哪受得了這般束縛。便找個話題跟宛芹說話,看看能不能忘掉這些:“宛芹,這名字挺好聽的。”
“以後你就叫我的名字,千萬別叫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