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翰握著方向盤,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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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賓館的一幕已經讓我深感無望,那麼回到家,才是噩夢真正的開始。
寧子翰剛剛打開門,一個花瓶就飛了出來:“賤女人,你還感回來。”婆婆凶神惡煞的雙手插腰,一副拉架的架勢。
她的風度雅致原來不過是應付別人的錯覺,她的兒子就是她的命,任何危害到她兒子利益的事情,都是大事兒。
而我,就攤上了這麼大的事兒。
我冷冰冰的看著她,一言不發。婆婆見我沒有被她的威力震懾,又要扔過來一個東西,寧子翰迅速的擋在了我的前麵,同樣一言不發。
喬思凝連忙打圓場:“阿姨啊,您這剛剛出院,身體要緊啊,千萬不要再生氣了……”
婆婆的身體明顯一震,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明顯帶著刻意的遲疑。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婆婆抬手將手捂在了心髒上,甚至還帶著點顫抖。
嚴重缺乏休息的寧子翰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他趕忙過去將婆婆攙扶到沙發上坐著,然後自己拿起水杯準備倒水,“愛心天使”喬思凝搶過了水杯:“還是我來吧,累了這麼久,好好的坐一坐。”
我依然站在門框的位置,看著眼前的三人,心裏不禁的嘲諷:“寧子翰,你個大傻子!讓我來幫你見識一下你的母親的真實麵目。”
而知道如何討好一個人的同時也就知道了如何去惹惱一個人。眼下,除了同樣被下藥的寧浩,沒有人去證明我的清白。我沒有超能力,可以擁有過目不忘的技能將自己看過的東西全部的記住,甚至昨晚綁我的那些人,除了記得他們肌肉發達,身著黑衣外,竟然什麼也都想不起來。
我身後也沒有某個商業巨才或者是四通八達的精英來為我伸張正義,打抱不平。家務事自然不能讓警察插手,查來查去隻會讓事情人盡皆知,結果不了了知。
能做的,隻有認命。
接受自己不能改變的命運,接受自己不能翻身的苦楚。信任本來就是最脆弱的東西,猶如糖人一般,稍稍一碰,就會四分五裂。
婆婆滿意的端過喬思凝倒來的水,心滿意足的喝了起來。寧子翰坐在沙發裏,抬眼看著我說:“過來坐,別站著了。”
我如同一個木偶一般走過去,婆婆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打到了我的麵前:“你還有臉過來,拿著你的東西快滾!”
我哈哈哈大笑著,手拍了拍肚皮說:“是嗎?帶著你家孫子?”
婆婆一臉不爽的說:“當然不是!小孩生下後自然由我撫養,而你……就隻能呆在那個貧民窟……”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已經被婆婆幾乎逼迫瘋了的我:“是嗎?那我們法庭上見嘍!你看看,小孩到底是判給誰!”
婆婆有點緊張的看著喬思凝,喬思凝繼續充當好人:“爾唯姐,別鬧了……舒姨剛剛出院,你別氣著她了!”
“用不著你在這裏裝好人,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