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蔣離抬起頭看了看他有些不可置信,他這是變著法想把自己從身邊踢走呢。
嗬嗬,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既然這樣,就走了吧何必自找難堪。
"是,離兒告退,"
李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蔣離一步一步走出去還在想,如果自己沒有和他在一起。
隨便找個疼愛自己的人,他娶不起妾室但是可以給自己溫飽。
一起在桑樹下喝自己種的茶葉,擺著小竹凳。
如果有孩子,他們還可以教他一些簡單的三字經。
眼角有些酸澀,後悔嗎,不知道。
而這時朱雀門風風火火乘著宮轎來的女官正在滿肚子怒火。
要不是錦繡給自己說了一聲還不知道那個女子竟然不安分成這樣。
且不說搶了自己的賞,這是她能管得事情?還沒有成皇妃呢就這樣。
看著皇上的態度明眼人都知道走不長遠,還窮得瑟。
到了政央宮前正好就瞧見了這女子,一直因了她其貌不揚還愛好張揚結黨,早已反感多日。
正巧了今日被自己碰上可要好好招待這位張開翅膀等著飛升的雀鳥。
"喲,離兒姑娘。"
女官眼睛放在帽子上了,蔣離自知被撞見不好解釋了。
"是"行了禮,"奴正是蔣離"。
看著她花妝的鬼樣子女官也就哼了一聲抬著玉底錦靴大步被方正請進了後殿。
蔣離轉過身看著女官昂首挺胸的模樣,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抬眼看著宮闕上迎風搖擺的宮燈,底下掛著的穗子像極了鳳凰頭上的穗子。
可是,就這樣簡單的幾筆,自己可能要完成的很困難,甚至,根本在癡人說夢。
冷笑著看了看不遠處的青青子衿,那是亡國公主的寢殿,那是那位傾國公主的寢殿。
蔣離突然間也就好像釋懷了,再堅持一個季節那個黑衣人也就要來了吧。
容貌什麼的或許她有辦法,一時間,好像有了底氣。
大步大步的走上了朱雀路回了儲顏閣。
錦繡正拿些個煙絲軟羅一塊方布想要繡一從蘆花。
蘆花是一種幾乎可以被人人知曉卻又沒有人注意並喜愛的花朵。
嚴格的說起來它算不上花朵,但是她對這樣飄渺浮華的東西有種莫名的吸引力讓她著迷。
蔣離氣衝衝的打開門進入錦繡分到的廂房裏毫不客氣的坐下。
錦繡抬眼看了看繼續在針線蘿子裏找一條顏色合適的灰蒼色調理開成絲線。
蔣離受不得他這幅突然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最近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像狗一樣的人不是她。
當初是那樣巴巴的找來自己,現在看著自己一派灰頭土臉的模樣就成了這幅德行。
"都說宮中無真意,唯有皇寵,不想,這竟然是真的。嗬。"
蔣離坐不住了,右手拍了鋪著繁花的桌布,起身準備告辭。
"不知姑娘有沒有仔細的大約掂量點自己的斤兩再無理"?
蔣離停下碎花荷藕鞋步子,神情間已有了思量。
自己現在不說是個戴罪攢櫻,就連這裏人人都有的傾人城的容貌自己那是萬萬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