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囚禁了,原因是我殺人。。。。。。
眼睛睜開,白光刺眼,我眯著眼用手遮住光。身體的疼痛機製也才剛打開,我下意識摸了摸後腦勺,手指先是感受到了有些粗糙布匹的觸感,我再稍微用點力,我的頭像是要裂開。
“嘶……啊……”我用力喊了出來,隻有這樣才能分擔我一些痛苦。我感覺過了好幾分鍾我才稍微緩了口氣,不知道是疼痛減少了還是身體已經適應了這樣疼痛。之後我心裏莫名產生了恐懼感,這是對死亡的恐懼,好冷,我渾身都在顫抖,我蜷縮在角落,冷靜了一會我開始打量四周的情況。
我的後腦勺應該是受傷了,包著紗布,眼睛適應了光線後並不覺得那白色的光刺眼,我反而處在一個較黑暗的房間,頭頂零散著七八個洞,硬幣大小,穿透進來白色的光線,似乎是日光燈,這是唯一的光源,隻有在細小的光柱下才能看見粘在我手指上的後腦勺血跡。我被囚禁了?我為什麼被囚禁?我做了什麼?我……是誰?
我失憶了?我記不起我的名字,我為什麼在這。我努力想起我是誰,越想我的頭越痛,仿佛有一顆炸彈在我腦子裏炸開。我咬著牙,盡量不發出聲音,腦海裏告訴我似乎發出聲音我就會立即死亡。疼痛感壓製住了我對自己身份的好奇心。
幾分鍾之後,頭痛感減弱,我開始觀察起這個房間,這應該是個房間吧,四麵都有牆,正方形的房間,長寬大概有七八米,高度有三四米。我扶著牆緩慢站了起來,所幸的是隻有四肢的無力感,四肢沒受傷。
我試著敲了敲牆,艱難抬起手臂,握緊拳頭用中指關節敲擊牆麵“咚…咚…咚”。
聲音低沉,牆麵質地應該是水泥,借著微光眼光放遠望去,角落有一個馬桶,我腳下是涼席,涼席上有被子和枕頭。我扶著牆走了一圈,觸摸了一片冰涼,這是金屬門,門縫之間沒有空氣流動,沒有光線透進來,高寬與普通住宅門無區別。我用手向門把手探去,嚐試打開這扇門,這是唯一的希望,我握緊把手,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推門拉門,僵持了很久,饑餓感慢慢襲來,門還是打不開。
基於本能告訴我,此刻應該大聲呼救。
“救命啊…咚…咚…咚…有人嗎…救命啊…咚咚咚……救…命…啊….”我邊拍打門邊大聲呼救,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嘴唇開始幹裂,手指開始感受到了疼痛,呼喊聲,拍打聲越來越小。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腳踢在門上,“咚……”不甘的回響在耳邊縈繞,門絲毫沒動,卻牽動了我本就受傷的傷口,
我捂著頭蹲了下去,背靠在金屬門,“嗚嗚嗚…”我哭了一會,缺少水分,連眼淚都流不出來。恐懼、疼痛、寒冷、饑渴、黑暗、孤獨、無力。負麵情緒全部交彙在這一刻,我抱頭貼著膝蓋,現在連哭的力氣幾乎都快沒有了,口渴驅使我爬向馬桶,打開馬桶水箱,所幸馬桶水箱有水,什麼羞恥,什麼肮髒,在生死麵前一文不值,我雙手捧著水喝了起來,我覺得這是這一輩子喝過最甘甜的水,雖然我不記得我是誰。口渴解決了,饑餓還在陪伴我,乏力使我抱著馬桶睡了過去。
我做噩夢了,夢裏眼前所見都是血紅的,還有腥臭,有一個男人,我隻能看見他的背影,背影那麼熟悉卻又陌生,他的藍色襯衫透著血跡,像有幾個惡魔正在他襯衫上跳舞,男人正在揮刀砍人,那是一把不鏽鋼菜刀,反著白光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我向地下看去,看到了一大一小兩雙腳趴在地上。每一刀砍去,男人都會被濺上一道血……這個時候,他轉頭看向我,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我知道他的臉絕對是惡魔一般模樣……
我驚醒時看到門口擺一坨飯菜,菜香四溢,我發了瘋似的爬向門口,用手捧著飯菜啃了起來,單純的米飯和大白菜,我開始囫圇吞棗,沒有品嚐出任何味道,身體也不允許我細品,隻是本能的補充能量。吃飽後我才發現金屬門下麵有一個長30公分寬10公分的區域有縫隙,我試著推動縫隙,推不開,應該是用來給我投遞食物用的,看來外麵上了鎖。
囚禁我的人會給我食物,給我包紮傷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囚禁我,但現在看來並不想讓我死。可是再這樣下去,跟死沒什麼區別,想到這裏我又頹廢的癱坐在地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對我。
肚子已經填滿,我看著天花板上如七個月亮同時掛在天上的孔,孔外麵我隻能看見一個日光燈,通過不同孔,不同角度觀察日光燈,燈的大小應在籃球大小左右,日光燈旁邊什麼也沒有,隻有白色的天花板。
我眼光向天花板角落望去,“嗯?”我立馬挺直腰板。
攝像頭!能清晰看到攝像頭冒著紅光,就像惡魔的眼睛正在盯著你,顯然攝像頭正在工作!攝像頭裏麵的人知道我看到了攝像頭,操縱著攝像頭上下轉動,似乎在跟我打招呼。看到這裏,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拿東西砸了這個攝像頭,我舉起角落裏的馬桶水箱蓋,正準備扔過去,攝像頭說話了。
“這是你唯一能跟我聯係的東西,你砸了就沒法知道你在哪了”粗糙的中年男人聲音摻雜著電子產品失真聲音響起。他的話不摻雜任何情感,我卻對此產生了很複雜的情緒,這種情緒說不清,總的是負麵情緒居多。