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澤沒再問其他的,這人明顯不喜歡和自己說話嘛,真名都不願意告訴自己,還用個破代號,是QQ昵稱名麼?
兩天後。
鄭澤澤跟楓離走進那片茂密的樹林。樹林裏根本沒有路,腳下全是長到腳脖的雜草,隻能自己瞎摸索。
鄭澤澤穿著的是家居拖鞋,而且是自己未變年輕之前的拖鞋,趿著這拖鞋有些大,不跟腳。這裏雜草重生,很容易就會被雜草劃傷,這細皮嫩肉的,輕輕一劃,腳腕處已經紅紅淺淺好幾道了。
但鄭澤澤卻不敢慢下腳步來,前麵的楓離腳步很快,一點也不像個受傷那麼重的人。鄭澤澤要是放慢腳步,她絕對堅信這人會把自己拋在這樹林裏,任來往的鳥禽叼走下飯。
鄭澤澤吃力的跟在後麵,腳腕處實在疼的厲害,已經有絲絲血跡流了出來。忍不住抓了下前麵人的衣袖,“你能不能休息會,我腳好疼啊。”
楓離低頭看向被抓住的那一角衣袖,皺了皺眉,順著衣袖望去抓著自己的那隻手,髒髒黑黑的,還有一道小傷口,貌似是給自己采藥的時候弄的。順著視線往下,落到那雙腳上,潔白無晰的腳脖上多了幾道長口子。
楓離無聲地歎了口氣“來吧”,彎下腰示意讓鄭澤澤上來。
鄭澤澤毫不客氣的蹦躂地老高,全數趴在楓離的背上。
楓離的背很寬厚,鄭澤澤的身體很瘦小,趴在上麵舒服極了。不自覺地哼哼出了小調,手上拿著一根狗尾巴草歡樂地搖晃著。
鄭澤澤這人很容易便快樂起來,腳不疼了,舒適了,便開心起來了。
鄭澤澤搖著手中的狗尾巴草,一晃一晃的,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皺起眉頭來,
“那個啥,忘了問你件事情,這裏全是樹,你怎麼分辨方向啊。”
“猜的。”
“……”鄭澤澤真想在他肩膀上擰一把,可惜的是現在這人還背著她,要是她擰一把,把她摔下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鄭澤澤隻是扭頭,繼續哼哼她的小調子去了。
不過過了一會她又忍不住了,“你是靠樹的年輪判斷的南北?”鄭澤澤撓了撓頭,“可是,這裏也沒有被砍了的樹啊!”
“你是看樹木哪麵長的旺盛?”鄭澤澤一邊思考一邊小聲嘟囔,聲音清清楚楚,柔柔軟軟地進入到楓離的耳朵裏。
楓離終於受不了耳邊地聒噪,“我是從外麵來的,記得出去的路!”
“這裏一條路都沒有,你竟然能記得出去的路!你蒙我呢!”鄭澤澤有些難以相信,那這簡直是個活的指南針,或者百度地圖。
“你要是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扔在這裏。”楓離陰嗖嗖地說。
“嗬嗬,我不敢了。”
越是好看的東西越是有毒的,就像現在一臉冷冰冰的楓離。鄭澤澤深深地覺的,此人危險,切勿靠近。
鄭澤澤在漫長的忍著自己不說話的情況下,終於忍到出了這片樹林。
出了這片樹林,就不用再受楓離的壓迫了,心情頓時好了。鄭澤澤從楓離的背上跳下來,往四周看了看,前麵有一座城牆,其餘三麵都是樹……
“哎,你知道這是哪嗎?”
“宜城。”
“那個啥,我地理學的不好,宜城是在哪個省啊?”
楓離直接略過鄭澤澤,往對麵的樹林裏走去。
鄭澤澤感覺這城牆有些怪,人生地不熟的,她又穿成這個樣子,很危險。所以現在上上之策還是跟著楓離走吧,雖然楓離看起來有點小冷漠。
楓離健步如飛,鄭澤澤根本跟不上他。鄭澤澤卯足了勁終於抓到了楓離衣服的一個小角,“壯士,你等我一會是會死麼!”
“你跟著我幹嘛?”
“你還沒告訴我這是哪裏。”鄭澤澤小手緊緊抓著楓離的衣角,可憐兮兮的望著楓離,眨巴眨巴眼睛,像是一條求喂食搖尾乞憐的小狗。
“宜城。”
“可是,宜城是哪個省的啊?”
“……什麼省?”
鄭澤澤深深地覺得她可能跟楓離有代溝,一定是有代溝!覺對不可能是穿越什麼的!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