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大伯這個甩手掌櫃給了我一個跑快遞的活幹,卻在我幫人寄了一次快遞後,離開了我。從此之後,我不光給活人送快遞,還要給死人送……
送子娘娘,子午末班車,鬼影迷蹤,多出來的人影,不存在的七號街區,消失的老街人,要糖的小孩,買槍傷藥的無頭人,微笑男,貓臉老太……詭秘莫測的老街等你揭曉。
“我是老街唯一的快遞員,隻收冥幣……”
頭卷———初到老街
“這就是老街嗎?”
我拖著禿嚕皮的行李箱照著地圖往前走,卻發現老街這地不是一般的偏,到地方的時候幾乎是沒有多少人煙,就連路邊的小販也開始逐漸少了起來。
可能因為是按照以前小區的格局設計,所以這小區異常的大。
裏麵的樓房基本上都是三層樓的高度,隻是房屋的老舊卻完全無法掩飾,有的樓房表麵已經開始脫皮,有的甚至是已經爬滿了爬牆虎。
真有點兒搞不明白這地方都老成這樣為啥還不扒了重建。
或許是因為今天是陰曆的七月中旬,臨近鬼節,老街的人都比較守舊,現在家家戶戶的路邊都燒上了白紙,放好了插著筷子的米飯了。
現在已經到了入夜的時間了,看著幽幽閃著綠光的引魂燈,我的雞皮疙瘩都蹭的一下豎了起來,急忙拉著行李往前走。
我今年十八,正值血氣方剛,激情四射的年齡,但家裏已經供不起我讀書了,我自己也讀不懂,隻能跑來北平投靠我的大伯。
聽說他是這邊一個快遞公司的倉庫主管,看我年齡也夠了,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大伯弄一個職位混混日子。
“小夥子,大晚上的瞎出來溜達什麼呢?過了今天明天就是鬼節了,還瞎跑!”一道抄著河南方言調子的聲音從我麵前傳來。
我抬起頭發現,在我的跟前背負著手站了一個黑紗馬大褂的墨鏡大爺,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看他這副模樣應該是老街的老土著了,正好問問我大伯工作崗位到底在哪裏。
“大爺!我能問你個地嗎?”
“唉,小夥子,是外地來的吧?我好歹也是在這裏生活幾十年了,你說說要去哪?我給你指個準!”
大爺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說道,隻是他一嘴的河南腔說起來怪咬舌的。
我嘿嘿一笑:“大爺,知道老街的快遞公司在哪裏嗎?”
“嘶~”,大爺摸摸下巴抬起頭,皺了皺眉頭思索了片刻。
“莫聽說過,老街這地方本來就偏,哪來的快遞公司在這裏派貨啊?”
“沒有快遞公司嗎?”
我雙眼一黯。
“不過小夥子你也別灰心,在咱們老街住的人多,可是出過不少的大官呢,很多都大官的四合院還留在老街呢,說不定你要找的人就住在老街。”
老大爺又笑眯眯的提了個建議。
我思索了一下,也對,大伯那樣守舊的人說不定就住在老街,況且這天色也不早了,找快遞公司的事先放到明天吧,現在首先是要找個地方歇腳。
害,大伯在臨走前也沒留個聯係方式,找起來老費勁了。
“大爺,你家在哪啊?能方便多住個人嗎?”我幹笑著衝大爺說道。
這事也怪不好意思,才頭一次見麵就要住人家的屋子,
大爺咯咯怪笑一聲,“行,我家也沒住有人,就住了我一個老頭子,家裏空著呢,不嫌棄老頭子的話就跟我來吧。”說著就帶著我往街上走。
看來大爺是自來熟啊。
我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了上去,像老大爺這樣的好人在這個年頭還能碰上真是幸運。
我正想著事呢,“哢”的一聲,一筐紙錢掉在了地上,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家賣花圈的小鋪子。
老板是個精瘦的人,留了一撮八字胡,他看到我碰倒了他的紙錢胡子都氣歪了,從裏麵罵罵咧咧的走出來。
我趁他還沒出來,就趕忙收拾好紙錢進籃筐裏。
“怎麼了?”旁邊的大爺走了過來,看著我問道。
“碰掉了人家東西,現在給人家撿起來。”我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
“你小子胡說些啥?你自己睜眼看看你自己在幹什麼!”大爺瞪著眼睛往我腦袋一拍,我頓時覺得腦子一輕,差點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