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客廳的窗簾被拉上了,屋裏顯得有些昏暗。
電腦桌前,一個略微有些憔悴的年輕人正嘴邊叼著一根煙,手指時而在鍵盤上飛快的舞動著,時而取下香煙,嘴裏緩緩吐出一大口白煙。
眼神瞧著屏幕上四千字的大章,心裏有著一些小小的成就感。
腳丫子習慣性地在電腦桌底下摩挲著,腳底是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嗯地瓜還是在老地方待著。
現在他都不需要用眼睛看了,腳就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地瓜的位置,然後在它的頭頂摩挲幾圈。
而底下正趴在地上的地瓜一點神情波動都沒有,顯然已經是習慣了的。
將長長的煙灰在煙缸裏彈了一下,許楊站起來扭了扭身體,在這碼了快兩個小時的字,頸椎和腰都有些受不了。
再把地瓜給抱起來揉了揉它的小腦袋瓜子,許楊跑去上了個廁所。
正肆意釋放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嘭的一聲,許楊皺著眉喊道:“地瓜,你幹啥了?”
接著連廁所都沒衝,就先跑出來看了一眼,掃了一眼客廳裏還是老樣子,沒瞧見有什麼東西損壞。
“你把什麼東西弄壞了?”
許楊瞧著跳到了電腦桌上的地瓜說道。
對方也是一臉懵,“喵”了一聲把頭扭向了臥室,顯然是在表達:別賴我,聲音是裏邊傳來的。
許楊半信半疑地走過去:“裏麵又沒人,能發出……”
他扭頭一看,接著居然瞧見裏邊站著一個女孩子,穿著一條白色的短袖和牛仔褲,十七八歲的樣子,模樣……還挺好看。
他人一下子就呆住了,嘴巴一張嘴裏的煙掉在了地上,緊接著立馬反應過來倒退一步,露出戒備的神色。
對方也是一臉驚慌,抓起旁邊的一隻掃帚,警戒地看著許楊。
對質了兩三秒,許楊打量著對方。
看上去不像是什麼壞人,可人不可貌相,說不定是來偷東西的。
但她是怎麼進來的?
自己一個早上都在家,這裏還是四樓,總不可能是從外邊爬上來的吧。
難道是趁自己早上送許肖肖去上學的時候溜進來的嗎?
可那時候地瓜在家啊?沒見它有什麼反應啊?
對方也是一直盯著許楊,雙手可見的顫抖,也不知道現在在想著什麼。
僵持了一會,許楊先開口問道:“你誰啊?怎麼在我家?”
“這裏是你家?這裏不是山城東區嗎?”
她看了一眼周圍,顯得很不可思議。
而許楊更懵了,明明是你自己跑來我家,怎麼還問我這裏是不是我家?
還有這裏是山城,但山城哪裏來的東區啊?沒聽說過啊?
心裏很困惑,但許楊還是說道:“這裏是山城北林區,山城沒有東區。
你這是怎麼了?不記得什麼事了嗎?”
“我想出去,可以放我出去嗎?”
女孩開口說道,許楊一聽感覺怎麼不太對啊?
好像自己是人販子一樣?
“出去當然可以了,門在那邊。
那個你是沒帶手機嗎?用不用我手機借給你打一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